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迢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動靜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雲迢打了個哈欠,聲音溫軟:“你要去上朝了嗎?”
在外間換衣裳的唐少珩聽到她的聲音走了進來:“吵醒你了嗎?”
“沒有。”雲迢醒了醒神,想要坐起身,“要我給你更衣嗎?”
“不用。”唐少珩將她重新裹進被褥裡,“如今天冷了,你又向來畏寒,哪裡需要你替我更衣?”
雲迢眼皮耷拉了下去:“那我再睡一會兒,待會兒去給歆歆過生辰。”
唐少珩嗯了一聲,隨後走出房門。
雲迢再度醒來時,已經辰時三刻了,去上朝的唐少珩都已經回來了。
雲迢換了衣裳準備出門,槐夏告訴她,她才知道唐少珩已經回來了。
雲迢來到書房,唐少珩正寫著什麼。
“你來了?”唐少珩擱筆起身,握住她的手,“手這樣涼,可有讓她們準備湯婆子?”
“已經讓槐夏去準備了。”雲迢彎了彎唇,“倒是你啊,你在寫些什麼?回府了都不回房間。”
“我怕打擾你,就沒有進臥房。”他早晨起身時就吵醒了雲迢一次,他又如何能夠再吵醒她一次呢?
“至於在寫什麼……聖上讓我寫一篇治國策論。”
二人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槐夏在門口喚她,唐少珩才重新坐回桌前。
“那我先去了?”
“去吧,在傅大人家裡好好玩,記得和他們說一下,我要晚上才能過去,聖上讓我快些將治國策論呈給他看,我想著快些寫完。”
傅裕寧夫婦邀請了他們二人早些過去,說是好好聚一聚,隻是他實在是不得空,隻能晚上去參加晚宴了,
“我知道。”
雲迢帶著槐夏抵達廷尉府時,已經停了不少馬車了。
宋知栩看到她,彎了彎唇:“可算是來了。”
跟在她身邊的傅歆,看到她咧開嘴笑,噠噠的跑向她。
雲迢將湯婆子遞給槐夏,自己伸手抱起了傅歆。
“唐將軍怎麼不曾來?”
“他說舅父有事情讓他辦,晚上再過來,他讓我替他給你們說聲抱歉。”雲迢搖了搖頭,很是無奈,“在他心裡國事比我重要多了。”
宋知栩不甚在意:“這有什麼?左不過晚上才開宴,至於在他心裡,國家大事比你重要這種話,可不能在彆的地方說。”
到了花園,雲迢才發現,大都是女眷在,沒有男子。
宋知栩看出了她的疑惑:“那些公子隻有寥寥幾人來了,和子安在前廳。”
原本她是想讓男女一起的,但是想著畢竟還有不少未出閣的女子,多少是對她們的清譽有礙,實在是不妥。
就連晚上的晚宴,也是分了兩個廳。
女眷們看到雲迢,紛紛站起身來請安。
雲迢讓她們不必拘禮,畢竟她不是今日的主角。
雲迢環視一周:“你沒有邀請趙幼悟嗎?”
“邀請她做什麼?”宋知栩眼神中是明晃晃的嫌棄,“我去招待賓客,你幫忙照看一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