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傳的都是真的,這葉祁分明就是不願承擔責任,狠心遺棄葉蒙恩,如今走投無路才又厚著臉皮折返回來。”
諸如此類的冷嘲熱諷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然而,身處眾矢之地的謝祁,在承受著這些如刀割般的指責時,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卻因極度悲傷而布滿了血絲。
他直直地凝視著葉父,難以置信方才的話竟是從自己最親近之人的口中說出。
“我撒謊?我撒了什麼謊。”謝祁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其中蘊含的無儘委屈與不甘。
緊接著,謝祁緊盯著方才開口講話的那位賓客,然後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對方,同時扭頭對著葉父怒聲質問。
“他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是葉家散布我舍棄葉蒙恩這等謠言。我去了哪裡,難道你們心裡不清楚嗎?”
麵對謝祁的質問,葉父氣得渾身發抖,滿臉漲得通紅,他瞪大雙眼,怒不可遏地吼道:“簡直就是荒謬至極,一派胡言!你現在是想要汙蔑整個葉家嗎!現在你立刻向我認錯,我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不認,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
聽到這話,葉父愈發惱怒,他指著謝祁的鼻子,聲色俱厲地警告道:“如果你還要繼續這般肆意妄為,無理取鬨下去,休怪我從今往後不再認你這個忤逆不孝之子!”
“不認就不認!”
見到二人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一旁的蘇鵬等人急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葉父。
隻見葉父一隻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則顫抖著指向謝祁,聲嘶力竭地喊道:“好啊,很好,從今往後,你葉祁與我葉氏一族再無絲毫瓜葛,這裡不歡迎你,給我滾!”
然而謝祁就那樣靜靜地凝視著他們,眼神空洞無神,宛如一顆已經死去的心,對親情再也提不起絲毫的渴望。
他的聲音平靜得如同死水一般,沒有一絲波瀾地說道:“我會離開這裡,但不是現在。”
話音剛落,謝祁便將目光投向了整個宴會廳,他的眼神似乎要穿透每一個角落,仿佛在急切地尋覓著什麼人。
但是等到謝祁終於在宴會廳裡發現夏家兩人後,嘴角差點忍不住一陣抽搐,你們兩個擱我這吃瓜呢?老的小的都在邊看邊吃的。
然而,謝祁的臉上卻依然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情,毫無破綻可言。他邁著沉穩的步伐,不緊不慢地向著那兩人所在的方向緩緩走去。
此時,謝祁的這番舉動著實令在場的眾人感到困惑不已。畢竟,大門明明就在身後,可他為何偏偏選擇朝夏家父子的方向行而去呢。
此時此刻,夏家父子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正在咀嚼食物的動作,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正逐漸朝他們走來的謝祁,臉上滿是狐疑之色,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解與困惑。
時間並未過去太久,謝祁便已抵達他們跟前。
正當夏家父子滿心疑慮之際,謝祁卻出人意料地詢問:“夏叔叔,我聽說上將大人如今陷入昏迷狀態是真的嗎?”
這番突如其來的問話令夏侯淵不禁眉頭緊蹙,自從他兒子夏則昏迷不醒以來,周圍眾人皆勸他放棄,但身為父親,又怎能忍心坐視自己的孩子就此離去。
然而,他實在想不通謝祁為何會向他提出這般問題,畢竟雙方之間毫無瓜葛可言。
於是,夏侯淵穩穩當當地端坐於椅上,看著眼前這位隨時都會暈厥過去的年輕人,沉聲問道:“你想說什麼?”
“您隻需告知我,上將大人是否身中蟲母毒液即可。”
“……是。”
等到夏侯淵話音落下,謝祁便說道:“夏叔叔,我想送上將大人一份禮物。”
就在謝祁剛剛說完,他就從空間紐中拿出一個玻璃容器,此刻容器內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然而等到所有人看到容器裡麵的東西,竟然是光腦上已經絕跡的幽魂花時,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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