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周國那邊的人打過來了。”內侍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怎麼會這樣,我們不是前幾年才簽訂了停戰協議的嗎?”西戎王手裡的酒杯有些拿不穩,酒也灑了一些出來,“難不成那顧淮琛竟然如此不守信用?”
“陛下,千真萬確啊!”內侍顫顫巍巍的,“聽說又是唐少珩帶著軍隊。”
現在剩下的這些國家,沒有一個沒聽過唐少珩的威名。
當初他一個人帶著五百精銳攻破了原先北狄的一座城池,旁人聽到他的名字無一不聞風喪膽。
就在此時,另一個內侍走了進來:“陛下,太子殿下到了。”
西戎王抬了抬眼皮,示意讓他們請太子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身姿挺拔,頭上的發冠整整齊齊地戴著,穿著一身藍色蟒袍,麵容俊美,若是能忽略他臉上的陰翳之氣,一定會被他的容貌所吸引。
“父皇。”太子跪了下來給他請安,而後小幅度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生什麼事了?父皇怎麼愁眉苦臉的?”
“還不是周國那些背信棄義的小人!”西戎王臉色陰沉的像能滴出水來,“竟悄無聲息地犯我邊境數城。”
“父皇,兒臣想帶兵出征。”太子語氣鏗鏘。
他已經許久沒有殺過那麼多的人了,越想他越覺得身體裡的血液熱熱的,像是要噴湧而出一樣。
“那你帶十萬精兵去迎戰,我後期再尋兵卒去支援你。”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可這個時候若不讓他去,他恐怕是不依。
“兒臣領命,這就召集兵卒和幾位驍勇善戰的將軍前往。”他還沒有傻到自己一個人統領那麼多兵卒,那樣太費時間和精力了。
“我寫一道手諭,你帶著去他們府上就是了。”
他們太多人覺得他這個兒子不仁慈,恐怕會不聽他調度,隻能自己寫一封手諭,也好讓他們心服口服。
同樣的,這也是為了防止他們不聽他調度,而被他這個兒子殺掉。
……
閒暇之餘,唐少珩和裴南川閒聊。
他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眯了眯眼:“你說那西戎王聽到消息了沒?”
“興許吧,我們都已經攻破三座城池了,若是他們還沒有接到消息,豈不是太過廢物了?”裴南川說。
西戎不如先前的北狄那樣混亂,此次他們攻破三座城池也是極為不易。
想來他們攻破第一座城池的時候就有人去稟報西戎王了,隻是不知為何現在還沒有人過來。
“彆的都不怕,隻怕是那個西戎太子帶兵。”
他雖沒有與他相處過,但是顧淮琛和他說過,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聽說他時常殺囚犯取樂。
“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都是很相信你這個主帥的。”裴南川倒是很看得開,“大不了就是馬革裹屍,也沒有更壞的打算了”
若是能馬革裹屍,那也是光宗耀祖的好事,隻是那樣就會委屈了自己的母親和文竹。
“你可彆死在戰場,不然我都不能和文竹交代了。”唐少珩拍了拍他的肩膀,開玩笑般說道:“我帶你出來打仗,你卻死在了這裡,嫿嫿肯定要埋怨我不能帶你回去,讓文竹守寡了。”
裴南川笑了起來:“那我努力活下來,回京城去,絕不讓將軍你為難。”
他哪裡不明白唐少珩的良苦用心?
“你知道就好。”
……
“這孩子長得還不錯。”雲迢看著乳母懷裡的孩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聽到她這話,顧徑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你也不想想,你哥和你嫂子的相貌如何?”
兩個俊美的人怎麼可能生出來一個不好看的孩子呢?
一堆人圍在孩子麵前,唯有雲景一人,不顧丫鬟阻攔,進了房間。
雖然房間已經被收拾過了,但是仍舊有濃重的血腥味。
“夫君,你怎麼突然進來了?”楊徽瑜氣若遊絲。
雲景對著她勾了勾唇:“你是我的妻,我自然應該進來看看,那不是太不像話了嗎?”
“可是男子不能進產房,這是規矩。”楊徽瑜還是不太情願,“先前我生懷珠的時候,你就進了產房,這一次我還特意叮囑過你了,沒想到你還是進來了。”
誠然,雲景會進來她覺得很高興,可是若是被彆人知道,恐怕會在背後嘲笑他。
畢竟所有人都認為這不乾淨。
“我樂意進來就進來。”雲景不以為意,“我愛妻,他們又如何能比得?”
楊徽瑜白了他一眼:“貧嘴。”
“你看過孩子沒有?”
“我還沒去看過,我一聽到孩子的哭聲就進來了,沒給過他一個眼神。”他生怕楊徽瑜生氣,又補了一句:“你是我的妻,是和我相伴一生的人,自然是比孩子重要。”
沒一會兒楊徽瑜就睡著了,可是雲景也沒有出去,隻是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看著她,內心覺得無比充實。
而在外麵,雲箏鬨著想要抱一抱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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