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一路上,李逸和貂靈芸兩人的旅途確是單調了許多。
貂靈芸走在前麵,有些鬱悶的時不時就會猛地一腳踢飛前方攔路的小石子。
而被貂靈芸踢飛的小石子,則是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後重重的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李逸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貂靈芸身後,臉上寫滿了無奈。
而走在前麵的貂靈芸就有些不明白了,明明已經確定劉羽禪可能是未來的敵人之一,為什麼就不能趁他還沒長成氣候的時候宰了他?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解決掉一個潛在的威脅,還能避免以後的麻煩。
而且,以他們倆的實力,如果想要殺劉羽禪,簡直易如反掌。
所以,貂靈芸實在是想不通李逸為什麼要阻止她。
但天地良心,這次的李逸沒出手絕對有他自己的理由!
俗話說得好:“不看僧麵看佛麵”。
李逸作為項昆侖的摯友,不讓貂靈芸對劉羽禪下手,純粹是看在項昆侖的麵子上。
要知道,劉羽禪這小子可是項昆侖的親弟弟啊!
要是不站在項昆侖兄弟的角度考慮問題,李逸早就動手了,他又不是什麼救苦救難的菩薩,更不是什麼善茬兒。
而李逸更是沒有必要給貂靈芸一個動手的希望,再殘忍的將這動手的希望給扼殺在搖籃之中。
之前隻不過是這麼個貂靈芸解釋。
畢竟,如果在真在戰場上和劉羽禪對上,因為立場的不同,那麼順手將他給宰了,那是不犯一點毛病。
然而,此時此刻,就這麼直接你把劉羽禪乾掉,這事兒實在是有點好做它不好聽的意思。
所以,最終記憶還是決定就將這一次的遇見,當做是一場萍水相逢。
而且事情果然不出李逸所料,在二人離開不久之後。
劉羽禪就一改之前那副文質彬彬的樣子,突然睜開雙眼,收起了臉上溫和的笑容。
然後像個餓死鬼投胎一樣,對著李逸贈送給他的章魚腳開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隻是眨眼間的功夫,所有的章魚腳就都被劉羽禪乾乾淨淨地吞進了肚子裡。
他甚至來不及休息一下,就立刻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然後眯起眼睛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確認了一下方向之後。
這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腰間那塊被李逸掛在身上的半枚玉佩重新收好,緊接著就順著太陽運行的方向走去。
再看盧書雨和盧天佑那邊,此時此刻的三人正一臉狼狽的躲在一處陰暗的山洞中大口的喘著粗氣。
“不是,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他是瘋了嘛,一直追殺我們,這都追出來幾條街了?”
而說出這話的武仁龍此刻成赤膊著上身,下身的褲子一長一短像是被人撕壞了一般。
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狼狽的躺在山洞地麵上。
武仁龍倒也沒有嫌棄地麵冰涼或是臟亂,他用手臂擋在眼前,額頭上的碎發被汗水打濕,牢牢的粘在了他的額頭上。
武仁龍胸膛上滿是淤青,這些淤青密密麻麻地分布著,顏色深淺不一,有些地方甚至呈現出紫黑色,看起來十分可怖。
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乾涸的血跡,仿佛剛剛經曆過一場惡戰,顯得狼狽至極。
然而奇怪的是,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武仁龍身上的淤青並非全部都是新傷。
其中有不少看起來更像是之前留下來的舊傷,而且時間似乎已經不短了。
這同樣也是讓武仁龍身上的傷勢變得更為複雜起來。
與此同時,一旁的盧書雨和盧天佑情況也不容樂觀。
他們身上同樣布滿了淤青,顯然也遭受了重創。
不僅如此,他們的臉色都十分蒼白,尤其是盧天佑,此刻的臉色更是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虛弱,仿佛隨時都會暈倒。
更令人擔憂的是,盧天佑的後背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從裡麵不斷滲出來,將他的衣服染紅。
為了止血,他迫不得已在盧書雨的操作下,在背後纏上一圈衣服。
值得一提的是,被盧天佑用來包紮傷口的衣服,赫然便是從武仁龍身上扒下來的。
但即便如此,鮮血還是透過衣服滲透出來,形成一片片暗紅色的血跡,觸目驚心。
“要不是你,我們又何至淪落於此?”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盧天佑慘白的臉上再次出現了一抹血色。
彆誤會,這並不是盧天佑回光返照的跡象,而是正兒八經被武仁龍這個隻長肌肉不長腦子的混蛋給氣到了。
“嗬,你是怎麼好意思說我的?”武仁龍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靠在了山洞旁邊的石頭上。
“如果不是你非要和我動手,我們能招惹到那個家夥嘛?”武仁龍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著不遠處的盧天佑。
那眼神凶的就像是要將盧天佑給吃了一般,凶光畢露。
還得是就連盧天佑骨頭都給嚼碎了,直接咽進肚子裡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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