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些還對何之允十分尊敬的大漢,在發覺自己受騙了之後,恨不得直接將何之允撕成八瓣。
整個欲仙樓的所有人上前將何之允團團圍住。
此刻何之允的藥效已經過了差不多了,他已經緩緩的醒過來了,可他隻是睜開了眼睛,便遭到了那些人更猛烈的攻擊。
“你小子,敢騙老子這麼長時間,老子的所有錢都給你了,現在給我吐出來。”
何之允不知道事情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他甚至都來不及叫一聲,就被其中一個壯漢就將何之允揪著衣領拽了起來。
“老子的錢呢,給我放到哪裡了!”
那壯漢隻是逼問,也沒忘了狠狠的朝著何之允揮拳頭。
“說啊!說啊!”
何之允原本俊美的一張臉此刻已經被打了沒了人樣,臉上已經被打的臉部變形,他吐出來一大口鮮血。
他最後被打的實在沒撐住,將那些銀錢的具體位置說了出來。
那些人聽了何之允說這所有的東西都在永海裡,所有人皆是一臉不敢置信。
“什麼!”
“你居然將錢放在了那種地方!”
這些人驚訝不已。
這鹹城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永海極為凶險,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所有人才會這魚仙的事情深信不疑。
這會卻在何之允嘴裡的得到了所有的錢都在那永海裡放著,要想拿出來,可不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豁出來一條命來。
此刻在屋內的所有人本都有點畏縮不前,可也不知是誰高呼一聲:
“老子的錢,老子豁出去一條命也要拿回來。”
一時間,屋內的所有人全部都一呼百應。
他們生怕夜長夢多,於是決定即刻出發,乘上今日最後一個下海的船。
江淮月此刻正和蕭衍兩個人齊齊坐在樓頂上,掀開了一處瓦片,看著裡麵的動靜。
蕭衍沒忍住笑:“這場戲可真是夠意思的。”
“先前人人都對何之允分外尊敬,
敬做神明,現在卻人人都要踩上一腳,跟之前判若兩人。”
“真是可笑。”
蕭衍唇角微微勾起,可看著卻並不隻是嘲笑那些人前後反差滑稽的模樣,而是自嘲。
何之允的境遇何不就是先前蕭衍的境遇,隻不過何之允是罪有應得,而蕭衍卻是奸人所害,無辜蒙冤。
當初蕭衍入獄先前還是人人敬而遠之的燕王,入獄後所有人恨不得都踩上一腳。
過去了那麼久,蕭衍其實早就忘的差不多了,隻不過是今日看到了何之允今日的境況,想到了自己。
蕭衍眼神遠遠的看向遠處的永海,神色複雜。
江淮月拍了拍蕭衍的肩膀,“你和何之允可不一樣,他那是咎由自取,而你不一樣,你可不要自作輕賤。”
江淮月當初作為一個絕對的旁觀者,蕭衍絕對是清清白白的,錯的隻是這萬王,是這是非不分的世道。
蕭衍偏頭衝著江淮月彎了彎唇角,“不會。”
江淮月突然站了起來,衝著蕭衍露出一個十分肆意的笑容。
“畢竟你可是我江淮月的夫君。”
蕭衍聽了江淮月的話這才沒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