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一起上課是巧合,是葉赫那拉氏累世修來的福氣,沒想到下課陸清野不光沒走,在講台上的程老師還對著他招手,潑水到他身上讓宋如煙抬不起頭,想要馬上逃離此地地遁潛水。
而程老師一眼就看到她正偷偷溜到後門,自然而然就叫住了她,把畫室的鑰匙給了她,自然而然她就成了帶領他去畫室的大冤種。
拎著那串鑰匙,程老師熱情地開始互相介紹:“這就是前幾天我跟你們說的那個學長,清野,清野,這兩位是我最優秀的學生,她們在藝術方麵的造詣很高,領悟能力比你還要強一些。”
作為大她們兩屆的師哥,陸清野的確文質彬彬而又大方溫潤,他抿唇對程妍低聲道:“在程老師的教導下,誰能不優秀?”
“優秀還沒有女朋友男朋友呢,你們呀,能成一對最好,郎才女貌的多般配,清野你跟她們去學校逛逛吧,你好久不回來學校也有很多地方都發生了變化,你去瞧瞧吧,我待會兒還有幾個學生要單獨談談比賽的事兒。”
“好。”陸清野自然知道老師的意思,雖然心中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但不能博了老師的麵子,審時度勢地跟她們兩個走了一段路。
就這樣,三個人從走廊到了校園,又從校園走到了畫室附近,一路尷尬地扯東扯西,為了不讓偶像尷尬,宋如煙都要把百年的建校史都要說乾了,像個專業導遊。
中午吃壞了肚子,宋如煙忽然肚子疼,在憋不住心事的年紀,屁和屎更是重傷之後的腸胃難以抵擋的,為了保持形象,她趕忙將手裡的鑰匙遞給了喬芝,裝作淡然地溜進了廁所。
而看到宋如煙離開,陸清野並未在意,抬頭望著牆上豐富了許多的繪畫作品,看著附屬的簽名,他深邃的雙眸閃過一絲眷戀。
喬芝不敢讓陸清野等太久,開門想讓他坐下,給他介紹點東西,結果門剛打開,她才忽然想起牆上還有一幅關於當事人的作品。
她拉開的門就半卡在原地,手是推開也不是,拉上也不是,偷偷瞄著身旁的人,“清野學長,要不我們……”
喬芝還想組織一下語言請陸清野轉移陣地,並給他隨手抽了放在門邊的一張畫,沒想到又是宋如煙的作品,“……”
而陸清野,視線早就望到了牆上的畫,藍黑色調為背景,金色的彩帶從空中飄揚,朦朧的視線如同人濕潤的眼眶,在台下目睹這一切一樣,望著台上白金色頭發,舉著獎杯的男人。
陸清野在牆壁前站著,墨色瞳孔直勾勾盯著牆麵的這幅畫,薄唇不自覺抿起,一幅畫想要表達的東西,有時很難與人共振,可見到這幅畫,忽的靈魂受到了洗滌,那天的回憶都被這幅畫拉回了腦海,重新熾熱起來。
他看過這個畫風,似乎從哪兒見過這個畫風,但是想不起。
喬芝走過來,正好看到陸清野滯住的神情,便上去將地上的凳子擺開,說,“這幅作品是前幾天剛剛完成的,作畫者非常用心,學長你盯了這麼久,是很喜歡這幅作品嗎?”
剛剛完成?看著牆上利落的筆觸和狂浪灑脫的落筆風格,確實像是沒經曆過磨難和曲折繪畫出的作品,外人可能難以看出作畫者的心理,可內行一眼就能發掘這幅畫很多地方還存在著青澀,作畫人涉世未深,沒經曆過不同老師的指導。
不過,能畫出這樣的一幅作品,已經是繪畫行業的上層,程老師會感到驕傲的學徒。
陸清野神色恢複了原來那般冷漠,客氣而疏離地點頭,“畫的不錯,對色彩的把控掌握的很完美,畫麵整體的協調性也很高,隻是,這幅作品並不適合放在畫室這種地方,缺少藝術價值。”
從廁所回來的宋如煙,剛抓住門把手,就聽到了他的評價,她捏著門的動作停了十秒,忽然放下了手。
“缺少藝術價值?這幅作品這麼完美,你難道看不出作者要表達的情感嗎?我覺得藝術無價,情感更是崇高而無價的。”
金色彩花落下,雖然美的短暫,可釋放出來的一瞬間,燃燒的是每一刻的回憶,比賽的僵持,祈求的那份心情,這些都是永恒的感受,這些感受組合起來融合成了她的作品,作畫時的情感是無價的。
喬芝給她辯解著,可男人沒有去聽的意思,反而開始瀏覽起畫室的其它作品,“這裡的其它作品,每一幅都比牆上的這幅梗出色,牆上這幅的主人公,看來不太適合畫人物。”
喬芝站在陸清野的身邊,透過餘光看到了門口失神的自家閨蜜,不禁有些擔憂,反駁道:“誰說的?你是學習美術的嗎?你如果足夠優秀的話,怎麼跑去做電競了呢?半吊子還在這裡隨意評價彆人?”
聞言,陸清野睨了一眼她。
嗤笑了一聲,“我是以學長的身份給這幅畫點建議,並不是針對任何人的意思。”
“反正……我不同意你的觀點,這幅畫明明是這裡最優秀的作品。”喬芝認真地打量著牆上的畫,眼裡滿是欣賞認可。
陸清野隻是笑笑,沒有接話。
“牆上的畫也很優秀,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的話,我還有訓練就先離開了。”
喬芝也沒有攔著的意思,雙臂環抱起,白了一眼他,“嗯,我也還有課要上,我就不送你了。”
走到門口,陸清野才發現在外麵站了似乎有一會兒的人,四目交錯,儘管她視線接觸的一瞬就轉過了頭,可陸清野還是掠見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錯愕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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