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本質是愛湊熱鬨,宋如煙更是對一切都好奇。
如果哪一天世界爆發了喪屍狂潮,有個喪屍在地上又爬又扯轉著頭張嘴,宋如煙都會想上前看清楚,喪屍身體軟了之後,骨頭軟化之後,到底能不能來個托馬斯回旋,或者更出奇的地板動作。
日本電影《英雄》裡的喪屍到底是不是真的?
宋如煙剛探出頭,就看到了一頭西柚粉金色頭發的陸清野,清透冷白色皮膚被西柚粉金色頭發襯托的更加冷白,他穿著黑色的皮夾克外套,搭配一條深藍色褲子?站在連廊中央,側站著單手抄兜,眼神漠然而專注地盯著連廊上展出的作品。
而葉白則站在他的手邊,上身暖色調開衫,下身白色的牛仔褲,他拿著手機在拍攝著藝術連廊上展出的學生優秀作品,看起來對那些作品是十分欣賞的模樣。
瞧見陸清野的那一瞬,宋如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昨天回家的時候陸清野都還是白金發色,怎麼幾個小時不到就染了頭發?揉了揉眼睛,兩個男人依舊被圍在中心,一邊跟周邊的學生打著招呼,不少put的粉絲上去找他們要簽名。
“他來乾什麼?平時訓練這麼閒嗎?”吐槽了一下,宋如煙撇撇嘴,就打算繞開幾個人離去,結果身後一道磁性熱絡的聲音叫住了她——
“如煙!”
聽到這個聲音,回憶像開了閘的水庫不停湧進她的腦海,隻不過這回憶的水庫不是清水,是臭水溝裡引來的水,是老鼠洗澡的水,是生蟲生蛆的水。
“你怎麼在這?”她回過頭,看到了那位熟悉的陌生人,她的前任,謙任。
謙任當初和她是因為打遊戲而在一起的,原本兩人一個在京圈,一個在儋州,離得距離太遠,考學的目標也不一樣就分開了,其實在一起也沒什麼實質性的情侶活動,純粹就是一個遊戲搭子,說的最多的兩個字就是上號。
謙任這不叫還好,她能悄悄溜走,這一叫,連廊下的兩個人聞著味兒就將視線投過來了,透過謙任的後方,宋如煙看到葉白朝她微微頷首,而一旁,西柚粉金色碎發下的那雙幽深的眸子,一如既往的疏離高傲,淡淡掃過她,不做停留。
硬著頭皮,宋如煙拽著他的衣角給他拉離了連廊,說:“你來這裡乾什麼來了?”
“我當然是來看你的,我覺得我們不能在線上說分手,要在線下說清楚才行,見麵或許我們就不會還想分手了不是嗎?”
宋如煙頓了下,低聲問:“都是幾年前前的事兒了,分都分開這麼久了才說要見麵解決嗎?”
宋如煙和他並排站在連廊的另一端休息區,這裡的位置不錯,無人打擾又落得清閒,還能夠看到遠處被粉絲團團圍住的葉白和陸清野,一覽無餘。
空氣中彌漫著絲絲點點尷尬的氣息。
謙任笑:“你彆著急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動不動就容易著急上臉,現在不是還在跟你解釋嗎?我隻是說我要來追回你了,反正你也沒有男朋友,這不是證明沒放下嗎?”
宋如煙:“?”
大言不慚說出這些話,謙任還真是離譜,但也沒事,他反正是一個過客,他腦子裡的想法宋如煙管控不了,和她也沒多大的關係。
“你隨意吧,我還有點事。”宋如煙整理了腦中的思緒,不打算在連廊下久留浪費時間,扯了扯笑,恭維地給他指了指畫板,“可以欣賞一下我們學校的作品。”
謙任看向宋如煙,並沒有把視線投向畫作,隻是對她道了一句:“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我在附近開了一家咖啡店,你能放棄繪畫來我這裡做全職太太,我們能有一個溫馨又幸福的小家。”
謙任注意到她的步子邁出,連忙伸手拉住道:“阿煙,回來吧。”
手臂被人拉住時,宋如煙覺得比走在路上天空突然掉下鳥屎還要晦氣,她看了一眼胳膊上麵留下的那手掌,蹙眉:“鬆開。”
“這位是——?”
低磁好聽的聲音傳進耳朵裡,宋如煙一愣:“什麼?”
“這位是誰?”
葉白走在前端,雙眸敏銳的觀察著身旁的謙任,而陸清野抄著兜,側眸輕瞥了一眼謙任,“這位看著麵生,不是你們學校的人吧?”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帶著慵懶,宋如煙有些驚訝他出色的記憶力,過了幾秒才回過神。
謙任回頭看到兩個人,一臉莫名,“你們倆是誰啊?是煙煙的朋友嗎?”
煙煙?
叫這麼親密?
陸清野皺眉,“不是在問你是誰嗎?”
宋如煙這才想起胳膊還被人拉著,將謙任的手撇開,不再多言,她下意識和謙任拉開了距離:“是我之前的同學。”
“同學?我可是你之前的男朋友,我們還沒分手吧?”他不可置信,立馬解釋:“這次來我是要來挽回煙煙的,正好,如果你們倆是煙煙的朋友,幫我勸勸煙煙吧。”
葉白一直望著宋如煙,直到男人介紹自己,他才回過頭,將眼神給他。
從蕪雜的思緒中抽離,男人手中的學校紀念手冊一轉,表情肉眼可見的沒什麼好神情。
本以為亮出身份,兩個人能給他點麵子,勸解一下不懂珍惜的宋如煙回頭,畢竟男人都是同一個陣營,女人再怎麼說,大家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好啊,我是煙煙的相親對象,很高興認識你”葉白雲淡風輕地看他一眼,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還熱絡地將帽子蓋到了她頭頂:“現在熱嗎?”
“哦哦,沒事沒事。”宋如煙受寵若驚地將頭頂的帽子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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