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曄看準一個鮑魚,趁其不備,迅速將螺絲刀插進了鮑魚與礁石中間,然後馬上用力一撬。
一個鮑魚就不得不脫離了吸附著的礁石,跌落了下來。
馮曄興奮地用另一隻把鮑魚撿了起來。
這個鮑魚個頭不小了,差不多有個二兩左右,它的肉足還在收縮著。
這是市麵上常見的九孔鮑,呈橢圓形,殼表麵粗糙,有黑褐色斑塊,肉紫紅色。
外殼的邊緣有九個孔,海水從這裡流進,排出,連鮑魚的呼吸、排泄和生育也是依靠它,所以它又叫"九孔螺"。
鮑魚肉質柔嫩細滑,滋味極其鮮美,非其它海味所能比擬,曆來被稱為
“海味珍品之冠”,素有“一口鮑魚一口金”之說,價格昂貴。
鮑叔牙曾說,人生有兩大快事:“一為食盾魚,二為飲玲瓏。”
據考證:盾魚,因鮑叔牙愛吃,而被稱為鮑魚;玲瓏,是一種茶,也因此被稱為鮑叔芽。
鮑魚名為魚,實則不是魚,也同魚類毫無關係,倒跟田螺之類的沾親帶故。
馮曄用大拇指摩挲一下鮑魚肉,才喜滋滋地放進了腰上綁著的蛇皮袋裡。
他們早有準備,蛇皮袋上穿了一根繩子,到了這邊就直接綁在了腰上。
這樣就能把手空出來,而不用時刻用手拎著。
“操,這些小青龍的警覺性太高了,跑得也太快,隻要撈一網,附近的就馬上跑得不見蹤影,還有螃蟹也是這樣。”
又撬了幾個鮑魚,撿了幾個螺後,馮曄就聽到阿燦氣急敗壞的聲音。
抬頭看去,隻見阿燦站在海水裡罵罵咧咧,一臉的無奈又可惜。
“這裡跑了,就換個地方看看唄,哪裡有就哪裡撈,何必糾結於一個地方呢?”
馮曄笑著說了一句,然後繼續低頭撬著鮑魚。
就連馮暄也說道:“就是,小青龍又不是死的,察覺到危險肯定跑啊,你還指望它們乖乖地等著你撈啊。”
阿燦歎道:“就是可惜了,我撈的還沒有跑掉的多。”
“可惜個毛線,明天把地籠拿過來這裡放,看它們還能跑哪裡去?”馮曄頭也不抬地說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阿燦一拍大腿,高興地說道。
馮曄笑道:“上午拖到小青龍後,我不就說了要拿地籠過來放嗎?是你自己忘了而已。”
“我還真的沒想起來。”阿燦嘿嘿笑道,“這樣看來,上午的小青龍也可能是在這附近拖到的。”
“有可能。”
馮曄點點頭,認可了這個猜測。
“跑吧,等地籠一放,看你們還跑不跑得了……”
阿燦嘴裡嘀嘀咕咕的,扛著手抄網換了一個位置。
馮曄搖了搖頭,順手拔下了一個離得近,有嬰兒拳頭大小的海蠣螺。
他和馮暄是來者不拒,不管是海螺還是鮑魚,隻要不是太小,通通收入囊中。
蛇皮袋裡時不時就能響起殼與殼相撞的聲音,聽著甚是悅耳。
他們都是隻帶了一個蛇皮袋,沒辦法區分,就全部混在了一起,等回去的時候再慢慢分揀。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兩人的蛇皮袋都裝滿了大概三分之一,掛在腰上沉甸甸的。
而這時,阿燦已經把能撈到的地方都逛了一個遍,他腰上的蛇皮袋鼓鼓囊囊的垂在水裡,也不知道抓了多少。
“沒有小青龍和螃蟹了,都跑不見了蹤影。我去船上空一下蛇皮袋,順便找個工具再過來。”
阿燦交代一聲,就要往旭日號遊去。
“等一下,把我們的也帶上去空一下。”
馮曄趕緊叫住阿燦,然後解下腰間的蛇皮袋,撐開袋口,對馮暄道:“哥,把你的倒進來。”
馮暄點了點頭,解開繩子,抓住袋口塞進馮曄的蛇皮袋裡,提起蛇皮袋底部傾斜著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