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笑著,笑得分外的張狂。
她哪裡是想幫蕭衍他們的意思,明明就是要看他們的笑話。
蕭嬌嬌也跟著假意勸慰,“哥,妹妹,你說我們一家之前多好啊,要不是江淮月,我們一家也不會變成這樣。”
“不過隻要你們認錯,並且休了江淮月,我就勸祖母說什麼也沒發生過,讓我大伯和我娘原諒你們。”
江淮月這是第一次清楚的感覺到什麼叫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必有其女,蕭嬌嬌真的和她爹娘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江淮月微微挑眉,嗤笑一聲。
“原來賤還真的遺傳。”
蕭嬌嬌被江淮月這樣罵,臉上氣的漲紅,掐腰指著江淮月:“你罵誰賤?”
李氏是見好就收,他們若是今天運氣好沒被狼叼走。
可這流放路上還長著呢,他們也有的是時間整治三房,好叫先前那些年在王府受的委屈都找回來。
她抬手拉了蕭嬌嬌一把,將人拉到屋裡,把門“砰”的一關,直接將江淮月他們關在門外。
陳武見蕭衍他們一家沒有地方住,雖然心疼,可也沒有好心到直接替他們墊錢,隻是善意的提醒他們幾句:
“你們晚上不要一起睡,輪流醒著,若是晚上有什麼危險也好知道。”
說完之後,江淮月道了謝,陳武也就走了。
原本還算熱鬨的後院,此刻隻剩他們一家人,陰惻惻的,莫名瘮人。
蕭怔忍不住出聲抱怨:“難道真要在這裡守一晚上嗎?那明天哪有精神趕路。”
“放我下來。”
蕭怔找了一個乾淨一些的地方,將蕭衍放了下來。
蕭衍看著疲憊的家人,出聲道:“你們休息,今晚我守夜。”
說著,蕭衍又順手折了一支粗一些的樹枝,在石頭上打磨。
看到他們連一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蕭怔又向江淮月投了一個怨恨的眼神。
若不是因為江淮月,他們怎麼會分家,大伯二伯還有祖母又怎麼會不管他們任由他們在門外喂狼。
他心裡怨恨,嘴上也就閒不住:“我看二伯母說的也並不是全無道理,怎麼感覺誰遇上你都會分外倒黴,這不是掃把星這是什麼?”
蕭衍抬起手上的樹枝抽了蕭怔一下,“不想休息就去守著。”
蕭怔不說話了,蕭衍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鋪在地上,讓江淮月坐在地上。
“彆聽這小子瞎說,與你無關,我們這一家本就不是一心,分家是早晚的事情。”
江淮月根本沒在聽他們對話,注意力一直在那廚子身上,那小二又來了,同樣搖了搖頭。
廚子有些喪氣的幾乎連鍋鏟都拿不住了。
江淮月直接轉身,“我睡不著,想走走,你們先睡。”
江淮月直直的的走向那廚子的方向,她走到廚子的身邊立刻套近乎。
“師傅,我有能讓那位貴人滿意的方法,你信不信?”
那廚子以為自己是遇見了救星,可看到了江淮月身著粗布麻衣,便猜到了江淮月大概率是今晚來客棧借宿的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