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耀你……恢複記憶了?”賀乾清在楊羽耀的眼睛落下一吻後,略帶懷疑地問道。
“恢複了一小部分,大概就那麼點吧。”楊羽耀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說道。
“是關於什麼的記憶?”賀乾清問道。
“遭遇邪修上官的那次。”楊羽耀答道,感到賀乾清的身體明顯的一僵,顯然那段記憶與他而言亦是不太願提及的痛點。“那時不是有個金丹期修士跟著那個邪修嘛,我恢複了這部分記憶才想起來,那個金丹期修士應當是上官的師弟。”楊羽耀挑了個這段記憶中不太重要的部分說道。
“嗯?他們是師兄弟關係?”賀乾清確認道。那金丹期修士躲得很快,上官也不要他參與和賀乾清的戰鬥,因此賀乾清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的具體關係。
“嗯,那個金丹期修士管上官叫師兄。”楊羽耀肯定地點了點頭。
賀乾清摸了摸下巴,突然覺得這個八卦有些意思。無論是被追殺還是後麵反殺,上官都是和那麼金丹期修士在一起,即使殺紅了眼對他們這無辜的路人甲出手時也沒有動那個師弟,賀乾清與其戰鬥時更是沒有讓這位師弟參與,而是放任他躲避。反倒是白淩雪,在這段過程中一點兒存在感都沒有。
“莫非……那個女人隻是在單相思?”賀乾清猜測道,突然心情有些愉悅。
雖然分享了這個八卦讓賀乾清心情好了些許,但他顯然不可能就此那麼輕易忘掉不久之前楊羽耀痛得渾身顫抖,冷汗淋漓,臉色蒼白的情景。於是乎賀乾清又對楊羽耀進行了一次完完整整的檢查,這段時間,有了迅聯讓他和懸杏宗的掌門甘琳交流了不少檢查的方法,照理說醫術方麵的理論知識提升不少,卻依然檢查不出楊羽耀身體有任何異常。就連之前發現的靈魂不穩的現象,也已經消失了。
“難道真的隻是記憶恢複引發的症狀?”賀乾清有些疑惑地心想,卻依然懷疑隻是恢複記憶,為何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對了,師尊,你今天在黃鶴觀裡有注意到他們把功德箱放在什麼地方嗎?”楊羽耀突然開口問了個和剛剛的話題毫不相乾的問題。
“功德箱?”賀乾清幾乎是瞬間明白了楊羽耀的打算,“未曾,不過道觀裡的功德箱一般都在神像附近。”他推斷道,他們都未曾進入神殿的,因而也沒有看到內部具體的陳設。
“唔,要是有更精準的位置就好了。”楊羽耀思索到,突然間靈光一閃,讓楊羽耀取出了監視器小石一號。“希望黃鶴觀裡供奉的那位神不要生氣。”楊羽耀虛空拜了拜,接著給監視器小石施展了無我術,派它潛入黃鶴觀,直奔神殿。
“為何我感覺道法天君的神像突然抖了抖?眼花了?”此時黃鶴觀還未關門,一名來此燒香的香客為眼前的場景感到驚愕,“天君大人莫非要顯靈?!”此人心想,祭拜得更加誠懇了。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位置,一個看起來像長了金屬細棍腳的石頭的物體悄悄地溜進了神殿,轉了一圈後爬上了蓋著紅布的功德箱,然後停留在此。
“找到了,不過為何他們這功德箱做得那麼小?連投錢的口也好小。”在迅聯光屏上將功德箱的情況儘收眼底的楊羽耀不解地喃喃。將手中裝了些金子的錦袋掂了掂,覺得應當塞不進去。“這樣裝好像都太大了。”楊羽耀感到了些許苦惱。“一個個地放進去就得等那香客離開了。不知直接定位到功德箱內行不行?”
“小耀,錦袋給我一下。”賀乾清說道,楊羽耀沒有猶豫,便將錦袋遞了過去。
賀乾清解開綁緊的錦袋繩子,但沒有往裡麵看,而是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幾塊金錠塞了進去,便重新係好繩子。期間指尖金光一閃,卻好像沒有改變什麼。然後賀乾清將錦袋遞回給了楊羽耀。
正在嘗試定位的楊羽耀幾乎將他全部心神投入,憑直覺接過了賀乾清遞來了錦袋,隨後一愣。那術法內極其微弱的靈力卻是一個已經成形有效的術法。“師尊,這是……”
“等我們離開後再讓他們發現。”賀乾清答道。
“也是。”楊羽耀理解地點了點頭。
借助監視器小石和迅聯,楊羽耀看到了一小段黃鶴觀的日常。黃雲道長也會製作一些符籙和桃木牌出售給來祈福的香客,但價格定得極低,基本就是隻收點材料費。這般做法,和做慈善也沒什麼區彆了。雖說定價高在這小鎮子裡大概會難以賣出去,但這些護身之物是真的有效的,完全值得更高的價格。
因而若是他們還未離開便讓黃鶴觀的人發現了他們放進功德箱的金子,黃雲道長有可能會不收,等他們離開在讓那錦袋被發現,他們就隻能收下了。
終於,楊羽耀肯定自己定位到了合適的位置,不過為了以防出錯,他還是選擇先傳了一文錢進去。小小的銅錢落入功德箱底,沒有發生一絲聲響。確認無誤後,楊羽耀才放心地將裝了金子的錦袋傳送過去,錦袋不偏不倚地出現在功德箱內正中央,好似完美入筐的空心球一般。一絲細微的空間波動繼續控製這福袋,讓它悄無聲息地落入箱底。
“完成了。”楊羽耀開心地說道,這感覺不亞於自己在球場投出了個三分球,雖然無論在大學還是在研究所時,他從來都隻能是待在觀眾席離人群最遠的位置。
“很棒。”賀乾清笑著誇獎道,楊羽耀對這隔空傳遞的能力掌握得十分驚人,就算讓賀乾清自己來,都難以做到如此精準。
對於黃鶴觀來說,因為香火不旺,功德箱一般也七天左右才會打開一次取出裡麵香客投擲的錢,有時數天都沒有香客來訪的話,甚至可能一個月才開一次。去年年景不好,今年來燒香的人倒是多了一些,多是來祈禱今年開春能夠風調雨順的。
因而又一個七日,在道觀大門關閉後,孫安打開了功德箱,取出裡麵積累的錢幣。第一次看到這功德箱裡能積累這麼一堆銅錢讓他有些意外,裡麵甚至還夾雜了一點閃閃發光的碎銀子。他認認真真地將錢分類,然後更令他驚訝的東西出現了,錢堆下居然藏著一個小錦袋,難怪能把這堆錢堆得那麼高。
可是,這錦袋的大小……孫安將這手感沉甸甸的錦袋取出,在功德箱的投擲口嘗試了幾次,都塞不進去。“這到底是怎麼進去的?”孫安疑惑地解開錦袋的綁繩,將其打開,刹那間好似金光湧出,孫安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師尊,金子!有香客投了一袋真的金子進入了我們道觀的功德箱中!”孫安慌忙地帶著錦袋和從功德箱中取出的所有錢衝進了黃雲道長的茶室。
“金子?”黃雲道長接過孫安遞來的錦袋立刻明白了過來,無奈地笑了笑,“乾清那師徒倆倒可真會,置入功德箱中我們就不好不收了。”
“是師尊您的友人賀仙尊和楊道友放的?”孫安驚奇地問道。
“是的,正是他們。”黃雲道長笑著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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