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對話,全程沒有一個臟字,但所有人都像是吃了臟東西。
陸彥翀送的禮物擺在桌上,陸林棲見親爹嶽父臉色都不好看,試著緩和氣氛,“爸,阿翀就這個脾氣,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彆生氣。”
陸濟輝沉著臉,“你知道他女朋友是誰?”
陸林棲愣了下,“這麼多年除了司家那丫頭,沒人見過他身邊有過什麼人。”
“你彆給他打掩護,是誰?”
陸林棲‘騎虎難下’,“我看看阿翀送的什麼。”
如此明顯的生轉話題,陸濟輝聾了才聽不出來,“你”
話沒說完,隻見打開盒子的陸林棲臉色僵住,旁邊的左曼聲音變得尖銳,“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陸濟輝離得最遠,等親家兒子兒媳皆是變了臉色,他才看到盒子裡的東西。
剛才陸彥翀說了句早生貴子的祝福,盒子裡的送子觀音倒也跟祝福貼切。
隻是
這送子觀音隻有觀音,沒有子
出了陸家,陸彥翀臉色鐵青打給陸昱舟。
“給我查裴望渝的位置,她身上有定位器。”
電話那頭正在碼代碼的陸昱舟聽著親哥這殺人的語氣,心裡的不情願被求生欲蓋過,辦公椅滑動,在另外一邊的鍵盤上敲打起來。
不到兩分鐘,陸昱舟給出結果,“南灣海域,目前距離港口三十七海裡,移動當中。”
這回是真的到了海上。
陸彥翀沉穩之下的殺意滔天,閉了閉眼,“盯著,隨時彙報位置。”
上了車,陸彥翀吩咐阿淮,“叫直升機準備,通知趙聿到南灣海域接應。”
阿淮聞聲,當即打給南亞基地的趙聿。
剛才阿淮接到負責裴望渝安全的人打來的電話,裴望渝被甘蕾拖著去看了場電影,電影散場後,久不見兩人出來,察覺到不對勁,保鏢進場每個廳挨著找,最後在其中某個廳發現了倒在座位底下的甘蕾。
裴望渝不知去向。
陸彥翀腦中閃過諸多人臉,一個一個做著排除法。
裴望渝出事到現在超過兩個小時,如果是因為裴勵城,對方沒必要帶裴望渝走耗時的海路。
如果是因為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人聯係他談條件。
陸彥翀盯著手機上陸彥舟發來的位置信息,不斷閃爍移動的紅點,擾得他指尖涼的徹骨。
天色漸暗,裴望渝眼睛未睜意識先醒,她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但能感受到像被十個人同時搖晃的眩暈。
幽幽睜眼,視線環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略顯逼仄的空間,躺在地板上,左搖右晃的飄蕩感很熟悉,她漸漸意識到自己不在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