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顧淼想再玩會兒,也不可能,導演和經紀人都虎視眈眈呢。
尤其是唐奇,整了個活頁本,還在跟他對行程:“陳導的v劇本《句號》,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寫完了,有空了你記得審一下,之後要挪出時間去國外拍攝。
關於《東欄雪》宣發,我的意思是可以借這個勢頭,抽取五十名小水花進行探班,做一下互動和宣傳,拉高一下粉絲們的好感。
除此之外,我們篩選出來,待會兒你抽空,華新社要做一個專訪,想問清楚這次烏龍事件的始末,我和沈哥的意思是,一定要參加……”
顧淼連連點頭:“行,就這麼辦吧。”
待會兒要拍的劇本片段,他也重點看了,沒什麼問題。
反倒是小箐遞過來的《東欄雪》拍攝計劃表,看的人歎氣。
這密密麻麻的格子,寫的很清楚,今天的短劇《東欄雪》要一直拍攝到淩晨一點。
顧淼倒吸了口氣,這就開始上強度。
就一天沒拍,犯得著嗎?
去問了鐘離離,對方一臉無奈,盯著他看:“我說水哥,咱們短劇是小成本,要不是金主爸爸,特意讓我鬆點拍,這是正常節奏好吧,哪個影視劇每天不是16個小時起步,20小時的也不是沒有,你以為呢。”
原來,這隻是聽起來很辛苦,但也不過業內的基礎。
“好吧,我儘量早點拍完,讓鐘導您早點下班。”
要是換彆人,工作人員就該鄙視過去了,但既然是顧淼……人家是頂流,又沒演過幾次正經戲,不知人間疾苦也正常。
顧淼搖頭一笑,他記憶裡唯一跟組,還是原身去偶像劇當男主,導演每次都給他排出整塊的拍攝時間,現在想想,這居然是優厚待遇。
失誤了。
不過也是,短劇為了節約成本,就這,還真是灑灑水呢。
偷懶是不可能的。
整個劇組都忙得冒火星子,顧淼也絲毫不敢大意,忙到天快黑,照這麻溜的樣兒,還是有機會提早下班的。
大家都暗地裡誇他,一條先生。
這指的是,他基本上每場戲都一條過。
隻有演技好才做得到。
等一大摞的盒飯來了,顧淼趁著吃間,接待了華新社的記者。
對方有些禿頂,單肩背著包,胖胖的,一來就出示了記者證,衝著他們打招呼,後麵還跟了個攝像小哥。
噫?
這熟悉的發量,顧淼曾經也算同行,可太有親切感了。
沈哥給這記者搬了個凳子,幫忙交涉:“謝記者,實在不好意思啊,也是因為有小人搞鬼,顧淼剛吃上熱乎飯,待會兒拍戲任務也重,就擠了這些時間。”
華新社是首屈一指的官媒,派遣的記者素質很高,沒有拿架子。謝建反而客氣地笑,握著錄音筆:“乾新聞的都習慣了,沒事,不用緊張,我們就按照平時聊天來就好。”
話是這麼說,對著鏡頭哪個能跟平常一樣。
再說了,人家謝大記者是帶著任務來的,素材要照著正能量的方向對齊。
顧淼拉他閒扯了會兒,發覺這人還挺實誠的,在追問下,便切入了正題:“我在從前看了很多對吸毒者的描述,真的進入警局時,我發現對於這一切是缺乏想象的。
可能大家都很同情我,覺得我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現在回想,我又是很感激這樣的經曆,讓我打開了另一個視角……”
謝建問道:“你覺得有打破你的印象嗎?”
顧淼發現錄音筆朝前伸了伸,不無遺憾地道:“我其實很可惜,沒有早點認識這個職業,或許我就不會當明星,而是當一名緝毒警察了。”
想要義無反顧地去做一個英雄,不論結局如何。
空氣靜默了會兒,謝建說道:“總覺得你好像對這個職業很有感情,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顧淼有些訝異對方的敏銳,答案在咽喉處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心裡。
“看你的眼睛都紅了,要不先中斷一下?”謝建不大好意思,乾這行總是會不小心戳到彆人痛處。
“不用。”顧淼笑了笑,“我覺得要獲得勇敢的美名,就至少要麵臨真正的危險,我很敬佩他們,好像另外一個人生,我會成為這樣的人……”
在另外的世界,或許他會讓警號重啟,繼承那份沉甸甸的責任。
謝建沒有打斷他,察覺出了話語中的認真,至此領導讓他來的目的,他好像懂了。
顧淼是烈士的血脈,他的眼眶一熱,硬是憋住了。
“吸毒讓許多人都家破人亡,緝毒警都是可敬的人!”
當鮮血灑向邊關,誰又不想成為一顆夜晚空中,照亮他人前行的星辰。
為了轉移話題,隨後兩人談到了創作,謝建還好奇地問他:“有沒有寫過緝毒警的歌,這一塊兒確實還挺需要宣傳的。”
原來這就是你的任務。
顧淼的第一反應是,難道要說孤勇者……連小學生都唱的要吐。
這麼一想,他莫名有些搖頭,猶豫了會兒:“好像有,不對,可能不夠確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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