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心裡已經狠狠悔過過了,這些話說出來除了真的怨恨那老頭,還有就是真的是說給江淮月聽的。
他知道自己乾了蠢事,說了蠢話,現在隻想著能讓江淮月彆再給他一腳。
剛才江淮月踹老頭的那一腳,他離得最近,看的也是最清楚的。
隻是在旁邊他就足夠膽戰心驚了,彆說是挨上一腳。
江淮月現在她是無心看這些把戲,她逐漸失去了耐性,她看著那老頭緩慢出聲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活的機會。”
那老頭聽江淮月這話直接麵色大變,剛想出口辯解幾句,誰知江淮月卻不願聽了。
她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那老頭,轉身離開。
江淮月轉身的瞬間,一直跟在江淮月身側的蕭衍直接上前一步,將手裡早就準備好的布條塞到了老頭的嘴裡。
蕭怔和蕭之遙也是很快上前將那老頭的雙手雙腳都捆好。
陳武也帶著一群人直接將那老頭扔到了拉著東西的牛車上。
所有人都默契做完這一切,將老頭塞到牛車上之後,所有又被站在原地,等著江淮月說下一步要做什麼。
“雨花村。”
江淮月又重複了一遍那個村莊的名字,她看著跟在身後流放隊伍的那些人,緩了緩音色:
“大家都要小心。”
現在的一切早就脫離了原有的劇情,接下來的事情都完全是未知的,危險的。
江淮月能做的也隻有謹慎,再謹慎一些,保全流放隊伍中所有人的性命。
老頭手下的這兩種野獸雖說短暫的對江淮月來說造不成什麼威脅,可誰知道雨花村還藏有什麼秘密,會不會有比那鳥,那四不像的野獸更凶猛更恐怖的存在。
江淮月走在隊伍最前方,一步一步走的堅定。
雨花村離的並不遠,流放的眾人走了不到一刻鐘便就都到了雨花村的村前。
雨花村看上去和其他村子比並沒有什麼很特殊的的地方。
此刻正值深夜,家家戶戶皆閉門,隻不過每戶的門前都放用紅布罩遮什麼東西。
江淮月和蕭衍蕭衍對視一眼,蕭衍先上前一步想將那罩著東西的紅布掀了了一個角。
“你們做什麼?”
幾乎是在蕭衍觸碰到那紅布的瞬間,不知道何時突然出現了了一個人,正一臉嚴肅的盯著蕭衍。
陳武迅速上前來掏出證明自己身份的文書,展示在了那人的麵前。
“我奉聖上之命,從京城來,押送這些人前去瓊州,今夜路過此處。”
那人聽了這話怔愣了片刻,仔細打量了這流放隊伍的所有人。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這人的態度瞬間變了不少,躬身朝著陳武行禮作揖,一副儒雅的文人做派。
“原來是京城來的官差,有失遠迎我叫宋亞,是雨花村的村長。”
江淮月對於宋亞轉變這麼快的態度有些懷疑的皺了皺眉,卻始終是抱著胳膊站在一側,並沒有打算先將一切同宋亞擺到明麵上。
陳武不動聲色的看了江淮月一眼,見江淮月沒有什麼彆的指示,便繼續若無其事的同宋亞攀談。
“什麼官差,乾的都是賣命的苦差事,我看倒不如在村裡做個普通老百姓,耕地種田,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