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住心底那股迫切,酒瓶一晃,銀刃再次變化形狀,流動的液體在空中一陣扭曲後,分裂塑形為無數小而凝實的子彈,在空中劃過,留下流光一閃。
姍朵拉操控著這些銀色子彈落入腰間掛著的奇異酒壺裡,其形狀與瓶口恰好契合,她舉起酒壺,銀色子彈又一串串飛出,活像是一隻加速版的豌豆射手,在陸續洞穿了數片落葉後,才再次回到酒壺當中。
一直沉默的迪恩看到這裡,突然嘴角微微一抽。
黑衣,酒,銀色子彈……要素是不是太齊全了?
他真怕姍朵拉下一秒就捏出個戴紅領結的小男孩說“真相隻有一個”。
直到好友的表演結束,溫蒂這才施施然走到迪恩身邊,履行著自己嘴替的職責。
“在我和姍朵拉看來,所謂資質等級,根本無法限定和估量祭酒之靈的未來。我不知道迪恩會長選育出來最有天賦的魔寵應該是什麼等級,或許真的很高,能把祭酒之靈遠遠甩在身後,但我敢說,祭酒之靈絕對是一種不雅於任何頂尖魔寵的‘神寵’。”
“你們根本沒有發揮出這種魔寵真正的才能,它們需要成長和教導,更需要知識的浸泡,才能綻放出才能的花朵。”
“而這些,隻能由姍朵拉來完成。”
溫蒂看向正興致勃勃與魔寵互動的好友,露出嫌棄中,又隱隱帶些自豪的笑容。
“隻有同樣有才能的人,才能嗬護出另一朵才能開出的花。”
“這點我相信迪恩會長自己也是深有感悟。”
“不會有比姍朵拉更合適的人了。”
她篤定道。
“剛剛的那些就算是我們的自薦,我知道這種小把戲,迪恩會長有很多種手段能夠複現出來,甚至做得更好,但我向你保證,這隻是姍朵拉能力的冰山一角,甚至是最微不足道的展現,隻要你肯給她時間,未來一定會有能讓你滿意的成果。”
好大一個餅。
這就叫“終日畫餅,卻被餅堵了嘴”嗎?
一直都是給彆人畫餅那方的迪恩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但在這種情況下,沒有立刻拒絕,就是有機會的意思。
溫蒂頓時眼神一亮,繼續道:“當然,我們既然自信能夠提供給你們更多的驚喜,相應的待遇,也需要有所變動。”
“不過考慮到姍朵拉現在還沒有深入證明自己的實力,所以……我們隻希望能變更長期交流契約為長期合作開發,在魔寵的相應權限上,得到更優厚的條件。”
她看向迪恩,仿佛發起衝鋒的亞馬遜女戰士,氣場全開道。
“作為回報,我們會定期與選育屋進行魔寵培養的成果分享與溝通,甚至公開一部分擁有屬權的職業機密,這也是我們對共同開發魔寵的誠意。”
“這樣,我們有資格,成為選育屋的合作者嗎?”
溫蒂緊緊盯著迪恩,在姍朵拉傻笑的背景音樂中,朝他伸出了手。
……
最後,是降靈酒使提出來的“成果分享”打動了迪恩。
長期結果還不好說,但至少目前來看,這算是一筆雙贏的買賣。
一方得到了職業進一步發展的契機,另一方也得到了讓魔寵發揮自己天賦的可能性,以及傳播定製魔寵名氣的途徑。
至於到底誰贏得更多,就要看後續的成果了。
顯然,姍朵拉對自己信心十足。
走在返程的路上,降靈酒使腳步輕快,時不時從唇邊溢出一段小調,嘴角揚得叫一個比a還難壓。
她掛著一身祭酒之靈,得意洋洋地用手肘拐了下溫蒂。
“賺大了!”
“看到沒有,這就是命運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