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這小秘境花了他們兩天的時間,還未離開秘境,賀乾清便又有修士相約,亦是關於魔族之事。他們又要在雨台鎮再待上一段時間。楊羽耀不知道賀乾清為何要去錦陽城,不過看他不急不躁的樣子,似乎並不太在意什麼時候到達那裡。
既然賀乾清不急,楊羽耀自然也不會催促,他這般遊山玩水,並沒有給自己設定時限。現在玄真宗專門派修士來到雨台鎮進一步調查山賊之事,楊羽耀也就不用去幫忙調查了。他樂得待在客棧的房間內,繼續搗鼓他的發明。
在小秘境中收集得來的材料數量驚人,賀乾清說這數量和價值抵得上那些較大宗門全宗的庫存了。用來製作玄真宗宗主那批訂單的迅聯綽綽有餘。不隻是這些材料,所有他們在小秘境獲得的有價值的東西連同存放它們的那幾枚空間戒指都還在楊羽耀這裡,賀乾清卻絲毫沒有拿回去的意思。不知道賀乾清是何打算的楊羽耀便不動除了材料以外的其他東西,等賀乾清回來再問他的想法。
於是楊羽耀分出了兩道分身,同時開始製作迅聯,他不單單是要完成訂單,還要多做一些方便送人。他剛剛從傳音玉簡中得到了古德福的傳音,這名修行禦食道的修士也要去到錦陽城,並在那裡待上很長一段時間。若是他們恰好有機會碰上,古德福就會把他摸索的那些根據楊羽耀提供的描述製作的菜品全部做給楊羽耀嘗嘗。
於是塗山照料完紅色彗星返回時,三個一模一樣的主人齊齊轉過頭來看著她,四周還漂浮著各種材料和半成品法器,看到此情此景的塗山直接呆住了,僵在門口像是被凍住了一般。
“塗山,怎麼不進來?”楊羽耀本體放下手中的活,喚醒了愣住的塗山。
“主,主人……這是……”塗山覺得她無法分析眼前的情況,剛剛喚她的和她有著明顯的契約聯係,但另外兩個也有……結命契是以靈魂為契,就算是三胞胎也不可能出現這種都擁有契約感應的情況。
“這兩個是我的分身。”楊羽耀答道,有著結命契的強製效果,他不用擔心自己隱藏真實境界的事情從塗山這裡流出去暴露。
“分……分身?主人您的境界難道並不是築基麼?”塗山驚愕地問道,作為一隻悶聲修煉的狐妖,她並不太了解人族修士各個境界應當掌握的技能,隻覺得這應當不是築基期修士能做到的事情。
“你覺得呢?”楊羽耀反問,塗山沉默,她真猜不出來。隻是動物的本能讓她覺得楊羽耀要比看起來更加厲害。
“塗山,幫我收拾一下,我去沐浴了。”楊羽耀伸了伸懶腰,收起兩具分身後說道。
“妾身領命。”塗山屈膝行了個禮,目送楊羽耀走到屏風後麵。開始認真地將那些材料進行歸類。這是楊羽耀告訴她的該如何做的,她要做的其實也不是很多,把材料歸好類,楊羽耀會自己把這些東西收回空間戒指。而且做這事難度不大,就算是保持狐狸爪子的模樣也能夠完成。
楊羽耀在沐浴完,將東西都收回空間戒指,念了一遍固神訣後便睡下了。和楊羽耀待了這些天後,塗山也知道了她的這位主人真的和其他修士很不一樣,每晚雷打不動的要睡覺。即使賀乾清沒有回來也是如此,很快,楊羽耀便已經睡熟。塗山見狀,來到打開著的半扇窗子邊,今晚月色如水,月光穿過半開的窗戶,在地麵上投出一塊亮白色的方形光斑。塗山蹲坐在這塊小方形上,讓自己全身處在月光之下,抬起頭,專心地修煉起來。
又一次順利地運轉了一個小周天後,塗山深吸一口氣,全身格外的舒爽。資質提升後帶給她修煉的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塗山覺得自己修煉從未像現在這般順暢。她的主人真是她的再造父母,若是沒有楊羽耀,她永遠隻能是個弱小無比的小妖,甚至可能會被抓住當做玩物。
“妾身此生定要全心全力地好好侍奉主人!”塗山默默地下定決心,起身準備去看看是否要給屋內的火盆再填些碳,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俯身站在楊羽耀的床前。
“咦,是主人的師尊,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塗山瞳孔放大,被眼前所見之景震驚得動彈不得,雖然房內並未點燈,但借助今晚格外明亮的月光,塗山看到兩人唇瓣緊貼,嘴角似乎還有一絲晶瑩。“主……主人的師……師尊在……在吻熟睡的主人!”塗山震驚得腦子都開始卡頓,不僅如此,塗山還看到楊羽耀睡前穿得好好的褻衣被褪去了大半,月光照在那無暇的肌膚上,潔白似雪。賀乾清的手緩緩撫過那柔軟肌膚,好似在撫摸著絕世珍寶。如此旖旎景色映入眼簾,塗山在內心出無聲的尖叫,鼻子似乎有些溫熱,她擤了擤鼻子,聞到一絲血腥味。
哪怕塗山如此努力地降低存在感,賀乾清還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這位仙尊隻是用是視線餘光瞥了她一眼,塗山就感到了渾身冰冷,慌忙挪開了視線,不敢再看過去。而且她已經明白了賀乾清的意思,如果她敢說出去,就扒了她的狐狸皮!
塗山回到了那被月光照亮的小方塊上,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花了好長時間才平複下來。即便如此,她今晚都不敢再往那個方向看過去了。她覺得她再看一眼,一息後她大概就是披在她主人身上的一張狐皮了。
“不過現在人族都可以如此了嗎?以前妾身奶奶還說人族最注重倫理道德來著?”塗山把臉埋在她的兩爪之間,無比疑惑。
“明天可以離開了?”第二天清早,楊羽耀從賀乾清的口中得到了他們最新的行程安排。“說起來師尊你今天還說去和其他修士商討關於魔族的事情嗎?”
“是的,宋辭聯係了發現魔族和修士交易違禁物品的流雲宗,讓他們把那東西帶過來讓我看看是否是和命契類似的魔器。”賀乾清答道,想著該給楊羽耀梳怎麼樣的發型。其實楊羽耀覺得自己連房間門都不出,沒必要束發,但被賀乾清成功地說服了。畢竟如果楊羽耀突然決定要出門,也還是得束發。雖然可以自己梳或是讓塗山來梳,但這似乎是賀乾清的興趣。
“也就是說現在你們懷疑這些魔族和修士交易的物品會有相同的功能?”楊羽耀猜測道。
“正是如此,因為流雲宗的修士在獲得了那個魔器之後並沒有銷毀,而是選擇把它封印起來。因此如果能確定相同可以通過殺人來輔助修士修煉,正好通過那魔器確認一下魔族這麼做究竟能夠得到何種好處。”賀乾清解答道。其實宋辭在得知魔器一事後就聯係了流雲宗,但受限於傳音玉簡的效率,流雲宗距離雨台鎮距離又挺遠,可以說幾位要過來的流雲宗修士前腳剛剛回到自家宗門,後腳就得再出發趕往這裡,不得不多費一些時間。
“師尊你的麵子好大,其他修士都是過來找你的。”楊羽耀感慨道。賀乾清隻是在暫時在雨台鎮停留,那些修士都願意為了和賀乾清商討此事特地趕來這座小鎮,哪怕賀乾清已經不再是一個宗門的長老,可以說給足了賀乾清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