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聽江淮月這樣問,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這簡直就是一個送命題。
如果不說,江淮月不會放過他們,可若是說了,估計他們根本就回不到主人身邊。
不管說不說都是死路一條。
江淮月也沒有耐心同他們耗著,她也沒打算能從這些人的嘴裡聽到什麼實話。
他們做這行的本來就是賣命的,命原本就握在他身後之人的手上,她這樣問,也隻不過是抱有僥幸的意思。
若這些之中有貪生怕死的,那她也不必絞儘腦汁也想不到究竟是誰了。
江淮月低頭笑了一下,她眉梢輕佻,輕飄飄道:
“想好了嗎?”
“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等著你們想好,我明日還要趕路,這會還想著回去睡覺了。”
江淮月說著打了一個哈欠,明明就是十分隨意的動作,她麵上帶著的淺笑也讓她分外有親和力,看上去就是一個讓人忍不住接近的溫柔貌美的小娘子。
可若她現在不是單手提刀架在那暗衛首領的脖子上她的話就更有說服力了。
江淮月這樣哪裡是困了,根本就是懶得再同他們周旋。
這會隻要江淮月的手腕輕翻轉,就能直接將那暗衛首領的頭割下來。
那暗首領此刻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必死的結局,他衝著對麵的那幾個暗衛搖了搖頭。
“暗衛本就是為人賣命的,我既然選擇做暗衛,就料到了有這一天。”
他偏頭看了一眼江淮月,沒忍住苦笑道:“隻不過我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死在你手上。”
他不是是沒想到過自己會有死的這一天,也許是死在為主子的宿敵的手上,也許是死在主子的手上。
若真是那樣,畢竟是為主人做事,他也算死得其所,可如今居然死在一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子手上,他不免有些難以接受。
江淮月也衝著那暗衛首領扯了扯嘴角。
“今日你也見識到了,也算死而無憾。”
那暗衛首領點了點頭。
他當真是見識到了,不過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他跟著主子在京城這麼多年,早就將京城的那些世家大族摸得清清楚楚的。
這江淮月也並不是什麼十分神秘的,不過就是個侯府不得寵的庶女,哪裡會有這般的本事?
若真的有這過人的能力,江淮月又怎麼能忍著在侯府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成為京城那些官宦小姐津津樂道瞧不上的笑柄呢?
除非
他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看向江淮月的表情滿是驚訝,自己說出的話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不是江淮月?”
“那你是誰?真正的江淮月去哪裡了?”
江淮月聽了這暗衛的話微微怔愣了片刻,不由得臉上露出來一個玩味的笑。
這人怪不得能當上這些暗衛的首領,還是有些腦子的。
不過她還真猜錯了。
她就是江淮月。
自從她穿過來之後,她就是江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