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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彗星服用過獸靈丹之後,腳程比之前快了許多,速度大約提高了有一倍之多卻依然拉車拉得輕輕鬆鬆。路途上他們偶爾有看到背著行囊,拄著木杖和他們相向而行的行人,基本都是年輕力壯的男子,想來正是之前雨台鎮客棧掌櫃所說的去錦陽城打工的那批人。
之前襲擊玄真宗弟子的那名邪修已經被抓到,其實這個世界的修士們除了迅聯,也不是完全沒有實時通訊的方法,隻不過這種方法如果不事先約定好,本身並不能傳遞任何信息。因此它更像是一個可以超遠程使用的信號彈。就好比賀乾清在離開雨台鎮前同玄真宗宗主宋辭約定若是抓到了那名邪修就先給他一個信息,於是當邪修被抓到的那時,賀乾清的袖口飛出了一隻小紙鶴,噗地一下便在他們麵前燃燒起來化成了一團火焰。
而後過了差不多一天,傳音玉簡關於邪修的詳細信息才傳了過來。那邪修確實也是那夥山賊中的一名,地位比之前楊羽耀控製住的邪修要高不少,在山賊中排行第六,他之所以之前沒有同其他山賊一起行動是因為他正巧外出采買,才暫時躲過了一劫。
返回盤虎山後得知“兄弟們”都被殺光了這名邪修也並沒有想要去報複,而是躲了起來。但似乎是因為魔器命契已被摧毀的緣故,他殺人的欲望變得極為強烈,無法控製,才在察覺到玄真宗弟子靠近後不顧一切地出手。更加巧的是,此人在他們老大同那名魔族交易時正巧在場,因此他知道那名魔族的裝扮。在與塗山提供的魔族形象進行對比後,他們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就是同一個魔族。
雖然不知為何那名魔族如此害怕自己的真實模樣被他人知道,不過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那名魔族出沒的消息,也不知道她是否會為了滅口繼續追殺塗山。這一切都是未知數,因此在確認那魔族死亡之前,他們還得繼續把塗山帶在身邊一段時間。隻要塗山保持原型的模樣,楊羽耀就不會覺得有一隻妖跟在身邊有什麼不適的,無非就是除了紅色彗星外,又多了一隻動物和他們一同旅行罷了。
“小耀,要不要喝杯熱茶?”賀乾清突然問道,楊羽耀抬起頭,看到了斜前方有一家茶鋪。從雨台鎮到錦陽城這一路,周邊都沒有什麼人口大量聚集的地方,最多隻是一些很小的村落,零星地住著幾戶人家。甚至提供給人住宿休憩的客棧也隻有一家,想想對於那些凡人來說一個多月的路程,幾乎都隻能風餐露宿,也難怪那些人寧願冒險翻過盤虎山去玄真城附近打工也少有往錦陽城方向走的人。不過前往一國國都的路途中竟然如此不便,也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嗯,那就休息一下吧。”楊羽耀點點頭,同意了。這路上茶鋪倒是偶有能遇見,都是附近的村民開設的,除了提供茶水和給人歇腳的地方,還會有一些諸如饅頭烙餅這類簡單的食物可以供旅人充饑。而讓他們停下馬車休整的這家茶鋪,則是由一對年邁的夫妻開設的。
走近之後才發現,這位老婦人氣質不同於普通村婦,哪怕如今年老色衰,依然可以年輕時的貌美如花。兩位老人膝下無子,早年曾收養過一個棄兒,孩子孝順聽話,卻在及冠那年突發惡疾身亡。正因如此,這茶鋪成了老兩口營生的唯一生計。
或許是對曾經養子的念想,老兩口對少年模樣的楊羽耀格外和藹,隻不過他們的這種和藹被對修士的過度尊敬所遮掩得不那麼明顯了。不過和這對老夫婦相比,其他客人更加誇張,當他們將馬車在此茶鋪停靠,走下車來時,一開始他們還反應平淡,直到他們意識到楊羽耀和賀乾清是修仙者,一乾人齊齊下跪,跟見著皇帝似的。
