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陳三才與趙宇軒漸行漸遠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儘頭,島主府的小廣場上瞬間就炸開了鍋,猶如一鍋被燒至沸騰的熱水一般,喧鬨之聲不絕於耳。
人群之中,有人不住地搖頭歎息,滿麵愁容地喃喃自語道:“看來這素雲島是待不下去了,不如儘早收拾行囊離開此地舉家遷徙,另尋一處安身立命之所,重新謀個生計才好啊!”
也有一些人心思活絡,迅速聚攏到一起,壓低聲音交頭接耳地密謀著什麼。隻聽其中一人說道:“咱們不如來一場集體大罷工,就讓陳三才瞧瞧,沒有我們這些基層修士沒日沒夜地勞作,他那靈湖可就要徹底荒廢!如此一來,想必他定會收回懲罰。”其他人紛紛附和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有一部分人,則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但他們的眼神卻不停地閃爍,顯然內心深處正在暗自謀劃著更為高深莫測、錯綜複雜的計策。
錢佑站在人群的邊緣,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他那張略顯蒼老的臉龐上寫滿了無奈與疲憊,那雙曾經銳利的眼眸此刻卻滿是退縮之意。
回想起自己因一時心軟,不僅丟了執事職位,還被罰了二千靈石,他不禁暗自搖頭,心中暗自決定,從此以後,他要遠離這些紛爭,安心度過餘生。
隻見有幾位修士步履匆匆地朝著十位執事所處的方位快步走去。他們的神情略顯急切,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幾分懇切與哀求之色。從他們微微皺起的眉頭和緊緊抿住的嘴唇可以看出,此刻這些修士內心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很明顯,他們此番行動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懇請這十位執事挺身而出,代表眾人為大家去向那位名叫陳三才的人物求情。
青湘看見後,立刻朝著大殿走去,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了上去。此刻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陳三才為什麼這麼嚴厲的處罰眾人,連那兩個陳氏的管事也被處罰了,他們可不想趟這趟渾水。
“青湘道友,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清遠道人不敢自己去問陳三才,隻能看看青湘知不知道一些內情,這兩個多月,隻有清湘和那兩位被貶的執事獨自麵見過陳三才。
青湘也是很懵,陳三才根本沒跟他們透露過,她也滿是困惑:“諸位道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聽說十多天前,在靈湖旁邊貼了幾張告示,好像是跟幾個月前的靈湖泄魚事件有關。”人群中突然有人插話道。
“好了,諸位道友先不要說了,我們先問問執事大人吧,這麼搞,靈湖運轉下去都是問題。"張玲現在隻想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土生土長的素雲島人,她可不想陳三才將這裡弄得亂七八糟。
陳三才觀察他們幾個人朝著大殿走了過來,知道這些人肯定是想問個清楚,看看他如何解決靈湖的爛攤子。
大殿內,陳三才端坐在主位上,他的目光銳利如鷹,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看著眾人走進大殿,心中已經猜到了他們的來意,但他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發問。
“見過執事大人"
眾人一進大殿,很是整齊,好似在向陳三才說,他們是一心的。
"不知諸位一同前來是有何要事呀?"陳三才雖然知道他們的目的,但他不能自己直接說出來,弱了氣勢。
青湘走了出來,他是諸執事之首,那有事的時候,他也肯定要先出來。本來之前執事都是平等的,沒有誰高誰低,但因為家族沒有派新任長老,他們一商量,便推舉出了青湘暫時管理島上的事務。
“執事大人,我們是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何事,竟然如此大規模的懲罰,靈湖可是島上一大收益,本來人手就短缺,如今這樣下去……。"
後麵的話,青湘沒有說,但正常的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陳三才看著眾人,心中暗自冷笑。輕輕抬手,一道靈力化作流光,將早已準備好的玉簡送到了每個人的麵前:“你們看吧。”
幾人看完後也是滿臉的震驚,他們沒想到,趙鵬遠居然敢在紫靈陳氏臉皮底下乾這事,本來之前幾人以為是陳三才年輕氣盛,想拿他們開刀來震懾眾人。
韋德看完之後,眉頭緊鎖,他常年與凡人打交道,心思細膩,也比較熟悉相應的族規,很快就發現了陳三才懲罰中的不合理之處:
“隻是大人,雖然他們有過錯,但其中大部分人懲罰是不是太過於重了?有的供奉隻是偷拿了幾條魚,就被降為郡民,終止契約,而且大部分人是從犯,甚至是被動犯事,理應減輕懲處的。”
"對呀,執事大人,這樣的懲罰有些太兒戲了吧?"
其他人看後,也不得不打感慨陳三才的手段強硬,不留一絲情麵。但同時也都產生了不滿,處理這些雜物,肯定不能和修煉那樣,修士可以隨心所欲,隻要實力夠強,說什麼都是對,但管理一地,可要考慮的因素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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