天門峰地勢極其險峻,陡峭的山壁近乎完全與地麵垂直,令人望而生畏,膽戰心驚。這裡壓根不存在任何可供人攀爬而上的路徑,其險峻程度在世間可謂是鳳毛麟角,罕有其匹。
除非是擁有絕頂輕功之人,能夠如同輕盈的飛燕一般,在絕壁間自如穿梭,又或者是上三境的強者,憑借著超凡脫俗的修為淩空而行,否則,妄圖登頂天門峰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沐雲軒在天門峰十餘年,也隻見到過寥寥幾人來過天門宗。
沐雲軒此時乃是六境巔峰,距離上三境尚有一步之遙,自然是無法淩空而行,不過好在他身懷天門宗的絕頂輕功“追風逐浪”。
僅僅數十個呼吸的時間,便已穩穩地抵達了山底。
此時的他,心中對未來充滿了無儘的向往。前世的沐雲軒就是一個對武俠世界如癡如醉的狂熱擁躉,向往著沐馬春風,仗劍江湖,快意恩仇的生活,而今日便是夢的開始。。
那麼首先是拿出地圖,看看前往燕京的曠世之旅第一步是如何行走。
片刻後。
“shift!沒一條路是對的。”沐雲軒眉頭緊皺,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再看看地圖落款,時間竟是大雍二十三年所發,而如今都已經是大雍四百一十四年了,這路線能對就有鬼了。
“法克!”師父果然不靠譜。
人生南北多歧路呀,世人皆道江湖路難行,沒想到竟是如此難行。
沐雲軒雙手抱胸,沉思片刻,心中明悟,雖然說路線不對,但是就大方向來看,燕京位於天門峰的東北方向,自己隻需朝著東北方向一路前行,然後逢人問路便可。
嗯,很好,不愧是我,接受過二十一世紀高等教育的男人。
那麼東北方在哪呢?
又是片刻的沉思,沐雲軒終於決定抓鬮,選好了“東北方”。
緊接著,他運起“追風逐浪”輕功,身形如風,踏著林間樹木飛速前行。
終於在數個時辰之後,一座城池“榕城”出現在眼前。也是在看到榕城之後,沐雲軒才確定了抓鬮這法子根本不靠譜,榕城在天門峰的西南方向。
但是既來之則安之,他還是選擇進城遊玩一番,好好見識見識這方世界的城市究竟是何種模樣。
一番遊蕩之後,他得出一個結論,古裝劇還是有一定參考價值的,這裡的市井和劇中大多場景是頗為一致的,建築風格相仿,街邊也有賣炊餅的,賣糖人的
靈光一閃,古代最重要的文化難道不是瓦舍勾欄麼?
啊呸!沐雲軒啊沐雲軒,你怎可如此齷齪。
勾欄是不可能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去的,至少不會主動去的。
但是酒樓還是可以去的,在天門宗吃了十多年廚子老黃做的菜,早就吃膩了,翻來覆去就那幾樣,也不知道師父師娘他們怎麼忍受得了的。估計師父三天兩頭就下山,除了“辦事”,就是為了下館子。
他跟街邊賣炊餅的矮個兒大哥問了下城中最好的酒樓在何處,沐雲軒便順著大哥所指的方向大步而去。
少傾便至。
榕城第一酒樓。
“歪瑞古德,果然氣派。”就衝這名字,這家酒樓就錯不了。他嘴角上揚,徑直朝酒樓走去。
店小二滿臉堆笑,熱情地將沐雲軒迎入酒樓,一路小跑在前引路。
沐雲軒剛一進門,就有不少目光瞬間被他吸引,有些正在用膳的人甚至忘了咀嚼,隻是端著碗,拿著筷子癡癡地望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沐公子不禁心中感歎長得帥確實有罪呀。
他選了一樓一個靠窗的座位,放下行囊,隨意坐下,點了幾樣招牌酒菜,便好奇地東張西望,打量著四周。這家酒樓確實氣派非凡,共分三層,每一層都裝修得華麗無比,而且還是臨江而建,可以一邊悠然用餐,一邊儘情欣賞江水美景。
酒樓一樓正中間搭了一個小小的高台,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
正好奇這是作何用途,就見一個穿著長衫的清瘦中年男子,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杯茶,邁著沉穩而緩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地緩緩走上台去。
喲,還有說書先生,沒有手機沒有網的世界,能聽聽評書也是一件美事。
說書先生坐下之後,醒木猛地一拍,“啪”的一聲,響徹整個酒樓。他咳嗽兩聲清清嗓子,大聲說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這江湖風雲人物無數,年少成名者也大有人在。但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以一對多更是不易。而近日江湖上一位不足雙十之歲的俠客便以一己之力,與數十餘位綠林惡匪大戰了三天兩夜,最後憑借一招絕世劍法,一劍擊斃匪首。各位可知這匪首何許人也,這少俠又是何許人也?”
台下聽眾零零散散有幾人回應道:“不知。”
說書先生稍作停頓,端起茶壺,慢悠悠地嘬了一口,繼續說道:“料想各位必然聽過鐵刀震西北的刀客祁北海吧,當年鐵刀門就是因為這祁北海與現在的鐵刀門掌門人祁北止武藝高強,冠絕一方,而被江湖中人讚譽為‘一門兩刀客,百年不倒翁’。隻可惜這祁北海生性自大,脾氣火爆,與同門爭執間殺了同門,犯了門規被鐵刀門逐出師門,最後到我們這西南地界落草為寇,這匪首便是祁北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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