楊羽耀臉色一白,閃身躲到了賀乾清身後,把自己的身形整個藏起來,把這些人交由賀乾清來應付,自己則施展了無我術,悄悄地占據了一個最偏的位置。楊羽耀施展無我術自然沒有屏蔽賀乾清,因此楊羽耀的一舉一動都被賀乾清的視線餘光收入了眼簾中。賀乾清含笑應付完這些凡人,便朝楊羽耀選好的位置走了過去。
那些普通的旅人們喝完茶吃了塊餅子很快就又重新上路了,哪怕能與修士同在一家茶鋪飲茶讓他們感到榮幸至極,他們仍需要趕路,他們甚至沒有馬車,隻能徒步一步一步的走回家。很快,茶鋪就空閒下來。楊羽耀這才撤去無我術,安心地喝去茶來。
茶鋪提供的都是粗陶茶碗,這個世界並沒有消毒殺菌的概念,這些餐具洗乾淨就可以給下一個客人使用,不過好在修士們體質強健,這些會對人體造成致命傷害的病毒細菌對修士造成不了任何傷害。然而知道如此,楊羽耀還是會在喝茶前先給他的茶碗施展幾個清潔術,在用滾燙的茶水燙一遍倒掉後,才重新倒了新的茶水,小口小口地慢慢喝。
兩位老人帶著一絲仰慕注視著他們,似乎覺得這般文雅的飲茶方式是修士特有的,但事實上就連賀乾清也不清楚為何楊羽耀喝茶有自己的一套路數。當然正常情況下他們喝茶都是用茶杯,而不是茶碗。即便如此,也不會像楊羽耀這樣把杯子先用溫水燙一遍在倒茶水,若是好茶,他還會用另一隻茶杯蓋住自己的茶杯悶一會兒,打開來聞聞味道。雖說楊羽耀在幫他人斟茶時顯得無比的生疏,但他這一套飲茶流程,倒是能品出不一樣的感覺出來。
楊羽耀這種喝茶方式自然是和爺爺學來的,他爺爺愛喝茶,他從小由爺爺照顧大,就算沒有專門去學習,流程也記了個七七八八。便也習慣這麼泡茶了。楊羽耀的一個同事才更加有意思,那位可是每天上班都要把他的一整套功夫茶的茶具給背到研究所裡泡茶喝,他主要的工作是監視儀器上的指標變化並記錄下來,因此幾乎任何時候看到他,隻要他守在儀器前,必然一邊慢條斯理地小口小口飲著茶,手邊放著記錄本和筆,他已經練就了可以不需要看便可以把數據記錄到正確的格子裡的本事。
由於暫時沒了新的客人,老兩口也得清閒下來可以坐一坐了。上了年紀的人大都喜歡和人嘮嗑,這兩位也一樣,雖然對身為修士的他們還抱著敬意,但一旦嘮嗑起來,楊羽耀和賀乾清對於他們來說好似也隻是他們鄰居而已。楊羽耀他們不急著趕路,便坐著聽完了兩位老人的故事。
老爺子名叫吳東山,是當地的村民,老婦人田巧巧卻來自寧城,曾經是寧城的一個豪門家族的大小姐。吳東山年少時讀了書,考了童生,後又成為了秀才。兜兜轉轉來到了寧城,成為了田巧巧家裡的一名教書先生。年輕時的老爺子對那時如花似玉的田巧巧一見鐘情,但田巧巧卻有些看不太起這來自窮鄉僻壤的教書先生。吳東山也深知自家的身世配不上那是還是大小姐的田巧巧,即便如此,吳東山對待田巧巧依然是掏心挖肺的好。
結果一夜之間,田巧巧的未婚夫攤上了大事,田巧巧雖然還未過門家族卻也因此受到了牽連,一下子家道中落,樹倒猢猻散。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一下子沒了依靠,又沒有什麼營生的手段。還被家人們視為害家族如此的罪魁禍首,哪怕這婚約是家族的人定的,年輕的大小姐甚至連她的未婚夫長什麼樣都還不知道,她卻不得不背下了這口黑鍋。
得知田巧巧家族出了事的吳東山便匆忙趕到寧城,找到了無依無靠地在城裡徘徊的田巧巧,將她帶回了自己的村莊。田巧巧當時心灰意冷,便也就從了。就這樣他們在吳東山的村子裡成了婚,結為了夫妻。再也沒有聯係過田家。一開始田巧巧對吳東山沒有絲毫感情,隻是迫於生存跟了他,但相處了那麼久,夫妻倆倒是感情十分的深厚融洽。
之後夫妻倆又和他們聊了下奇聞趣事,直到有新的客人到來。楊羽耀他們也重新上路了。這次,楊羽耀將他們為什麼要去錦陽城這個疑問給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