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燦,把吊機拉過來,老子今天非要把它給弄上來不可。”
馮曄怒了。
阿燦正好把失手繩解了開來,聞言沒有多說,跑了兩步,把吊機拉了過來。
有了吊機節省力氣,兩人都輕鬆了不少,不再那麼費力。
馮曄和阿燦合力拉著穿過了滑輪組的繩索,手拋網被一點一點地拉出了水麵。
那網中,果然是一條旗魚,目測得有兩米多。
手拋網也已經是報廢的狀態了,被旗魚毀壞的不成樣子。
就連旗魚的魚頭都伸到了外麵,而不是在網裡麵。
不過,它那巨大的背鰭卻是被漁網給纏住了,要不然還真的被它給跑了。
脫離了海水,旗魚掙紮得更厲害了,不斷地扭動身體,企圖擺脫束縛它的漁網。
馮曄和阿燦都看得擔心不已,生怕這張手拋網承受不住,最終功虧一簣。
好在手拋網堅持住了,其質量比他們想象的要好。
儘管旗魚的力量驚人,在掙紮的時候把口子又撕大了一些。
但終究是沒讓這旗魚給跑了。
看著躺在甲板上還在繼續掙紮的旗魚,兩人的眼中都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馮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阿燦,去拿刀來,得先把這旗魚的長頜斬下來,以免被傷到。”
阿燦點了點頭,快步走向船艙,拿了一把鋒利的長刀出來。
馮曄接過長刀,凝視著那條仍在扭動的旗魚,趁其掙紮稍弱,瞄準長頜用力斬了下去。
鋒利的刀刃瞬間切斷了旗魚的長頜,使其失去了最危險的武器。
它的掙紮變得更加劇烈,但失去了長頜的它,威脅性大大降低。
隨後,才將其殺死,並放血排酸。
“草,你再牛逼啊!還不是被我們給收拾得死翹翹了……”
阿燦一腳踢在旗魚身上,嘴裡罵罵咧咧。
“行了,你繼續撒網,應該沒有危險了。”
馮曄說完,轉身又進了駕駛室。
阿燦也拿起了一張手拋網整理起來。
少了這條旗魚的搗亂,原本散開來了的鯡魚群,又被海狼驅趕,聚集在了一起。
隻是,不再原來的位置了,偏移了一段不遠的距離。
馮曄這下也隻能根據海鳥的密集程度來判斷魚群的中心位置了。
他駕駛著旭日號追了過去,儘量在邊緣位置拖網,而不去驚擾鯡魚群。
阿燦也重新站在了船邊上,辛勤地拋撒了一網又一網。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前來獵食鯡魚的魚也是越來越多,不再局限於海狼這一種。
就他們看到的露出海麵的就有鯊魚和海豚,阿燦還捕上來了幾條馬鮫魚。
在水下看不到的地方,相信應該還有更多種類的魚。
好在沒有再看到危險的旗魚,以及同樣危險的劍魚。
倒是讓他們安心了不少。
旗魚和劍魚都太危險了。
前麵那條能抓起來,都是運氣成分居多。
如果那條旗魚再大一點,阿燦恐怕在第一回合就被拖進海裡了。
然而好景不長,就又出變故了。
突然間,海麵上掀起了一陣劇烈的波濤,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在水下翻騰。
阿燦和馮曄對視一眼,心中都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不等他們多想,一張巨大的嘴巴在海水中若隱若現,出現在了鯡魚形成的巨繭旁邊。
隻見這巨大的嘴巴猛地一吸,這巨繭頓時缺失了很大的一塊,被吸進了這張血盆大口裡。
船上的兩人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