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還未睜開雙眼,全身仿佛被碾壓一樣疼痛,在被窩裡艱難的翻了個身。
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酒店白色的天花板,水晶吊燈掛在上方,窗簾緊閉。
裸露的肌膚貼著被褥,舒苒心被揪起,誰給她脫的衣服?這是哪裡?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坐起身來,床下是她昨晚穿的禮服,淩亂的被扔在地毯上,自己身體的變化,她是清楚的,雖未經人事,但那個地方傳來的疼痛她還是懂,昨晚發生了什麼。
眼睛發酸,她這是酒後亂性了?
跟誰啊?
全身發抖,強忍著淚水,顫抖著雙手抓過床尾的白色浴袍。
腳剛沾到地毯上的時候,腿軟的那種感覺不受控製,身體往下跌,就在她準備做好跟地板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落進一個寬闊的懷抱裡,具體說是男人的懷抱。
黑色的西裝袖口下是一塊定製的高級腕表,從袖口看得出來,衣服是定製款。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噙著淚水,顫抖著身體轉頭看向接住她的人。
津西哥?
怎麼是他?
女孩紅著眼眶,結結巴巴道,“津西哥,怎麼怎麼是你,你你怎麼在這?”
男人依舊是淡漠的表情,“你希望是誰?”
舒苒愣住,好像沒聽見他說話一般,裴津西繼續問:“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嗎?”
這次有了反應,她木訥的搖了搖頭。
裴津西冷笑:“舒苒,昨晚的事情,彆讓我查出來跟你有關係,我知道你從小任性,但是昨晚的事情,要真的跟你有關係,我不會放過你的。”
“昨晚怎麼了?”
“嗬,怎麼了身體沒感覺嗎?”
身體的真實感提醒著她一切,她指尖顫抖,身體痛,腦袋痛,總之哪哪都疼,但還是想問出心裡的疑惑。
“所以,昨晚我們?”
裴津西冷冷地看著她,“對,所以你想讓我怎麼負責?”
他倒要看看她說什麼,按照她的性格,無非就是娶她,或者是跟她戀愛,反正會趁著這次提有求。
“不用。”
聽到確定答案之後,還有男人那句‘怎麼負責’,她顧不得彆的,想都沒想說出那句‘不用’,從他懷裡起身,踉蹌的跑到浴室,腳步帶著明顯的慌亂。
緊緊關上浴室的門,站在洗手池邊上,打開水龍頭,捧起冷水衝洗在自己的臉上,冰涼的水刺激著她的麵部神經,混沌的大腦變得格外的清醒。
慢慢回想著昨晚的一切,她隻記得昨晚玩遊戲輸了,喝了很多酒,然後去前台拿了房卡,想要回房間休息,後來在她的房間好像看到了裴津西,再然後說了什麼,她不記得,還記得被裴津西拽去浴室,站在冷水下,當時冷的厲害。
現在想想,昨晚那種感覺不像是喝多了,她以前又不是沒有喝醉過,還有男人剛才的話。
舒苒看著鏡子的自己,好像能記起一點昨晚,但是兩人是怎麼滾到床上去的,哪不記得,鏡子裡,看著浴袍微開的領口鎖骨處,全是紅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