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怔不理解,也不能理解,這個江淮月究竟有什麼好?
蕭衍醒過來的這麼大的事情,大房二房又怎麼能不關注。
關心不真心,嘲諷倒是真摯的很。
先前的蕭衍多威風啊。
京城之中這唯一皇上親封的異姓王,是何等的榮耀和尊貴。
他們必須要仰仗著蕭衍的鼻息過日子。
即便他們是蕭衍的長輩,有時候還要聽蕭衍的意思,這是何等的屈辱。
之前礙於是在蕭衍的燕王府,他們不能說什麼,做什麼,可是如今不一樣了。
蕭父被斬首,燕王府被抄,蕭衍他什麼都不是了。
現在的蕭衍隻不過是一個連走都走不了的廢人。
二房的人向來關注三房的事情,見蕭衍醒過來,更是第一個走過來冷嘲熱諷。
蕭二挺著大肚腩艱難的走到蕭衍的板車旁,一張臉油乎乎的,就算在這路上受了苦也不見消減半分,如今見了蕭衍這副模樣,更加油光滿麵。
“侄兒,我的好侄兒,二叔看你的這個腿是廢了,就算撐過了這流放的路上,恐怕到了地方也隻能一輩子在臥榻之上做個廢人。”
二房的李氏在身旁笑得剛才因為錢被搶走的哭腫的眼睛擠在一起。
似乎看到蕭衍受難就覺得舒坦。
大房說話倒是沒有二房那麼直白,不過他們夫妻倆看熱鬨的眼神也是毫不掩飾。
二房的大兒子蕭弘之見蕭衍這副樣子,也是喜不自收,先前蕭衍在朝堂之上毫不留情的彈劾他的事情他如今還是曆曆在目。
若不是蕭衍,他豈會被朝中之人唾棄是個背信棄義,貪汙腐敗之輩。
若不是他,他怎麼會被京中眾人辱罵,在世家大族麵前抬不起頭來。
他的手一下又一下拍在蕭衍躺著的板車上,心中是無比舒暢,手被拍疼也絲毫不覺得。
“弟弟,我的好弟弟,你怎麼就成了如今這副樣子,做哥哥的心中真的十分心疼啊!”
“你接下來這一輩子該怎麼辦啊?”
蕭弘之話說的悲痛,麵上卻看不出任何的難過的意思,甚至全部都是幸災樂禍,唯恐蕭衍傷的不夠。
他們是想激怒蕭衍,惹得蕭衍發火。
情緒不穩定的人最好拿捏,到時候他們在官差那裡告上蕭衍一狀,保證蕭衍還有苦頭吃。
李氏趁機添了把火,她一向看江淮月不爽,這個時候又是在蕭衍麵前告狀的好時機。
她做出一副是為蕭衍好的模樣,繼而開口道:“好侄子,真不是伯母說謊話框你,有些話你是不得不信。”
說著她的手惡狠狠的指向江淮月的方向,“就她,她就是一個掃把星。”
“剛嫁到我們家就克的我們王府遭難,又將自己娘家順陽侯府也克進了大牢裡,這難道是巧合嗎?”
這話說的其他人都開始動容,他們不得不將燕北王府遭難的事情與江淮月聯係在一起。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怎麼江淮月嫁進來當日燕北王府就被抄家流放?
怎麼侯府的斷親信剛送到江淮月手上順陽侯府所有人都要下大獄?
這肯定都是江淮月克的。
就連一直不開口的老夫人餘氏都忍不住開口:“若真是這個緣故,那江淮月留不得。”
“我總不能留著一個克我們王府的人在我們家裡,難不成還要看著我們其他人平白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