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還是刀光。
甫一落地,白夜天便縱身而起,掠向最近的十位漕幫宗師之一。
圓滿的絕亂刀法,徑直斬在了對方不得不硬接這一刀的兵器之上。
砰!
兵器扭曲變形,人影倒飛數丈,吐血落地。
厲絕施展的刀法,白夜天並未見過,但不妨礙他看出其刀法的強大。
殺意滔天,招式奇詭陰毒。
論及威力,絕對在《絕亂刀法》之上。
在他所見過的刀法中,除小李飛刀外,無可比擬。
為免陰溝翻船,他打算先解決其幫手。
身形如風,刀如驚鴻。
為了不被包圍而遭遇厲絕,白夜天稍微提升了一收斂的肉身力量。
然後,餘下的六位漕幫宗師,皆是被其一刀斬飛,再無戰力。
“混蛋!有種你彆跑!”
厲絕緊追在白夜天身後,有著一種歇斯底裡的暴怒。
因為,他的輕功,實在跟不上白夜天的步伐。
最後一刀,抽在最後一位宗師身上。
白夜天看也不看,就這樣斜持冷月刀,正麵看向了暴怒衝來的厲絕。
“你確定還要跟我繼續打下去?”
厲絕也停下了腳步,神色也平靜了下來。
就連身上散發的殺意,也逐漸收斂起來,直至徹底消失。
但是,白夜天的神情,卻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凝重。
此刻的厲絕,給了他無與倫比的威脅之感。
平靜的眼神,宛如死亡的凝視,靜靜盯著白夜天。
“自我接掌漕幫以來,從來沒有人,能把我逼到這種程度。”
“也從來沒有人,能讓我拿出全部的實力。”
“即便是飛仙島的那位白雲劍仙,也做不到。”
“你的武學天資,真是好得連我也有些嫉妒。”
“今日,你我之間,隻能有一人活下去!”
白夜天緊握著冷月刀,一身力量,釋放了一半。
厲絕給他的感覺,極度危險。
“可敢與我賭上一場?”
迎著白夜天平靜的眼神,厲絕淡淡道:
“若是想讓我臣服於你,大可不必再說。”
白夜天眸光閃了閃,輕笑道:
“你害怕了?”
厲絕的神情,仍然平淡。
“不必激我,你的武功,未臻絕頂,但你那一身神力,任何人也不敢說能絕對勝你!
但是,我厲絕掌控漕幫二十餘載,豈會再居人下?!
若敗,無非一死而已。”
好氣魄!
白夜天不由暗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