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腦前,顧淼點擊鼠標發送之後,隻是看了兩眼,就把圍脖關了。
眾所周知,事情的發酵需要一定的時間,但他有點好奇劉總在看到這個會是什麼反應。
發了消息給金導和睡總,顧淼做完了自己能做的一切,現在隻需要等,隨後他整理了一下行李,把小箐叫上,打車到飛機場。
可能是上次留下的心理陰影,他的小助理杜箐在航站樓裡明顯有點神經兮兮的,看誰都不像是個好人。
那神態和舉止把顧淼看笑了,他把隨身行李帶上飛機,趁著時間翻了《如何寫出好故事》,一邊做看書任務,一邊給自己充電,內容還是挺不錯的。
“推翻創作大謊言:彆人總是告訴你,寫作沒法學,大家都說,作家生來就是作家,如果你沒有才華,就永遠都學不來,但其實這是個謊言……”
“你要寫點什麼:作為一個作者,真正值錢的隻有——你的視點,要用你的內心噴薄而出的故事作為劇本,才是最商業的……”
顧淼看到這裡若有所思,他前世寫的比較多的是營銷的計劃書,帶噱頭的文案,還有大學時候應要求寫的新聞評論,還沒真正寫過故事,或者說沒信心寫。
可能對於文科生來說,寫作是個太神聖的東西,怕寫出來沒人看,被人笑話。
又翻了十幾頁,時間就這麼流逝了,一落地,顧淼就給小助理放了個小假,打工人最能體諒打工人,他最近才知道對方馬上就是個大四的學生,有點擔心她的學業問題。
來到了自家公寓,顧淼就看到有個男人在埋頭拆他的那些紙箱,有種緊張感直接襲來。
“沈哥,你怎麼回來了。”
當初塞東西的時候,他都是隨手把原主東西一股腦裝起來的,鬼知道有沒有什麼敏感的玩意。
沈真抬頭一臉無語:“我不來,你就把東西一直攤在旁邊嗎?”
顧淼當場語塞,誰讓原主身為一個前頂流,衣服飾品雜物等等都太多了,根本比他以前都多兩倍,拆紙箱整理可太累了。
“抱歉,我自己來吧。”顧淼拿過了紙箱,初還不在意,但視線掃過已經拆開的封條裡,發現裡麵赫然裝的是一個不透明密封袋。
“……?”他差點被嚇死,趕忙不在意與其他雜物一起拿出來。
雖然原主偶爾會發病很厲害,但這些事都瞞著沈真,假裝隻是比較重的叛逆期。
一般來說,躁鬱症會以兩種形式發作,一種會像是躁狂症發作,做事會變得魯莽衝動,說話做事會有點匪夷所思,為此得罪過劉總,一種就是會類似抑鬱症,心情低落,精力差,甚至會變得消極想自殺。
為了尊重原主的想法,顧淼也一直都努力當這些東西不存在。
看到了嗎,還是沒看到,他佯裝鎮定扯開話題:“沈哥你今天來這有什麼事嗎?”
一提起這個,沈真就露出了幾分歉意,這兩天他隻給金導打了電話,都沒陪在顧淼身邊,總有種沒照顧到他的愧疚。
“你那首《大魚》我幫你預約好錄音棚了,地點我待會兒發你,還有幾個我篩選了下過的通告,在這裡了,你可以看看。”
顧淼接過了文件,第一眼看到的卻是戀愛綜藝,他又翻了翻後麵,都是些奇怪網劇的角色,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等之後再說。”
沈真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尊重了他的想法,畢竟隻要第五期開播,顧淼的才華總歸是能得到一些承認的,不愁接不到像樣的通告。
隨後,顧淼目送了沈真離開,就開始搗鼓紙箱裡的東西,尤其是一堆書,塞進了填滿了半個書架,還有兩麵半書架是空的。
他拍了拍手,就注意到有個夾著書簽的書,應該是原主之前看的,有點好奇地
用紙巾擦掉了上麵的灰塵,翻開輕微泛黃的紙頁。
書名叫《絕境》,扉頁上寫著一行字,被重重劃了下來:“我隻有三十歲,可當我回頭觀望時,覺得自己仿佛走在了一片巨大的墓地中,除了墳墓和十字架,我一無所見……歸根結底,這無關緊要:不朽是種無聊的玩意兒,生命也鮮有樂趣……”
他隻是剛看了一眼,就覺得不能再看下去了,趕忙蓋上這本書,道心開始不穩。
顧淼並暗自揣測,這原主天天這麼看文學,怪不得越來越抑鬱,走到最後的境地。
今天看太多書了,顧淼決定停一停,開始了練聲和拉琴,過程乏善可陳。
他其實在琢磨著買鋼琴的事,因為有電子合成器的底子,到時候上手鋼琴應該會很快。
在編曲之中,鋼琴擔任的地位也很高,很多歌基本都是以主軸核心的,到時候若是說起來,他還不會彈鋼琴,總覺得有點奇怪。
這麼飄揚了下思緒,顧淼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輕音網給人家晾到現在,這也太不禮貌了。
而且人家不會以為自己要鴿了吧!
他急急忙忙的登錄了上去,發現譚峰羽的對話框裡,出現了一連串的詢問,語氣從“好了嗎?”到之後演變成“????”,就突出一個急躁加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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