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讓我動陸濟輝是準備移交北州警方?”
林濰安點了點頭,“你這些年在曼萊的所有動作,三地警方都清楚,而他們也默許了你所有的動作,一則因為你外公,二來他們看到你的確是想跟陸家劃清關係,要陸濟輝死很容易,但我答應過你媽,要讓你跟昱舟堂堂正正做人,把陸濟輝移交給警方,從此以後你就跟他再無半點關係,以後咱爺三就在曼萊好好過瀟灑日子”
說著,林濰安頓了頓,“你有錢吧?這些年石人山基地的開銷可不小,我打算把手裡的武裝軍交給趙聿,你得給我養老。”
陸彥翀冷哼,“你才多大年紀,正是奮鬥的時候想什麼退休?”
林濰安知道他在開玩笑,輕勾唇角,“當初跟你媽說好,事成之後在邊境上找個地方養老,現在陸濟輝死到臨頭了,她不在了。”
這句感慨在陸彥翀掀起了巨浪,他怔怔看著前方,眼底浮現秦安婷死後的一幕。
咬緊牙關,陸彥翀忍到呼吸略顯急促。
“剛才檀雲山那女孩是裴家那閨女?”
陸彥翀側目,“你想說什麼?”
林濰安見他滿是警惕的樣子,心裡暗罵沒出息,“不用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會吃了她,就是見你對她緊張那樣,好奇問問。”
陸彥翀沒說話,林濰安又道,“你要真喜歡,下來好好查查當年的事,趙聿那幫小子對裴勵城恨之入骨,現在又知道陸濟輝對你媽做過的事,難免不會更加遷怒那丫頭,你把她護在身邊治標不治本,還是要從源頭解決問題。”
陸彥翀眯了眯眼,“聽你這話的意思,你不相信裴勵城是凶手?”
林濰安不答反問,“你相信?”
陸彥翀不信。
林濰安從小手把手教他,他腳指頭一動,林濰安就知道他想乾嘛,“你要是相信,當初就不會頂著壓力,在趙聿他們麵前保下裴勵城,讓昱舟去折騰三年也夠了,有些事還是要你來查。”
陸彥翀有些反感這種在林濰安麵前像是沒穿衣服的感覺,微微皺眉,“我自己會看著辦。”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彆讓我撈不著喝改口茶的機會。”
陸彥翀正欲出口抨擊林濰安這副老父親的口吻,話到嘴邊,他明白過來,林濰安這是在告訴他,彆太把陸濟輝當回事,也彆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更彆覺得以後就他自己一個。
甭管他願不願意,他這個‘便宜爹’,都在這兒呢。
陸彥翀看著林濰安泛白的鬢角,喉頭發緊,終是沒說什麼,淡漠轉身離開。
三五秒後,一道沒什麼感情的聲音飄進林濰安的耳朵,“新媳婦的改口茶不是那麼好喝,想坐高堂就彆成天想著退休,紅包薄了給你喝自來水。”
林濰安手肘撐著欄杆,看著前方綠油油的草坪,臉上漾起了一抹淡笑。
安婷,彆擔心,那倆小子好得很,我會替你給兄弟倆撐腰,不至於讓他們以後結婚的時候連個坐鎮的人都沒有。
就是
好想你啊
陸彥翀走到停車場,遠遠看著黑色邁巴赫的副駕車窗隙了個縫,眸色不自覺柔和下來。
也是在這一刻,酸甜苦辣裡的甜,終於刺激到脈搏,讓他真切體會到了什麼叫踏實。
裴望渝安安靜靜坐在車裡等他,她不知道這是哪裡,隻曉得從檀雲山離開,一路上陸彥翀都沒說過一個字,他緊緊牽住自己的手,直到下車才鬆開。
告訴她在車裡等他。
關上車門,陸彥翀立馬聞到了車內飄散的那股橘香,直勾勾地看著小貓。
裴望渝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瞄著他,小聲問:“你還好嗎?”
沒有問他怎麼了,而是問他還好不好。
軟綿綿的嗓音帶著酥酥麻麻的電流竄到他身上,陸彥翀一把將人拉到懷裡,幾乎發狠地吻她。
同時觸發裴望渝唇瓣跟心的痛感,她下意識地推拒過後,雙手拽住他的衣襟,閉上眼放他進來。
感受到她的順從,陸彥翀更加失控,愈發不可控製地跟她糾纏,他輾轉不斷的肆掠,瘋狂汲取感受她的香甜。
每次這種時候,都是她陪在身邊,一個槍都拿不穩,遇到蟑螂都不敢踩的人,今天為了他朝陸濟輝開了兩槍。
陸彥翀心裡隻有一個聲音,一個念頭,他要她,這輩子隻能是她。
怕忍不住在這裡就要了她,陸彥翀用儘全部意誌,趕在走火前刹車,胸口起伏著吻上她的耳垂,細密舔咬。
懷裡的小貓受不了嚶嚀出聲,陸彥翀霎時頓住。
裴望渝微微縮著脖子,雙眼迷蒙,耳畔響起低啞的聲音,“望望,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想要十八歲的陸彥翀,我就像以前一樣對你好,你想替裴勵城證明清白,我去查,隻要你乖乖的,在我身邊哪都不要去,好不好?”
懇求到近乎卑微的語氣讓裴望渝有些怔愣,心瞬間有種被攥緊的感覺,好久,她找回聲音,“如果不忙了我們回家吧,我前兩天做了牛肉菌菇醬,回去我給你煮麵。”
她沒有直接說答案,可陸彥翀卻聽到了他最想要的答案,眼底的苦痛之色瞬時被安心掩蓋,他啞著聲音,“好。”
淩晨的時候曼萊下過一場雨,此時的陽光很耀眼,穿過厚重的雲層,帶著被雨水衝刷過後的美好。
光啊終於透進來了
從早上六點到下午三點,短短十個小時,從此以後,這個國度不會再發生秦安婷所痛恨的事,這片國土不會再出現那些喪良心的東西。
陸彥翀握著秦安婷留給他的護身符,帶著秦安婷這輩子最大的期願,讓這片土地不會再受迫害。
曼萊姓陸,陸彥翀的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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