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有一條小木船正對著旭日號劃了過來,阿燦就把船速降了下來。
這小木船上的漁民還是個熟人,他倆曾經救過的陳福生。
看這小木船上堆著的地籠和延繩釣,應該是剛出來。
等到了小木船邊上,馮曄就問道:“福生叔,那邊是個啥情況?那些淡藍色的圓球是水母嗎?”
“是你們兩個啊,這是又出去打了兩網?”
“去避風港開船回來,就順道拖了幾網。”
“收獲咋樣?看你們一臉的喜色,不會又是大豐收吧?”
“還行吧,也就一千來斤烏鯔魚,還有不到百斤的厚唇石鱸。”
阿燦一臉的得意,說出來的話卻讓陳福生瞪大了眼睛。
“厚唇石鱸?你們運氣真好,那可是好東西啊!”
陳福生羨慕地說道,“還是拖網好啊,我都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攢夠錢再買一艘。”
“機器你都有,隻需要買一艘船殼的錢,應該很快的。”
“希望吧。”
馮曄笑了笑:“福生叔,你還沒說那邊的淡藍色圓球是什麼呢。”
陳福生這才回過神來,解釋道:“哦,那些啊,我們也不敢確定,都覺得是水母的一種,也不知道是哪裡衝刷過來的。”
“應該跟台風有關係吧?”
台風剛過,帶過來一些他們海域沒有的東西很正常。
就比如他們捕獲的厚唇石鱸,平時可是難得一見,隻偶爾有人零星地捕到過。
“也許吧。”
“有撈上來看過嗎?”
“我們撈上來好幾個了,有大有小,都覺得不像是海蜇。”
原來不是海蜇,難怪他們都沒急著打撈。
這要隻是水母的話,還真的沒人要。
海蜇跟水母,是被包含的關係。
水母是一個大類,海蜇隻是其中一種。
海蜇是水母中唯二可食用的種類之一,另一種是海月水母。
凡是海邊,都可見各種大大小小的水母,他們這裡也不例外。
沿岸的海域水母大把,不過以無色透明的居多,小的幾十斤,大的上百斤。
漁民捕到後都是統統扔回到海裡,嫌棄的不要不要的。
“你們沒用手去摸吧?”
“都不認識,又不知道有沒有毒,誰敢去摸?都帶了手套。”
“確定都不是海蜇嗎?”
“反正撈上來的都不是,海裡麵有沒有海蜇就不知道了。”
“那福生叔你忙,我們過去撈幾個看看。”
馮曄有些好奇了。
按理說現在是海蜇的汛期,又剛好刮過台風了,不可能沒有海蜇。
辭彆了陳福生,阿燦將船往前挪了挪。
馮曄跑到船艙把手抄網給拿了出來,伸到水中瞄準一個最近的,順勢一撈,就進了網兜。
“我去,好沉,這個得有八九十斤。”馮曄驚呼道。
“我來幫你。”
阿燦跑了過來,伸手幫忙。
合兩人之力,將其拉了上來,倒在了甲板上。
那圓球在陽光下閃爍著如綢帶般美麗的淡藍色的光澤,還挺好看。
馮曄仔細觀察著撈上來的圓球:“確實不是海蜇,隻是水母,就是不知道是哪一種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