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都市的喧囂中,每個人都在命運的浪潮裡起起伏伏,而宋明亮,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大老板,如今卻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
宋明亮在結束與小六的通話後,耳畔仿佛還回蕩著剛剛的話語聲,緊接著,腦袋裡便傳來一陣嗡嗡作響。此刻的他,猶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思維徹底停滯,整個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該怎麼做。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他就那麼呆呆地站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好似從一場漫長的夢魘中掙脫出來,慢慢地回過神來。
這個夜晚,對於宋明亮來說,是無儘的煎熬。黑暗籠罩著他的世界,仿佛也預示著他未來的迷茫。他躺在床上,雙眼睜得大大的,思緒如亂麻一般。小六這個人在他腦海中不斷回響,宋明亮越想越覺得不對。他拿起手機,再次撥打小六的電話,可回應他的隻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宋明亮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不停地在房間裡踱步,心中焦慮萬分。這一億元的資金,那是他為家人出國後做的保障和希望。如今小六打他電話不接,手機顯示關機。這一切都讓他的內心變得很慌亂,拿回這一億元變得遙不可及。他想到了自己的合夥人張一娜,曾經他們一起懷揣著夢想,共同打拚,如今卻麵臨著如此困境。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自己的貪心。是自己的貪得無厭,不僅害了自己,還連累身邊的人。他不知道該如何向張一娜交代,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無奈。
“怎麼辦?怎麼辦?”宋明亮喃喃自語,雙手不停地抓著頭發。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應對之策,可腦海中卻一片混亂。他想象著各種可能的情況,每一種都讓他感到絕望。他後悔當初過於輕信小六,沒有做好充分的調查,就將這一億元放到他那裡吃利息。如果當初能多留個心眼,能夠不那麼貪心,老老實實的將丁俊打給自己的錢,按規定打入賬戶買股票,也許就不會陷入如今的絕境。
夜,漫長而寂靜。宋明亮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他的眼睛望著天花板,仿佛在尋找著一絲希望的曙光。可黑暗中,隻有無儘的絕望。他想起了老婆孩子,想起了父母。他們的未來又該何去何從?他感到自己肩上的擔子無比沉重,卻又無能為力。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宋明亮匆匆起身,連臉都沒來得及洗,就開車趕往小六的公司。一路上,他的心情忐忑不安,不知道公司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當他來到公司樓下時,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一群人聚集在公司門口,有的憤怒地叫嚷著,有的則神情沮喪。他們都是來索要欠款的。可見小六欠的債務不止宋明亮一家。
宋明亮的心猛地一抽,他緩緩地向前走去,腳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鉛。一步步艱難的往前走。
走進小六公司,裡麵一片狼藉。桌子、椅子被掀翻在地,茶具、文件散落一地,牆上的裝飾也被砸得七零八落。宋明亮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痛苦。這麼大的公司,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他緩緩地走到小六的辦公室,坐在那張曾經象征著權力和地位的椅子上,卻感覺如坐針氈。
公司辦公大樓的五樓,曾是小六為自己精心布置的住所,外麵的客人乘電梯無法直接到達五樓。債主們把五樓樓梯處的門撬開,裡麵的沙發、紅木家具等物件也全被債主搬空。目睹此景,宋明亮頓感索然,全然沒了上去一探究竟的興致。
宋明亮拿出手機,撥打張一娜的電話。電話接通了,傳來張一娜疲憊的聲音。
“明亮,怎麼了?我這邊出國的手續都辦好了,小六那邊的錢拿到沒到。”張一娜的語氣中充滿了焦慮。
宋明亮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一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小六聯係不上了,他的公司現在擠滿了討債的人。我現在真的很無助。”
“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小六,能拿回多少是多少?”張一娜堅定地說。
“對了,他之前帶我去過他在郊區的彆墅區,我現在就去看看。”宋明亮說道。
宋明亮憑借著記憶,想起之前小六因為一件事開車路過他郊區彆墅區去取東西,那時剛好帶他去,從那以後就再也沒去過那個地方。此刻,宋明亮駕車朝著彆墅區的方向前行。經過大概兩三個小時的車程,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彆墅區。然而,門口的保安卻攔住了他,不讓他進入。
“對不起,先生,這裡是私人住宅區,沒有業主的允許,不能進入。”保安嚴肅地說。
宋明亮此時管不了這麼多,焦急地說:“我有急事找我的朋友,他可能出了什麼危險,我必須進去看看。”
保安搖了搖頭:“不行,沒有業主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去。你可以聯係業主,讓他給我們物業打個電話,他們會通知我們保安室,再同意放行。這是我們這裡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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