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圍坐一處享用午膳,正談笑風生之際,李謫驀地開口道:“胭脂榜中竟無十三先生。”
沐雲軒聞聽此言,表麵裝作充耳不聞,心中卻暗自思忖:如此佳人都未能入得胭脂榜?那榜中之人究竟是何般天人之姿?我著實不信!
李謫又補充道:“並非是十三先生容貌欠佳,而是天機閣不會對她的姿容加以評判。”
沐雲軒本欲繼續佯裝下去,然而終究按捺不住那熊熊燃燒的好奇心,急切追問道:“為何?”
“因為”李謫剛要道出緣由,突然,一股淩厲至極的勁風從背後呼嘯襲來。
沐雲軒瞬間有所察覺,心中猛地一緊。
李謫反應極為迅速,猛地轉身,提劍朝著飛來之物狠狠斬去。
“哢嚓!”原來是一個酒盅,在李謫淩厲的一劍之下,瞬間化作兩半,碎瓷片四散飛濺。
好在對手並無殺意,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告。而發出這警告之人,正是坐在書院坐席之上的十三先生。
十三先生通過傳音入密給李謫,隻冷冷說了一句:“保密,否則要你好看。”
李謫悻悻一笑,趕忙捂住嘴巴,朝著對麵的十三先生連連揮手,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再繼續說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將天下鏢局的眾人嚇得一大跳,紛紛霍然站起,也瞬間吸引來了其他宗門眾多疑惑的目光。眾人皆是滿臉迷惑,很是奇怪書院之人為何會突然朝一個鏢局出手。
天下鏢局的人大概猜到了些許緣由,估計是這十三先生不喜彆人議論於她。但令人震驚的是,兩者之間間隔百米之遙,為何十三先生能如此清晰地聽到這邊的言語?
隻有李謫知曉,這是十三先生的家傳武學捕風。這門神奇的武學能夠清楚聽到數百米以外的低聲耳語,不過需專門運轉功法,而且隻能朝著一個方向傾聽。
這十三先生時刻關注著這邊呀,看來她也在留意雲軒,可是為何她不主動表明身份呢?自己起初隻是想逗弄一下雲軒,避免他太過忘乎所以,沒想到剛好這十三先生也不想讓雲軒知曉她的身份。
李謫歎了口氣,無奈說道:“雲軒啊,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十三先生警告在前,我也不敢多言啊。”
沐雲軒眉頭緊皺,急切說道:“那你多少給我點提示也好啊。”
李謫偷偷瞄了一下遠處的十三先生,隻見十三先生正目光冰冷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能將他的心思徹底洞穿。
李謫趕緊搖頭,連聲說道:“不可說不可說。”
就在這時,沐雲軒耳邊突然響起一句話:“你很喜歡窺探漂亮女子?”是十三先生,同樣也是傳音入密。
沐雲軒頓時被嚇得趕忙搖頭,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那神情滿是慌亂。這要是被誤會了,以後可就難以解釋了。
隨著十三先生視線轉移開,沐雲軒等人這才再次坐下用餐。
和十三先生一起用餐的三先生也不知其中緣故,開口問到:“師妹何故出手?”
十三先生隻是乾脆利落地回了兩個字:“無事。”
三先生見十三先生不願多談,便也不再追問。但心中卻暗自思量,師妹平日裡雖清冷了些,但不會無故傷人,今日此舉定有隱情。
三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之前有過比鬥的人也已經調息完畢。
在名劍山莊弟子的安排之下,剩餘的十六人又進行了一次抽簽。
分配的規則和上一輪一樣,這一次沐雲軒抽到的是四號,李謫抽到的是十一號。
抽完簽,沐雲軒和李謫便站在了擂台邊上,靜候被叫號。
名劍山莊弟子高聲道:“第二輪第一場比試由炎陽穀遲子衡對戰正一道教李常鬆、海鯊幫史鑒對戰沐雲軒、三清山吳量梓對戰正一道教李書遙、書院十三先生對戰影鋒門許傳吉。”
聽到這個比試安排,史鑒隻覺天都塌了,為何偏偏遇到的是這個煞星,就不該聽葉師兄的來參加這什麼勞什子名劍大會,我又不用劍。
沐雲軒也是一臉無奈,看來能輕輕鬆鬆地拿下。沐雲軒也想不通為何這使槍的史鑒也來湊這名劍大會的熱鬨,還上場比試了。
被叫到的幾人紛紛踏上擂台。
其他幾組都在上台之後迅速動起手來,隻有沐雲軒和史鑒這一組顯得格外另類。
沐雲軒麵帶微笑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史鑒,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也未發一言。
史鑒的手在自己的長槍上捏得緊緊的,死死地盯著沐雲軒,同樣沒有出手的打算。
片刻後,沐雲軒將手中三千客扛在了肩上,悠悠說道:“傷好挺快呀。”不過幾日,史鑒的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傷痕了,隻能說武者的體質當真極好,換做沒有修武德普通人,那傷勢至少得恢複一兩月。
史鑒牙關緊咬,表情凝重至極,額頭已經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在進行著劇烈的思想鬥爭。這沐雲軒之前跟自己動手,可以說是輕而易舉戰勝了自己,他身後又有高人,這人隻能交好,不能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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