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晚,可以燒毀所有記憶,能否讓他得到一個甜美的夢呢。
顧淼穿上衣服,決定出門夜跑,塞上耳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他反思了先前所有的布局,確定不會出差錯。
或許除了邢瑞,就算有遺書作為一道保險,依然不可避免有一些冒險。
是的,這夾雜了他的私心……但隻要是人,就不能完全理智,但偶爾做回賭注,又有何妨?
這時,前世父母的麵容又一次浮現,讓顧淼再次覺得,疾病就是一場苦難的考驗。
他要怎麼活?
……
豪華套間的另一側
張澤君忽然睜開了眼,粗略地套了件衣服,擰開了隔壁的門把。
床鋪上,空空如也。
他環視了下周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拉開燈,拿起了本書看。
……
當顧淼累得氣喘籲籲,扶著膝蓋的時候,發現外麵天光開始漸漸放亮。
他終於意識到躁狂時期,自己確實不需要睡覺這件事。
這卻根本不是好事,正如某實驗數據表明,白鼠在堅持了32天的長時間清醒後,全部宣告死亡一樣。
人類也無法堅持太久,因為睡眠是調節人類記憶與身體的最佳手段。
顧淼走著回到酒店,進房間時躡手躡腳的,生怕被人發現。
然後,他開始反複提醒自己,得病的諸多好處,起碼有亢奮的大腦,每天都有大把的精力做事。
在做了精神激勵療法後,顧淼這才有時間打開輕音網,發現私聊消息突然冒出了一串。
“這是?”他愣怔了下,險些以為自己看錯。
要不是輕音網裡有好友設置,他還以為是短信呢。
顧淼再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已經去大山深造的師天成。
對方是因為好久沒說話,而捅了話癆的老窩嗎?
“來讓我看看他說了些什麼。”
顧淼將聊天條拉到最前,開始從頭到尾地瀏覽,僅僅隻是看了一頁,就差點笑出聲。
[我告訴你,他這個妻管嚴可惡心了,天天說老婆怎麼虐待他了,就是不離婚,跟我們秀恩愛。]
……
諸如此類種種的吐槽,讓人不敢相信,師天成連上網後,竟然乾這樣的事。
於是,他緩緩在聊天框內打字:“湯景澄是吃了你家大米,還是偷了你的老婆,為什麼那麼大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