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了這話之後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不過他還是怕江淮月和那些官差的,說話的聲音算不上大。
“什麼?有毒氣?這不是放屁嗎?”
他們這一行人進到這林子之中也有一段時間了,若是這林子裡真有毒氣,那他又怎麼能全須全尾的出來?
告訴這人秘密的不是他人,正是蕭家大房的蕭弘之。
蕭弘之聽到那人的怒氣那樣盛,有些得意的揚了揚嘴角。
雖說他早就看清楚了不能招惹三房一家,可也架不住江淮月不讓他們好過。
劉氏懷孕在流放的路上本就艱難,又因青龍山的事情,他們早就沒了吃的,這會好不容易看到了野菜,他也能帶著劉氏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飽餐一頓。
蕭弘之剛剛才找到能吃的野菜,還沒摘下多少,就聽到江淮月攛掇官差將他們所有人都叫回來。
這江淮月擺明了就是不讓其他人好過。
三房還有乾糧可以吃,他們倒是餓不著,瀟灑肆意了,完全不顧及他們這些早就餓著肚子的人。
甚至還編纂出這林子裡有毒氣的事情來。
實在太過分,太狡詐,太惡毒了。
既然江淮月不讓他好過,他又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江淮月。
不過大房跟三房那是有血海深仇的,他也知道自己乾不過江淮月,隻能悄悄的鼓搗其他人將這件事情鬨大。
他躲在人群之後,偷偷將先前江淮月和陳武和劉生說的話添油加醋的講給其他人聽。
“誰說不是呢,我們這麼多人都進過這林子當中,有沒有毒氣我們能不知道嗎?”
“我看就是江淮月不想讓我們這些人好過,畢竟他們沒摘野菜,也就不想讓我們摘。”
蕭弘之說到這裡,還假情假意的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咱們都知道這江淮月是有本事的,可就算他再有本事,也不能任由江淮月這麼囂張不是嗎?”
“咱們又沒招她惹她,她甚至連這林子的野菜都管著不讓我們吃,我看她就是想將我們都餓死,省的我們拖累她。”
那人聽了這話是直接的怒火中燒。
雖說他先前看這個蕭弘之一家都不是什麼好人,這一路上蕭家大房那是除了蕭弘之夫婦,全部都被自己作死了,他就理所當然的以為這蕭弘之是個安分的。
這會他本來就在氣頭上,聽到蕭弘之的這番話更是壓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走到江淮月麵前大聲質問道:“江小娘子,我們摘些野菜充饑也礙不到你什麼事情吧,為何你對我們百般阻撓?”
“這林子裡的野菜多的是,我們也不是獨占著不讓你們三房去摘,你何苦編出這般瞎話來誆騙我們?”
“我們這些人雖不像你那樣有本事,有武功有謀略,可也不至於淪落到被你逼死的地步吧。”
“我們有老人有孩子,隻不過不想被餓死。”
江淮月耐著性子聽著麵前的人將話講完,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隻是靜靜的看著那人,先前還十分理直氣壯將江淮月視作十惡不赦的那人聲音逐漸弱下來,甚至都不敢同江淮月對上視線。
直至最後他連最後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低著頭在江淮月的麵前如同待宰的小雞崽子一樣。
江淮月看著麵前那人良久,也不說話,那人甚至感覺的脖子直冒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