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再說話了,就這樣感受著難得的靜謐時刻。
這一路上他們經曆了太多,從剛出京城便是波折挫折不斷,一路上勾心鬥角,就連是睡覺都不曾敢安心。
如今在船上,雖說是被困住腳步,卻是難得的安寧。
一夜很快過去,天剛擦亮的時候江淮月就醒了。
她心中記掛著今日入島的事情,自然自然是起得早。
而蕭衍在江淮月起身的那一刻也睜開了眼睛,他坐在床上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江淮月,也即刻起了身。
“到了?”
想到了今日要麵臨的未知事情,蕭衍的聲音也是分外嚴肅。
江淮月往船艙床開看了一眼,“不出半個時辰。”
蕭衍想到了昨日那壯漢說的島上有食人獸的事情,沒忍住問:
“那食人獸的事情是否可信?會不會是那壯漢編出來騙我們的?”
江淮月搖了搖頭,“沒有親眼見到之前,一切都沒有定數。”
“不過我昨日看他那反應,也像是嚇到極致,這話也是有八成可信的。”
“就算食人獸不是真的,想必那島上也藏著不小的秘密。”
江淮月遙遙的看著那遼闊的海麵,緩緩出聲:“一切皆看今日上島了。”
兩個人收拾妥當之後就立馬去了甲板上去看昨夜被晾著的那十幾個壯漢。
劉慶年昨夜一直想著江淮月讓他先下島探路的話,嚇得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此時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在江淮月靠近他的那一刻,他就如同經曆了什麼分外恐怖的事情一樣,整個人的臉都嚇得蒼白。
“彆吃我,彆吃我。”
江淮月實在是不信劉慶年的心理素質會那麼差。
若真是如此,他又怎麼會生出帶領大家一起入島拿回那些珍寶的事情來。
江淮月彎著眼睛笑了笑,“傻了呀?”
她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那真的是太可惜,沒用了,那還是直接扔下去喂魚吧。”
江淮月這樣一說,她身後的蕭衍就離開上前直接將劉慶年拎起來扔下海。
劉慶年在蕭衍接觸到他的那一刻,神誌就立馬恢複了,他立刻跪地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把我扔去喂魚。”
“我沒事,我還有用我還有用。”
江淮月見劉慶年這幅樣子,沒忍住挑眉故作驚訝,“喲,這就好了?”
可劉慶年說的太晚了,蕭衍已經拎著劉慶年的一隻腳將他懸空在海麵上。
行駛的船艙與海水碰撞發出不小心說話,此刻全部都打在劉慶年的臉上。
劉慶年嚇得受不了了,求生欲極強,是什麼話都說。
江淮月衝著蕭衍擺了擺手,蕭衍這才將已經嚇到失魂的劉慶年拉了回來。
劉慶年向來不是一個會老實的,一晚上想必他早就琢磨出來了許多方法。
逃跑也好,反殺也好,擺爛也好,總之他是絕對不會去做這在島上開路的事情來。
島上有食人獸,這樣對他,那他豈不是就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