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江淮月這樣說,都有些好奇這死去的許氏如何能證明江淮月的清白。
他們一個個的都探著頭去看江淮月手上拿的東西,是一把沾滿鮮血的大刀。
陳武立馬就認出來了:“我是我們官差刀。”
江淮月點頭將刀遞到陳武的手中,“官差的刀為何會在許氏的手上,難道不是她蓄意行凶?”
“蕭柔也許其實早就知道許氏的計劃,不然大房休息的地方離我們那麼遠,她怎麼會在許氏倒地的那一瞬間才出聲喊叫,一口咬定許氏是無辜被我殺害的。”
“所以蕭柔在接觸到許氏屍體的瞬間先不是悲傷而是要將證明許氏行凶的證據藏起來,好將事情做實。”
“許氏確實是我殺的,不過許氏攜帶凶器,確實是威脅到了我妹妹的生命,我是為了自保才迫不得已的出手。”
江淮月解釋的條條有理,也給了陳武說話的餘地。
陳武還未出來主持公道,就聽到蕭柔立馬尖叫道:“這不過就是你的一麵之詞,並沒有什麼證據。”
“難道這把刀就能證明我娘挾持蕭之遙嗎?不能,頂多就能證明我娘偷拿了官差的東西。”
“可就算是偷拿東西有錯再先,也罪不至死,況且我娘拿的也不過隻一把值不了什麼錢的刀,就將我娘殺了,這算什麼道理?難不成所有偷東西都要斬首示眾嗎?”
蕭柔的反應確實比許氏要快的多。
江淮月也不屑與她爭論,直接將躺在地上的許氏袖子拉開,上麵赫然是兩排長長的抓痕。
她將蕭之遙的手拉出來,正對的是蕭之遙指甲縫血紅的痕跡。
她又將蕭之遙剛才在混亂中扯掉的許氏的衣服碎片拿出來,與許氏身上破損的地方是剛剛好。
“偷東西手罪不至死,可想蓄意殺人就不一樣了。”
樁樁件件的證據擺出來,蕭柔百口莫辯,急的幾乎將指甲嵌入手心。
她渾身顫抖,不能接受許氏的死給江淮月遭不成一點傷害,也無法接受她無法從江淮月的手中獲得一點東西。
她開始胡攪蠻纏,對江淮月展現出來的證據置若罔聞。
“娘,你死的好慘!做女兒的卻不能為你討回公道,蒼天無眼!”
“閉嘴!”
江淮月也不慣著她,將自己的話都說完了,直接扯出來一塊破布將蕭柔的嘴塞的嚴嚴實實的。
江淮月對著陳武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剩下的都交由你處理。”
眾人也都翹目以待等著陳武給處理結果。
陳武有些為難,雖說樁樁件件的證據都證明是許氏先挾持蕭之遙威脅江淮月,江淮月是出於心急才出手殺了許氏。
蕭柔滿嘴謊話蓄意構陷江淮月確實是罪大惡極。
可許氏是確確實實的死了,而蕭之遙還好好的。
若是隻懲罰信口胡說的蕭柔,他恐怕不能服眾,萬一這流放隊伍中的所有人都以為殺人不用負責任,那豈不亂了套了?
他回頭看到那流放隊伍中有人閃著亮光的眼神,沉默了半晌才對著江淮月出聲道:
“江小娘子,也不是我有意為難你,實在是這流放路上不能沒有規矩。”
江淮月看了陳武一眼,也似乎也早有準備。
古代的法律法規不夠完善,有的隻是當權者的一句話。
這流放隊伍中那麼多人,陳武需要立威服眾。
陳武對她們也不錯,江淮月也沒想讓陳武為難,反正她空間裡也有可以使身體毫發無傷的異能。
江淮月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立刻在空間兌換了異能。
陳武歎了一口氣,對江淮月感激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