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究竟怎麼樣了?”顧淮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禦醫,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滿是焦急之色。
在此之前,這些禦醫曾信誓旦旦地告訴他已經取得了一些進展,但直到今日,仍然未見他們拿出有效的藥方。
時間一天天過去,而疫病卻愈發嚴重,死亡人數不斷攀升,百姓們對朝廷和醫者的信任也逐漸動搖。
麵對顧淮琛的質問,禦醫挺直了身子,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殿下請放心,近日內必定能夠研製出對症之藥。微臣願以自己的項上人頭作保!”
聽到這話,顧淮琛心中稍感寬慰,但仍未完全放下心來。他轉身正要離去,邁出兩步後卻突然停住腳步,猛地回過頭來,目光如炬地盯著禦醫,冷冷說道:"孤給你七日時間,如果到時仍未能研究出救治之法,你便提著自己的腦袋來見孤吧!”
顧淮琛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禦醫渾身一顫,低頭輕聲應道:“遵命。”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儘管禦醫們竭儘全力,但還是未能在第一時間研究出有效的藥方。就在這時,不幸之事發生了——顧淮琛突然發起了高熱!
麵對如此困境,彆無他法,顧淮琛隻得選擇躺下歇息,並把餘下事務交由雲景等人處理。
“微臣已研製出對症之藥!”禦醫一路小跑而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此刻距離顧淮琛所給定下的期限早已過去兩日有餘,連他本人都未曾料到,這位一向身體康健的太子竟然也染上了這可怕的疫病。
“既如此,為何還不速速將湯藥呈上來?”唐少珩平日裡極少對他人發怒,可眼下卻罕見地動了真火。
整整兩個月過去了,這些所謂的禦醫居然仍未找到治愈疾病的良方。帶了這麼多人前來,其中唯有眼前此人略有成果,但其進度依然難以令人滿意。難道這樣就能自稱國手麼?
“這……”禦醫一臉為難地看著眼前心急如焚的雲景二人,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有話快說啊!”雲景忍不住吼道,“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想乾什麼?”
許久之後,禦醫才終於開了口:“微臣經過多日鑽研,確實已經研究出了治療疫病的藥方,但具體每一味藥需要用多少劑量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微臣實在拿不準。所以……恐怕還需要找人先來試試這藥才行。”
他的藥關乎萬千百姓,他怎敢隨意下定論?
“那就讓孤來吧!”就在這時,一個虛弱無比的聲音從簾子後麵傳了出來。眾人定睛一看,原來說話之人正是顧淮琛。
“這怎麼行?”雲景的眉頭瞬間皺成一團,滿臉都是擔憂和焦急之色
顧淮琛身份如此尊貴,怎能以身犯險去試藥呢?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他該如何向顧今朝他們交代啊?
要知道,顧淮琛可是顧今朝最為器重的兒子,更是未來皇位繼承的不二之選,若是在此時出了什麼意外……
“沒關係,慎之,我心中自有分寸。”顧淮琛強打起精神說道,“當務之急是趕緊確定藥方是否有效,至於我個人的安危,並不重要。”
“那好,微臣這就去熬湯藥。”既然顧淮琛都如此說了,他當然不好意思再繼續推脫或者拒絕什麼。
隻是這湯藥雖然對治病有效,但卻並非那種可以立刻見效、藥到病除的靈丹妙藥,而是需要患者持續服用一段時間後才能逐漸發揮作用。
不過隻要顧淮琛喝過之後感覺有一定好轉就夠了。
待禦醫轉身離去之後,顧淮琛似乎又跟雲景等人交談了幾句話,然後才揮手示意他們先行離開此地。
然而事實上,此時此刻的他們又怎麼可能真的如顧淮琛所期望那般輕易離去呢?畢竟他們剛剛與患了時疫的顧淮琛有所接觸,如果現在貿然跑到外麵與其他人進行交流溝通,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恐慌情緒吧!
無奈之下,眾人隻得想辦法讓刺史幫忙傳話轉達指令了。於是乎,雲景便喚屋外的婢女,請她前去通知一下刺史大人過來一趟。
沒過多久,刺史便匆匆趕來,並隔著房門詢問:“敢問諸位大人有何指示或吩咐?”他心裡很清楚顧淮琛目前身染疾病的狀況,所以自然不敢冒然推開房門進入屋內。
他也知道顧淮琛他們並不是裝裝樣子,也就不會覺得他們並沒有真的準備讓並州恢複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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