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
我幾乎是提高嗓門叫出了這兩個字,但是,腦海裡已經驚訝到隻剩下一片空白了
陳凡也是詫異地看著我,貌似…他覺得我應該是會知道的,但是,看來又好像不知道。
突然間,我已經感覺到天旋地轉了,誇張的程度不遜色於電視劇裡,接著就要暈倒的狀態。那種感覺,猶如胸口碎大石,結結實實地被掄了幾錘。忍著頭皮發麻和心口艱難的呼吸感覺,我開口有點顫抖地問陳凡,“凡…凡哥,你沒有騙我吧?”
陳凡吸了口煙,表情很平淡地說:“你覺得我在騙你嗎?雖然,我叫你離開陳柔,那也隻是針對感情而言,但對於朋友的關係,我乾嘛要限製你們?”
看著陳凡說話的語氣和態度,我覺得他不像是在騙我。而且,正如他說的,如果隻是朋友,他沒有必要限製我們。而對於陳凡的為人,我相信他不是一個為了讓我離開陳柔,而故意使計或是搬弄是非的人。特彆是,他也很怕陳柔,怕她不理他,不跟他說話。所以,騙了我,等於騙了陳柔。我相信,他不會故意這麼做的。
可是,現在的我想這些有什麼用?心情此時跟火在燃燒一樣,那種快被炙烤熟透的感覺真的好難受。就在我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的時候,陳凡又開口問我:“對了,你來這裡找陳柔乾嘛?”
我來找陳柔乾嘛?
嗬~苦笑了一下,我的心裡已如撥浪鼓一樣的搖著頭了。我好想跟陳凡說,要不是顧及你,要不是尊敬你,要不是聽從了你的話。我想…我和陳柔今天也不會這樣吧!所以,想到了這裡,我也就不鹹不淡地說:“陳柔生我氣,她有告訴你嗎?我專門過來找她,就是跟她道歉的。還有一件事,我也想告訴她。”
“你跟她吵架的事,我還真不知道。但這個暑假,我過得很慘。”
“怎麼啦?”
“你問我怎麼啦?剛才你說跟她吵過架,我在想,她是不是把怨氣放我頭上了?”
聽到陳凡這麼說,我連笑都覺得很無力了,但還是說:“不可能吧?”
陳凡歎息了一下,仍舊平淡地說:“不可能,是因為你沒看到。整個暑假,她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哪怕一個字都沒有。那種堵得慌的感覺,就跟現在抽著煙一樣,不鹹又不淡。我一直在想,是怎麼啦?問她,她根本就不想跟我講話。
我進屋子,她回房間。我進她的房間,她走出去還不忘記帶上門,留我一個人在裡麵傻乎乎地站著。吃飯的時候,她是低著頭不看我,我夾菜給她,她順手就夾給了我爸。”
聽到這裡,我在心裡暗暗佩服陳柔的倔強和韌性。但還是不忘記問陳凡:“你爸媽不管嗎?”
陳凡聽我這麼問,吐了口煙,搔了搔眉頭,開口接著說:“我好像有跟你說過,她小時候不是在城裡長大的。但起因和過程,她有跟你說過嗎?”
“有的。”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她對你很信任。要知道…陳柔本來就話少,更不會去吐槽什麼。至於你剛才問,我爸媽不管嗎?基本上,我爸隻會先質問我,是不是我惹陳柔生氣了?我媽有去問過陳柔,但她不想說的話,就算拿鋼鉗去撬,都撬不開口。
你知道的,我是很疼陳柔。可是,看她對我冷漠和不說話的樣子,真的比打架受傷還痛苦。她基本上都不看我,我跟她說話,她把我當成了透明的。好不容易跟她對視上了,我的眼神卻退縮了。她的眼神不是憤怒,不是淩厲,而是讓你覺得…你根本就是有跟沒有的一樣。唉,那個感覺,真的很讓人憂慮,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事到如此地步,我也就直接問他:“你沒有問劉亞輝嗎?”
“我問他了,他說他也不知道。你和陳柔,到底是因為什麼吵的?吵的很厲害嗎?”
聽陳凡說,劉亞輝不知道。我覺得…我還真是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如果劉亞輝當晚在那裡,有什麼事不出來阻止,那他肯定跟陳凡不好交代。所以,即使他在,假裝說不知道,也是很正常不過的。
當然,陳凡後麵的兩個問題,我還是要回答的。所以,我把那晚發生的事,都跟陳凡說了一遍。我之所以要跟他說,是因為:一、我不怕陳凡責怪我;二、我也想讓陳凡知道,我就是太聽從於他,才導致了陳柔的傷心、難過,更直接導致了陳柔對他的不理不睬。
我知道,我也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陳凡。畢竟,他說歸說,我可以不照做的。但是,我既然跟他說了,就是想讓他知道原因,也想讓他能換位的思考一下。如果能得到陳凡的肯定和支持,我和陳柔在以後交往中的阻力,肯定能少很多的。
可是,如今陳柔都走了,而我的心,也好像支離破碎的玻璃,碎了就碎了,卻依然被人踩著。
陳凡聽到我的述說後,重新點起了一根煙,抽了幾口後,仰頭看了看天空,然後長長地吐了出來。沉默了一會,他才眼神直直地看著我,接著,開口就問:“陳柔都走了,她也沒有告訴你,這也驗證了我以前跟你說的道理。時間久了,一切都會平淡下來,靜下來。你現在來這裡,卻告訴我,你是來道歉的。我不覺得這麼簡單,你能告訴我,你的實質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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