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第幾次說不出話,裴望渝深吸一口氣,“我什麼都沒想,知道你生我哥的氣,你因為我哥遷怒我,才對我做了那樣的事,可每次有危險你都來救我,所以我心裡很難受,也沒法怪你,這三年其實嚴格說起來算不好不壞,我不知道你除了等我哥開口,有沒有在查其他線索,至少目前看來,你不可能會放我走,我也不想破壞現在的局麵,我哥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說了這麼多,以為拐了七八道彎,他就不知道還是為了裴勵城那條命。
陸彥翀眯了下眼,不辨喜怒,“裴望渝,你現在有個機會,要不要?”
“什麼機會?”
“隻要你以後不跑不逃,當然,想也不能想,你要是能做到,我就讓人去查當年的事,如果跟裴勵城沒關係,我放人,如果跟他有關係,拿你來賠,我給他留條命,怎麼樣?”
血液蹭的上湧,裴望渝錯愕看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賠給他?
哪種賠?
原本以為要下很久的雨,不知不覺減小,裴望渝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半晌沒說話,陸彥翀等的有些不耐煩,“要還是不要,不要”
“要!”
陸彥翀滿意了,捏著她的臉,“那你親我一口。”
裴望渝眼底閃過慌亂,仿佛對麵的不是人,而是大冬天裡的鐵欄杆,一碰上,要麼澆開水,要麼脫層皮,碰不得。
陸彥翀的脾氣陰晴不定,耐心時好時壞,眼下,明顯更偏向好的一麵。
盯著臉色越來越紅的小東西,不放過她每一個微表情,像是有足夠的時間跟她耗,就看她什麼時候湊上來。
但他顯然低估了裴望渝的臉皮,也猜錯了她的心理活動,等了老半天,身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
“怎麼?你上次拉賀文淮當擋箭牌都不讓我給你出頭,過後還不準我去公司視察,現在我都同意去查當年的事,讓你親我一口都不願意?”
陸彥翀眸色暗沉,似笑非笑摩挲著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裴望渝心尖發顫,知道這是他發火之前的鋪墊,與其待會兒被他用強不說,萬一他一不高興收回剛才的話,得不償失,還不如
閉上眼睛,裴望渝快速吻在他唇上。
就在她撤離之際,一臉得逞笑意的男人扣住她的後腦,反客為主,輕輕鬆鬆撬開了她的牙關,恣意地掠奪,加深了這個蜻蜓點水的吻。
趕在失控前刹車,陸彥翀心裡憋屈,某處更疼,暗罵自己有病,非要上趕著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樣的環境,他不忍心委屈裴望渝,就隻能難為自己。
衣服烘乾,雨也停了,兩人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斃,還是得出去看看。
雨後的泥土鬆軟,氣溫也不斷攀升,裴望渝聽著林中偶爾響起的鳥鳴,吵得她頭暈腦脹。
陸彥翀牽著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傳來不同尋常的熱,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抬手在她額頭上一摸。
果然發燒了。
想讓她在木屋等著,又怕人不在他身邊,會出現其他危險,帶著,又怕她支撐不住。
這林子裡蛇蟲螞蟻什麼都有,短暫思忖,陸彥翀蹲下,“上來,我背你。”
裴望渝下意識搖頭,“我自己能走。”
“裴望渝,你能不能聽話點,不要每次都跟我對著乾?你在發燒,自己感覺不到嗎?”
他一提醒,裴望渝也反應過來,自己確實不舒服,她以為是蟲子聲給吵的。
手圈住他的脖子,裴望渝下巴靠在他的肩頭,他的背很寬,肌肉硬硬的,但讓人很有安全感。
陸彥翀背著她往林子最裡麵走,她不知道要去哪兒,但她就是覺得安心,有他在,她可以什麼都不用擔心。
陸彥翀方向感極好,哪怕當時在海上,他也知道該往那邊遊,這地方他知道,在飛機上的時候,他就把附近海域的情況看了個透。
這裡跟柏焱原本計劃靠岸的地方是反方向,陸彥翀向來都是走一步想十步,沒有排除柏焱找沒找人接應,途中會不會有其他人追殺,他放棄了距離最近的南亞灣,而是選擇了多出十多公裡的達奚小島。
阿淮在海麵的功夫做足之後,一定會想到來這裡找他,要是這點默契都沒有,也枉費兩人一起生活的二十八年。
本來他是不急的,可現在裴望渝發燒了,他隻得快點走到小島的另外一頭,不能原地等著阿淮進來。
裴望渝在陸彥翀背上昏昏欲睡,陸彥翀也感受到背上的溫度越來越高,“裴望渝,跟我說說話。”
怕她昏迷,陸彥翀用臉蹭了蹭她的手臂。
裴望渝很難受,要睡不睡,“你要說什麼?”
聲音已經有氣無力,陸彥翀眉心擰緊,“隨便,什麼都可以說。”
陸彥翀走的很穩,裴望渝感覺不到顛簸,隻有像搖椅般的舒服,可越是這樣,她眼皮就越是重,腦子也越來越不清醒。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能告訴彆人。”
“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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