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看著飛機離開京市。
舒苒的心情沉重到穀底,關上飛機的簾子,低著頭坐在那裡,也不說話,一動不動。
舒子洲拿起一邊的羊毛披肩,給她披上,伸手攬過她瘦弱的肩膀,“要十幾個小時,睡會吧。”
飛機衝上雲霄的那一刻,代表她跟裴津西徹底劃清界限了,這一刻,全身無力,躲在舒子洲的懷裡,悄悄掉下了眼淚,浸濕了羊絨披肩。
下飛機的時候,舒子洲收拾披肩,感覺一片潮濕,左右拿起看了一下,心中充滿疑惑。
剛才空姐給他白水的時候,難道灑在這上邊了?可要是灑的話,也不是這個位置。
舒苒注意到他拿著披肩查看,督促他趕緊下飛機,這才躲過去,剛才她悄悄照鏡子看過了,除了眼睛有點紅,看不出哭過的痕跡,這才放心。
站在空曠的機場上,舒苒張開雙手,仰著臉,擁抱這片土地,呼吸著這片土地的味道。
“重生了,我要衝上雲霄,讓全世界都看到我的作品。”
舒子洲站在遠處,寵溺的舉著手機給她拍照,也就在這裡上三年學,搞得跟她這輩子不回京市一樣了。
“你忘了,剛才雲霄上下來。”
舒苒撅著嘴巴看著他,“哥,你烏鴉嘴,你趕緊呸呸呸,不準打擊我。”
“呸呸呸,還迷信上了,是不是要接下來讓我摸摸木頭,這裡也沒木頭啊。”
舒子洲忽然看著她壞笑,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沒有木頭,摸摸你的頭頂吧,你那腦子跟木頭差不多。”
說完,拎著她的包快速跑開了。
“討厭,你才是木頭呢。”
舒苒跟在身後追著,兩人就這樣奔跑在巴黎的機場上,爽朗的笑聲響徹這片土地,象征著新生活的開始。
第二天才開會,兄妹兩人去了酒店安頓好,舒苒纏著他非要出去玩,奈何舒子洲的視頻會議,還還沒有結束,沒辦法陪她出去。
安排了保鏢帶著她出去。
半小時之後,舒子洲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打開電腦,進入線上會議室。
裴津西,魏學屹已經上線了,還有其他幾位澳洲gl集團的高層領導,合作方還沒上線。
魏學屹問:“子洲,不是去澳洲了嗎?怎麼你的背景是酒店?”
身後確實是酒店的半張床出現在鏡頭裡,舒子洲稍微挪了一下,“剛到,沒來來得及去總部。”
“剛到?那也不對啊,去澳洲八九個小時吧,你這都多長時間了,不回家喜歡住酒店?”
百密一疏,舒子洲腦子反應迅速,“都是苒苒,明天才開學,非要來巴黎買東西,在機場臨時改的機票,明天去澳洲報道。”
他們這圈人都知道,舒子洲今天來澳洲送舒苒上學,大家本想跟舒苒吃頓飯,給她送行,被她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