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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耀?你怎麼會來到這裡?”賀乾清很快便尋到了楊羽耀躲藏的櫃子,他拉開櫃門,發現少年抱著頭,蜷縮著身體。在聽到他的聲音後用略帶驚恐的目光抬起頭看向他。
賀乾清想起今日淩晨入睡後這少年也是蜷縮著身體緊緊貼在自己懷中。顯然楊羽耀說的沒事隻是借口,被那龍族之王帶走欺辱依然讓少年感到了恐懼,卻直到入睡才展露出來。而在此之前,他的睡姿已經十分舒展,如今卻故作堅強。
“我忘了今日師尊你們要開會,見你不在,想看看你在哪。不知不覺就走迷路了。”楊羽耀回答的聲音越來越小,放出神識警惕著,生怕還有其他陌生人過來。
“我送你回主屋吧。”賀乾清笑道,半蹲下來伸出手牽住少年,楊羽耀剛要拒絕,便見賀乾清的分身走向剛剛滿是客人的廳堂所在的位置。這才將手交到賀乾清手上,讓他將自己從櫃子裡拉出來。
“你徒兒他這是?”見賀乾清返回,卻並未帶著楊羽耀,玄真宗宗主宋辭好奇地開口問道。
“受了之前青鋒宗之事的影響。”賀乾清的分身簡單地答道,楊羽耀會尋他,應當也是少年在無意識地尋求安全感,知道的人知道倒也罷了,賀乾清不會特意提楊羽耀被龍族帶走之事。這個回答一出,在場的所有修士都收斂起自己的好奇心,不再詢問。
其實在這些人看來,楊羽耀是有資格參加這次會議的。畢竟白淩雪不甘的怒吼甚至連當時為加入三人對其的圍攻的其他人都有聽到。這群人都不是見識淺薄目光狹隘之人。自然知道能夠把那名特彆的女性邪修逼到這個份上,將她氣成那樣的楊羽耀在這次引白淩雪出現起了多麼關鍵的作用。
因為白淩雪的眥睚必報,小肚雞腸,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感受過這個女人的報複心和狡詐,隻是賀乾清因為意外殺死了她的愛慕者人讓她尤其地不死不休地報複。現在看來她尤為盯著賀乾清也是有一番道理,畢竟賀乾清帶出了楊羽耀這個讓她最終栽在他手中的徒兒。
因此這些人十分期待楊羽耀能夠親口講講他是如何與白淩雪鬥智鬥勇,一步步地引蛇出洞的。但現在,也隻能聽賀乾清這師尊轉述了。
“關於鬼族,我等此次特意派人在周邊暗中巡查,確實發現有兩名邪修行事可疑。他們並未參與戰鬥,隻是一直在關注戰場。其中一名邪修手中有一奇怪法器,他這法器一出,上方戰場上的所有鬼族便消失的一乾二淨。雖然我的人有意跟蹤著兩名邪修,卻被其輕易甩開。”天師門的陸掌門說道。
“如此說來,這鬼族確實是被人人為控製的了?”相貌年輕,卻和赤珠道人同個歲數的紫蟬道人問道。
“從目前觀察到的情況來看確實如此。隻不過那手持法器的邪修十分怪異,身上的鬼氣濃鬱得連紅衣厲鬼都不及他。”陸掌門補充說道。
“可知那兩邪修的相貌特征?”賀乾清問道。
“兩人均作了偽裝,隻知大致身形。”陸掌門答道。
接著段窈染向眾人講述了她搜魂得來的白淩雪得知的鬼族的部分計劃和她為了報複威脅她的那名邪修男子而勸說調整的計劃,聽得眾人一陣冷汗。她與木鳶皆是以個人身份加入的仙盟,而非青鋒宗。
“好在白淩雪已死,否則未來還需要與其鬥智很長一段時間,想想便是後怕。”幽穀居士撫掌感歎道。
“我已經將誓詞編寫完畢,各位道友看看,還有何遺漏需要補充?”玄真宗宗主宋辭開口說道。而後他掐訣,一篇靈力凝聚而成的金色的文字便漂浮在廳堂的正中央,讓所有與會的人都能輕鬆看到。這文字看似正對著主位的方向,然而事實上卻是坐在此地任何一個位置上的人看起來都是正對著他,不會讓任何人覺得有偏頗的感覺產生。
被賀乾清送回到主屋後,他怦怦直跳的心臟才漸漸平複了下來。他一路上努力地記著路線,總算把這座宅子的結構大致給弄清楚了。畢竟隻記線路,這個宅子的布局還是能好弄明白的。主屋和主院位於宅子的正中央的位置,兩旁有供奴仆居住的房子,主院內就有自己的廚房,生活所需的東西單是在主院都能夠被滿足。
主院的後麵則是後花園,從主屋的窗子便能看到一角,不過楊羽耀還沒進去逛過。從主屋出來,便是一個很大的前院,前院亦有院門和圍牆。從院門出去,道路被分成了兩邊,兩邊各是幾座偏院,偏院內亦是擁有完整的房屋的功能,若是那些大家族再次居住,每座偏院都足夠一個小家庭居住。現在木鳶夫婦和甘琳便是各住在一座偏院裡。
主院之前,夾在兩邊偏院中間的,便是很大的一塊空地,兩旁種植有一些花草,但楊羽耀不確定這裡能不能稱之為花園,這裡更加像是一個小廣場,甚至可供馬車再次行駛,而更加前麵,又是一扇門,從這裡出去,才到達楊羽耀誤闖的廳堂所在的位置。
對於在原本世界不是居住在有電梯的高層商品房就是住研究所宿舍的楊羽耀來說,這樣的房子真是大到令他為難。畢竟哪怕是小時候住的是父親購買的一百多平的商品房,也才剛剛有主屋的兩間房那麼大。楊羽耀忍不住懷疑賀乾清以前的家有故事中的賈府那麼大,才會將這樣一個宅子稱為小宅子……
就這麼來回地走了一圈,楊羽耀就已經不想繼續走了。就算他原本有想進後花園看看的意思,現在也完全不想動彈。於是他回到了房間,在貴妃榻上躺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始繼續他的研究。
賀乾清在把他送回來後就與分身交換了位置,回去繼續開會了。楊羽耀想,大概是因為白淩雪已死的緣故,讓賀乾清放心了不少,才敢放楊羽耀在離他那麼遠的地方單獨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