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軒恭敬地向七先生道謝後,小心翼翼地把冊子放進懷中。
七先生臉上帶著笑意說道:“無需這般見外,你是我師妹的夫婿,算起來也是我半個師弟,傳授些東西給你是理所當然的。”
儘管七先生這麼說,沐雲軒心中仍覺過意不去,自己總是向七先生請教卻未曾回報。
思索片刻後,他說道:“今日我做東,請先生和懷民兄去金樽府享用晚宴如何?”
七先生一聽到金樽府,嘴角便隱隱有口水要流出的跡象,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就依你所言。”
餘懷民也緊接著回應:“那真是太好了,我許久未品嘗金樽府的菜肴了,還有那‘醉生夢死’酒,我一直心心念念。”
沐雲軒豪邁地說道:“今晚我們定要一醉方休。”
“師叔丈,今日你可還有其他安排?”餘懷民問道。
沐雲軒有些疑惑他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如實回答:“我如今就是個閒散之人,並無其他安排。”
“既然如此,不如請師叔丈賜教幾招,我想領略七星劍的風采。”
“這……”沐雲軒有些遲疑,兩人之間的境界差距不小,不過稍作思索後,他心想既然隻是切磋交流,自己不施展全力便是。
於是他開口應道:“那好,我們找一處空曠之地切磋。”
隨後,兩人在書院學子論道的天壇展開比試。
沐雲軒將自身實力壓製在六境初期,且未使出劍意。
這場比試持續了約一刻鐘,最終沐雲軒以半招優勢取勝。
比試過後,沐雲軒發現餘懷民運用牽絲戲操控飛劍時,距離有限,最多不過三丈,比之他操控七星劍差了不知凡幾。
此外,那傘劍並非僅有五柄薄如蟬翼之劍,其傘柄也是一柄細長的劍。
餘懷民左手控製五柄劍,右手持劍對敵,卻也自成一派,攻守兼備。
餘懷民操控多柄劍的熟練度遠超沐雲軒,隻是以內力絲線操控飛劍,依靠拉扯施展招式,存在諸多限製,故而儘管他更為熟練,但劍招的靈活程度仍是沐雲軒稍勝一籌。
比試結束,餘懷民拱手笑道:“師叔丈果然武藝高強,今日一戰讓我收獲頗豐。”
沐雲軒回禮道:“懷民兄過獎了,你的牽絲戲與傘劍之法甚是精妙,我也受益匪淺。”
沐雲軒確實有所收獲,餘懷民研究的諸多劍陣比他與七先生一同探究的陣法還要精妙,可見餘懷民在這方麵下足了苦功。
觀戰的七先生聽著兩人“各論各的”稱呼方式,隻覺詼諧,心中暗笑,麵上卻未多言其他。
他上前提點道:“你二人皆具獨特之處,各有所長。日後若能常交流切磋,彼此取長補短,於武學一途,必能如鵬舉萬裡,更臻佳境。”
沐雲軒和餘懷民皆點頭認同。
之後,沐雲軒與餘懷民又探討了些許劍道相關之事,便前去觀看赫連芷柔授課。
赫連芷柔也是精於劍道的,給她的學子授課也是講解一些關於劍道的東西。
沐雲軒行至赫連芷柔授課房間的窗外,透過那雕花的窗欞,悄然凝視著屋內的景象。
赫連芷柔手中緊握一把木劍,身形婀娜多姿,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颯爽的英氣。她於前方輕盈地比劃著劍招,同時口中念念有詞,講解著劍道之中的精妙要訣。
沐雲軒的心思全然不在那劍道講解之上,他的雙眸緊緊鎖住眼前的佳人。赫連芷柔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在他眼中皆化作了一幅幅絕美的風景,令他心醉神迷。
赫連芷柔察覺到沐雲軒的到來,臉頰泛起嬌羞的紅暈,輕聲將他喚進屋內。一位學子迅速遞上一個蒲團,沐雲軒與其他學子圍坐在一起,聆聽赫連芷柔授課。
就這樣,沐雲軒在書院度過了一天,難得與赫連芷柔在白日有如此長時間的相處。
晚間時分,依著上午的約定前往金樽府用晚宴。
七先生瞧著沐雲軒與赫連芷柔難得有此相伴時光,為不擾這對璧人的溫馨時光。未如先前所言那般痛飲,隻是淺酌幾杯,那“一醉方休”的豪言便隨風而散。
沐雲軒與赫連芷柔告彆七先生和餘懷民後,在燕京街道悠然閒逛。
路過緋月閣時,沐雲軒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儘管那人經過喬裝,但沐雲軒還是一眼認出是誰。
赫連芷柔的目光都在沐雲軒身上,並未察覺。
看到沐雲軒突然露出壞笑,赫連芷柔好奇問道:“夫君,你在笑什麼?”
沐雲軒趕忙搖頭,回答道:“與娘子相伴,我情不自禁便笑了。”
他可不敢說出實情,因為那人就是赫連恪。
若是讓赫連芷柔知曉她父親逛青樓,說不定今晚嶽母就會知曉此事。
一想到那後果,沐雲軒都為赫連恪感到害怕。
赫連芷柔聽了沐雲軒的話,臉頰更添緋紅,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嬌嗔道:“你就會哄我。”
沐雲軒順勢握住她的手,繼續與她漫步。
心裡卻暗自想著嶽父不厚道,拿了自己的錢獨自來玩,之前還說要帶自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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