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注意到齊寧的舉動的楊羽耀問道。
“我懇請仙師助我安全逃離此地,之後我會為仙師支付儘可能高的酬勞。”齊寧請求道。也許是受他啟發,劉瀟瀟和何秀也跟著請求道。
楊羽耀有些猶豫,他覺得這事有些麻煩,不是把他們帶出去的問題,而是和這群人扯上關係,但想想自己都打算殺了已經牽扯到這事情裡麵的竇史生,那麼順手帶他們離開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月笙,若我沒有認錯,你若是殺了竇史生是可以拿他的頭顱到定塵仙尊那裡換取巨額的賞金。”見楊羽耀的目光再次投向竇史生,文墨突然傳音道。
“定塵仙尊?她與竇史生有仇?”楊羽耀有些意外地確認道。
定塵仙尊季笑茵,她是靈通閣的現任閣主,是通靈閣的話,那麼也有可能是有誰之前與竇史生有仇,故而委托通靈閣發布懸賞並找尋竇史生。以竇史生所做之事,有一堆人希望他死楊羽耀都不奇怪。
“是的,”出乎楊羽耀的意料,文墨居然承認了這個猜測,“竇史生應當不是其真名,他真名應當叫做盛世鐸,他侵犯了定塵仙尊的兒子致使其身亡,故而遭到了定塵仙尊瘋狂地追殺。但他卻就此消聲滅跡。我來到付波城時見其臉便覺得似曾見過,但一開始完全察覺不出他是修士故而沒有起疑,但後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便用迅聯請同門幫忙確認了一番。這張臉,確實是他沒錯。”
“原來如此,難怪他要用法器偽裝成凡人。”聽完文墨的傳音敘述,楊羽耀毫不猶豫地相信了竇史生就是盛世鐸,若是隻論相貌不夠嚴謹,修士的身份可以一條憑據,但能夠讓楊羽耀毫不猶豫地確定的是其所作之事。
竇史生對男色的癡迷根本不在乎其年齡,並且人命對他來說,毫不值得在意。在楊羽耀讀取到的這個人的記憶裡,他可以前一晚還在和人溫存,早上就能麵不改色叫人將屍體拖出去處理掉。
“我若是殺了他會對你造成困擾麼?畢竟阿墨你是奉宗門之命來到付波城的。”楊羽耀傳音問道。
“不會,因為我們宗門有把他的懸賞放進任務欄。”文墨答道。
“那我把他殺了他的腦袋交給你去領賞?”楊羽耀突然想到了一個他認為很好的方式。
“若是月笙你不方便去領賞的話我的確可以代你去。”文墨回答道,於是楊羽耀答應了齊寧他們三人的請求,並斬下了竇史生的頭顱交給了文墨,同時處理了竇史生剩下的軀體確保他死得徹底。文墨也沒有猶豫,接過這顆腦袋熟練地將其包好便收進了空間戒指中。
“走吧,跟著我們便是。”楊羽耀的分身傀儡說道,帶著他們穿過那個文墨打破的大洞,離開了這個房間。
離開之前他看了一眼那間密室,雖然從裡麵看有著很大的窗戶,但沒了竇史生,之前戰鬥時打破的牆有被楊羽耀重新堵上的情況下,仍躲在裡麵的阿殊是出不來了。但楊羽耀絲毫沒有打算救他的念頭。他不是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菩薩,他自私自利,做不到對一個剛一見麵就對他暗藏殺意的人不計前嫌。
“項東來和你那侍衛你們把他們安置在了哪裡?”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問道。
“距離那涼亭最近的廂房。”齊寧答道,雖然走在前麵的無論是楊羽耀的分身傀儡還是神秘闖入的文墨走得閒庭信步,他們卻仍舊非常緊張。這種宅子裡致命機關齊寧並不奇怪,也不會太過驚慌,但得知這山莊的主人是修士時,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在這些修士眼中,他們這些凡人命比紙薄,輕鬆便可被奪去了性命。
但緊張歸緊張,他們不會去質疑楊羽耀的做法,單純能安全的逃離這裡自然是好,但若是能夠得到一些之後可以扳倒二皇子的關鍵性證據就更好不過了。王權爭鬥,是不可能失敗一次就善罷甘休的。想要自身勝算更大,隻能徹底拔去對方的獠牙,讓其無法翻身。
“您說,項東來還有可能活著麼?”齊寧問道。
“不清楚,看到了才知道。”楊羽耀應道,左拐後他們看到了一間被臨時用來安置昏迷的項東來的廂房。齊寧的侍衛也在那裡,被用布條五花大綁在一根柱子上。“你們詳細說一下你們是怎麼發現侍衛和貼身丫鬟的事情的,又為何認定是何小姐殺了侯峰。”
“金公子您跟著竇城主離開後不久,我們便也疲了打算先休息一段時間在去賞夜中花和明月。我的貼身丫鬟小巧便為我去打水,卻遲遲不見其回來,而且您看,這廂房旁外不遠便有水井,不該需要花那麼多時間。為了弄清楚這件事,我便想著叫上何小姐陪我一同去尋找看看,然而我在何小姐的房間並未見到她,反倒是碰到了迎麵而來的寧王爺。”劉瀟瀟微微身軀微微顫抖著說道。
“他問我有沒有看到他的侍衛,我說沒有,我的丫鬟也不見了,便結伴去尋找。經過侯公子的房間時就看房間門開著,何小姐背對著我們,而侯公子坐在椅子上,胸口被插了一把匕首,已經失去了生機。”
“也就是說,你們並沒有看到何小姐動手殺侯峰的過程,隻看到了何小姐在侯峰的房間,而侯峰已經死了?”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確認道。
“是的,確實是這樣。並且侯峰的胸口插著的是何小姐的匕首。”齊寧補充說道,“那把匕首不是常見款式,何小姐來參加宴會時在門外被樹枝勾住了裙子,便是用那把匕首將樹枝砍斷解下了裙子。”
他們說話時何秀一直低著頭,一切證據都對她不利,她不知怎麼反駁才能自證清白。
“剛剛在那房間裡何小姐你有說你是想殺了侯峰是吧?為什麼你想要殺他?”楊羽耀問道。這個不同尋常的詢問方式讓何秀一愣,抬起頭來看了前方的狐狸眼青年一眼後才開口答道。
“幾年前有個叫做傅賢的書生,他去趕考時途徑懷水,無意間看到了有人在進行私鹽交易,並迅速被交易雙方發現並亂棍打死。之後他的屍身有被那夥人拿去頂罪,將他們之前無意殺死的一個重要人物的死推到了傅賢身上。而他們反而得到了嘉獎提拔,走私鹽這事也因為他們的權利提升而被順利地掩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