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未央宮那位都成了康嬪了,您怎的一點都不著急?”聽荷看著秦渝嬌,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那又如何?她誕下皇子,晉位是理所應當的。”秦渝嬌撥弄著手指上的蔻丹,漫不經心地笑著。
聽荷道:“那您也要早些懷上皇嗣才是。”
“現在最應該著急的不是我,而是祺婕妤。”秦渝嬌仍是神色淡然。
這宮裡誰不知道顧淮琛會讓穆星禾吃避子的湯藥啊,顧淮琛可沒有讓她吃,她懷上子嗣隻是時間問題。
秦渝嬌所說確實是不錯,穆星禾確實是急的發瘋。隻是每次顧淮琛都會讓她喝藥,她也沒辦法忤逆。
這不,又去穆玉容那裡哭訴了。
“姑母,我真的不想活了。”穆星禾哭哭啼啼的。
如今沈相宜生下了三皇子,宮裡的宮女內侍都巴結著沈相宜,反倒是她得了許多白眼。
“那又怎麼樣?”穆玉容有些厭煩的看著她,自從沈相宜生下皇子,她便日日來自己這裡哭訴,可她能有什麼辦法?
“隻要您和陛下說一說,我相信陛下一定會願意。”
“你還當他是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呢?”穆玉容笑著睨她,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幸好是宮女恰好進來解了圍:“太後娘娘,郡主來了。”
“快讓她進來。”穆玉容笑眯眯的,轉眼又瞪了穆星禾一眼,“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
“是。”穆星禾心不甘情不願的攪著手上的帕子。
“太後娘娘。”雲迢走了進來,將披風遞給一旁的宮女,又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湯婆子。
“難為你還記得來看我。”穆玉容嗔怪的看著她,“我還以為你隻記得鳳儀宮,不記得太極殿了呢。”
“姝兒沒有。”雲迢等到身體暖和了一點之後,走到穆玉容身邊,“隻是怕太後娘娘這裡總有夫人覲見,姝兒過來豈不是打擾了嗎?”
“還是你這小妮子會說話。”穆玉容聽得開心,“你呀,有時間多來陪陪我說說話。”
“艽兒不是回京了嗎?太後娘娘沒有留她在宮裡住嗎?”雲迢看了一眼穆星禾,又說,“再不濟還有祺婕妤陪著您說話解悶兒,哪裡需要姝兒?”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顧艽和夫君一起回了京,聽林知意說是顧淮琛讓他們回京過年。
穆玉容看了一眼穆星禾:“她哪裡有你貼心?至於艽兒,她現在也是做母親的了,我也不能自私的將她留在宮裡陪我。”
穆玉容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等唐少珩回來之後,你們也應該要個孩子了,不為彆的,也就當是給縉雲伯府那邊一個交代。”
“太後娘娘,我都知道的。”雲迢彎著唇,“我和夫君已經商量好了,等他們得勝歸來,我們就生一個。”
“這才像樣。”穆玉容說。
穆星禾低低的咳了一聲,若是她再不發出聲音,她們都要將自己遺忘了。
“祺婕妤可是身子不適?”雲迢看了她一眼,“若是身子不適可一定要讓禦醫來瞧一瞧,可不能諱疾忌醫啊。”
“多謝郡主關心,我心裡都明白的。”穆星禾彎了彎嘴角,心裡卻沒什麼波動。
不一會兒,又有宮女來報,說是秦寶林來了。
秦渝嬌一進來就給她們三人行禮。
“你倒是個知禮的。”穆玉容有些欣慰,宮裡就是要多些知禮的嬪妃才好,“今兒個怎麼突然來我這太極殿?”
“多謝太後娘娘誇獎。”秦渝嬌恭敬道,“妾發現自己已經好幾日沒有來給太後請安了,心裡愧疚,故而現在就來了。”
她說的話三分真七分假,穆玉容也懶得計較:“真是難為你冒著雪過來請安。”
秦渝嬌喝了一口茶,覺得身子暖了不少。
幾人又陪著穆玉容說了會兒話,才分彆離開。
其實穆玉容是想留雲迢吃飯的,隻是秦渝嬌說有幾幅畫想要給雲迢品評一下,穆玉容才放她離開。
到了長樂宮,蘇晚棠正巧也在外麵,於是二人又寒暄了好一會兒。
等回到秦渝嬌殿中的時候,已經是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了。
“你和她相處的可還好嗎?”雲迢問。
“還不錯。”秦渝嬌對蘇晚棠還是挺滿意的,“我和她二人相安無事,有時候也會湊在一起繡繡花,倒也很不錯。”
雖然先前在閨中的時候並沒有過多接觸,可是現在看來她也算是個不錯的人。
“那是自然,蘇家家風正,她也不會對你下黑手。”
雲迢先前不止聽雲諫提起過蘇家一次,很多時候都是誇他們家的後代,所以她也有了些許了解。
“那樣最好了。”秦渝嬌雖然沒準備一直和蘇晚棠住在這個長樂宮中,可是既然能夠讓自己的生活更簡單一些,又何樂而不為呢?
“那就好。”雲迢聽她這麼說也放下心來,雖然她們交情不深,但是她還有點喜歡秦渝嬌這個性子,如果可以的話,她自然希望秦渝嬌好。
雲迢未時回到府中時,顧徑微、陳珂和楊徽瑜正在一起繡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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