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顧淮琛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沒有絲毫猶豫和商量的餘地。
這些禦醫皆是周國頂尖的名醫,如果他們獲取到過多的信息,恐怕反而會乾擾判斷,導致思緒混亂,最終可能適得其反。
與其這樣,倒不如從零開始,全身心投入其中,獨自深入思考、鑽研。
“接下來,我會安排禦醫前往那些患病者家中問診,與此同時,我們幾個也會一同外出探查一番,期望能有新的線索或發現。”顧淮琛冷靜地部署著下一步計劃。
對於這次事件,他格外重視。一來,他心係民眾疾苦;二來,如果在此事上取得顯著成績,那麼朝中大臣們自然會對他刮目相看。儘管他本人並不在乎大臣們的看法,但若被視為無能之輩,那絕對是無法接受的。
刺史連連點頭稱是,表示完全聽從大人指示。此時此刻,隻要能拯救黎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其他任何事情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臣已將那些身患疫病之人全部聚於一處,大人無需再勞累奔波各處尋找了。”刺史恭敬地說。
顧淮琛心中暗自讚許,這位刺史看上去頗具才乾,如果他真如表麵一般清正廉潔、剛正不阿,並能真心實意地為百姓謀福祉,那麼倒不失為一個值得重用之才。或許可以向顧今朝提議,視情況給予其適當的提拔晉升。
“下官引領大人前去查看。”刺史再次開口,表示願意親自帶路。
……
轉眼間已過去近一月,但並州卻遲遲未有書信傳至京城。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唐世忱和趙幼悟的成親之日即將來臨。
據說,這樁婚事的婚期乃是縉雲伯夫婦特意前往高人處占卜所得。那位高人斷言,自正月二十六日起,接下來長達半年之久皆無適宜嫁娶的黃道吉日。縉雲伯夫婦又怕時間久了突生變故,正因如此,縉雲伯夫婦才將婚期定在了正月二十六這天。
趙清喻一家在唐家與趙家的關係中處於相對弱勢的地位,而趙清喻本人又迫切渴望能夠加官進爵,對於這樣的安排,自然不敢提出任何異議。
儘管時間緊迫,這場婚禮舉辦得並不算寒酸草率。縱然縉雲伯夫婦對趙幼悟並不是十分滿意,但考慮到唐世忱年歲漸長,且此次婚姻是由他主動提及希望迎娶趙幼悟,作為爹娘的他們還是儘力將婚禮操辦得熱鬨體麵些。
不過,無論怎樣精心籌備,這場婚禮終究難以與之前唐少珩迎娶雲迢之時相媲美。畢竟雲迢貴為郡主身份尊崇,普通的世家貴女自然是無法與之媲美。
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文竹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了雲迢,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傍晚的時候您打算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嗎?”
她沒有說明是誰,但是她們二人心裡都清楚。
其實,文竹心裡早已有了答案。畢竟前段時間他們家和唐家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以雲迢的性格,多半是不會去的。
而且,她實在想不通,趙幼悟為什麼會給雲迢送來喜帖。要知道,雲迢和趙幼悟之間的關係可並不怎麼樣啊!
更重要的是,現在天氣還很冷,雲迢一向畏寒,不喜歡外出。想到這裡,文竹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然而,令文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雲迢竟然抬起頭,淡淡地反問道:“為何不去?人家好心邀請我去觀禮,如果我不去,豈不是不給人家麵子?”
聽到這句話,文竹心中暗暗嘀咕起來:小姐,您以前可沒少駁人家的麵子呢!
不過,既然雲迢已經做出了決定,自己作為一個丫鬟,文竹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於是,她連忙說道:“那好吧,小姐。奴婢會多給您準備幾個湯婆子,讓您暖暖手。”說完,文竹轉身離去,開始著手準備雲迢需要的東西。而雲迢則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望向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隻希望唐家那些人不要出現在她麵前,觸她的黴頭才好。
另一邊,縉雲伯府。
“大少爺,您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要出發去迎親了。”
唐世忱正站在書桌麵前發呆,他居然就要成親了,簡直是不可思議。
隻是這趙家對他一點助益都沒有,完完全全的他們高攀了。
他身邊的小廝叫了他好幾遍他才應了一聲。
小廝見他回過神,忙問道:“少爺,您在想什麼?”
實在是因為唐世忱很少有發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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