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
張澤君剛遠程辦公完,一進來就聽到了顧淼的笑聲,一陣陣的笑,臉上也帶著興高采烈,嘀嘀咕咕地看著電腦。
這笑容看起來連ak都壓不住,到底是什麼事那麼高興。
“?”張澤君深深疑惑了,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電腦黑漆漆的,啥東西都沒有。
不對勁,很不對勁。這情緒有點太高昂了吧?
他最近也自學了幾本躁鬱症的書,在症狀上,顧淼確實是能對號入座,他不自覺產生了擔憂。
難道新配的藥,不起作用了,怎麼吃了藥,躁期反而來了……
“你這是在笑什麼呢,那麼開心?”
本來顧淼還在笑呢,一聽這話,表情逐漸僵硬,開始有些汗流浹背。
主要是睡總對他太熟了,且這人的觀察力又很強,跟探照燈似的,被他發現一丟丟,這馬甲三兩下就涼了。
想也知道,情況不容樂觀。
顧淼很快反應過來,不動聲色地叉掉網址,語氣真誠:“倒沒什麼,正好看到連文博吃癟了,有些開心而已。”
“哦?”張澤君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
雖然從語氣上來看,沒有破綻,但他總覺得這不像是實話,起碼不完全是。
“你是不知道連文博剛才臉色多難看,摔下話筒就走了……”顧淼說的眉飛色舞,連比帶劃。
眼見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睡總壓下了心頭的疑惑,畢竟現階段,顧淼最在乎的是連文博的下場。
巧的是,張澤君也是這麼想的,他記下這件事,打算待會兒摸魚的時候看。
隨即,他想起來了什麼,指了指後麵:“行李都拿來了,旁邊有個隔音房,你可以過去練歌。”
“咦,你這是早有準備啊。”顧淼一通打掩護完,發現連他的樂器都被人拿來了。
“平白給你多放了一天假,你自己掂量一下,有多少通告沒完成。”張澤君說道。
顧淼艱難地捂眼,“好吧好吧,我知道自己未來有多慘了。”
這世道,卷王看不得自己這個鹹魚平躺。
他意味索然,擺了擺手,拖著沉重的步伐,去了隔壁。
打眼一瞧,就看到了架保養不錯的施坦威,看起來不亞於他的那架。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他摸上琴鍵,開始彈起了一首練習曲。
音色飽滿、通透。琴鍵緊密、不鬆。
某種怠惰的情緒飛速消退,反而有一種溫潤熟悉的感覺,透過指尖感染了身體。
顧淼莫名清楚,音樂是一種支撐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