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的聲音沉著,眼睛像是淬了冰一樣掃視過那些說著喪氣話的犯人。
那幾個被蕭衍著一嗓子嚇得一哆嗦。
蕭衍現在的戰績現在還在他們的腦子裡呢,他們謹記著,這隊伍裡最不能惹的先是江淮月,其次就是蕭衍。
且不說蕭衍現在的腿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算當初蕭衍傷到躺在板車上的時候,他們也不敢輕易招惹。
那些人弱弱的低著頭,身體服氣了嘴上還沒有服氣,也是委屈的不行。
他聲如蚊訥小聲嘟囔:“你以為我們就不想讓江小娘子回來嗎?雖然很難接受,但是這不是事實嗎?”
他旁邊有人跟著附和:“是啊是啊,不能因為江小娘子出了事情你就往我們身上撒氣啊。”
“這江小娘子回不來了我們也就永遠逃不掉了,我們難道不難受嗎?”
一個身高七尺的大男人,在說道江淮月要回不來的時候,沒忍住潸然淚下,低著頭用自己的袖子擦著眼淚。
蕭衍被氣的不想,隨手抄起自己手上的拐杖,揚起胳膊抵到了那人的麵前。
“你再胡說!”
那人被蕭衍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上,他心裡是委屈極了,下意識的看向陳武的方向,可陳武因為江淮月的緣故,更是不會管。
誰讓他管不住嘴巴非要在蕭衍的麵前說江淮月出事了。
蕭衍和江淮月一向關係好,江淮月出了事情死在了李二的手中,蕭衍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能接受。
就算是事實,這人也不應該這麼沒有眼力見當著蕭衍的麵說出來。
他也是難以接受,江淮月若是真的出了事情,那他們這一行人隻能這輩子耗死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陳武也跟著眼神暗淡,根本沒心管這些事情。
他從青龍山逃不出去,自己都自身難保,還能管著誰。
讓蕭衍揍上一頓自己發泄發泄也好,沒了江淮月,現在這隊伍之中能依靠的就隻有蕭衍了。
那人見陳武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頓時感覺天都快塌了。
蕭衍真的揍上他一頓,他這個小身板怎麼能扛得住,估計都等不到在山匪的手裡受罪,他就要一命嗚呼了。
這人見自己活不長嘴上更是沒一點把門的,他看著蕭衍,決定破罐子破摔。
反正江淮月回不來,他們所有人都逃不出去,那他還怕個鳥。
真的死在了蕭衍手裡也好,省的再在山匪手裡受折磨。
他壯著膽子衝著蕭衍大喊:“你就算打死我那江小娘子出事了還是出事了。”
“江小娘子從我們被帶上山之後就被李二單獨帶走了,那些個山匪的話你也不是沒聽到,那李二手段陰狠到什麼地步,見到人那就是掏心掏肺,好一點的斷手斷腳。”
“江小娘子再怎麼厲害也就隻是瘦弱的小娘子,由吃了迷藥,怎麼可能是李二那個虎嘚的對手,估計這會早就被李二折磨的沒有人樣了。”
“你現在跟我在這吵吵,還不如去找找江小娘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屍骨。”
那人說到這裡,隊伍裡的大部分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低著頭也不說話。
蕭衍聽了這人的話,將拳頭握的緊緊的。
江淮月離開了那麼長時間,他又何嘗不想去找,不過是謹記著江淮月的囑托,在這裡看著蕭家人,不敢輕易離開。
可讓蕭衍一直呆在這裡,蕭衍早就已經是心急如焚,
他雖然知道江淮月有許多他料想不到的本事和能力,可每次都很難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