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化工廠家屬院。
“一大早就停水停電,我說怎麼回事,原來是你們這幫壞種乾的!”
“這是要逼死我老婆子麼?沒水沒電讓怎麼住?”
“滿共才過了一個星期時間,就算同意廠裡的補償條件,也沒地方搬家啊!”
化工廠的職工們群情激憤,幾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掩麵哭泣。
被圍在中間的十幾個黑衣青年,麵露凶狠,其中一人吼道:“家屬區的危樓,廠裡要求逐樓斷水斷電,半個月後整體拆除,超出期限不搬的,到時候有任何損失廠裡概不負責!”
職工們聞言,吵鬨的更厲害了。
“補償條件這麼低,我們不可能答應!”
“對,這房子建成才二十多年,怎麼就成危樓了!”
黑衣青年中有人喊道:“都吵吵什麼,3單元,8單元那幾棟,房頂漏水,山牆開裂這不是事實嗎?”
“外牆保溫層開裂就是危樓了?哪個屁專家敢這麼說!”
“敢斷我家的水電,就從老子身上踩過去!”
“對,你們敢動下試試,看你們能不能走出這個門!”
兩方人越說越激動,黑衣青年這邊也毫不示弱,甚至推搡了起來。
在爭吵即將轉變為肢體衝突時,小區外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第二天。
“李少,你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徐江接到電話,殷勤的跑到樓下迎接從平陽市趕過來的李公子。
“我聽說昨天化工廠鬨得很厲害?”
李公子消瘦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沒什麼大事,隻是吵鬨了一陣子,派出所老張派人維持了下秩序,沒鬨出啥事。”
徐江笑著解釋,“現在水電已經斷了,他們堅持不了多久的。”
來到辦公室後,李少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徐江。
他從口袋拿出一個信封揚了揚。
“彆鬨出太大動靜,這是二叔和我爸的意思,有人已經寫舉報信捅到市紀委了!”
“啊?哪個王八蛋乾的?”
徐江忙接過信來查看,內容越看越心驚。
他不可思議道:“這怎麼可能,誰能知道的這麼詳細?”
“是呀,我也很好奇,裡麵的細節連我都不知道,老徐,不會是你乾的吧?”
李少盯著徐江,臉色忽然變得冰冷。
“啊李少,我又不是傻子,再說這麼乾我能撈著什麼好?”徐江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