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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耀準備的墩子餅配鹵肉數量不少,除了他自己吃了一個外,其他都被李奉知和遊霜降分吃完了。楊羽耀不記得過去自己還是練氣期時吃得多少,但看到李奉知和遊霜降這敞開肚子來吃的食量,就明白了為何玄真宗這樣的修仙界第一宗門食堂不敢免費提供食物了。
且不說那些已經辟穀的的弟子還會時不時地去食堂打牙祭,就練氣期弟子的這食量,都能把食堂給吃垮了。對於宗門來說,培養練氣期的弟子幾乎是隻賠不賺的。雖然在這些弟子眼中宗門發的月錢僅僅夠修行用,他們必須要靠在宗門內做各種雜役來換取飯錢和更多的資源。
但若是站在宗門的角度來看,光每月固定發的月錢都是散修拚死拚活才能賺到的,為那些雜活支付的積分和資源也已經超出了應付的價格,若是直接聘請專人做雜役,完全不需要花那麼多錢。宗門之所以舍得前期虧本投入那麼多來培養這些弟子,也是為了未來做投資。隻有當那些弟子能夠開始接外派任務了,宗門的投入才能回本。
因此宗門自然也會及時止損,若是覺得某個弟子沒有前途,便會想辦法進行勸退。就算沒有到達需要勸離開的程度,宗門也會考慮儘可能地消減投入的本金,那麼最好用的做法就是食堂收費了。
築基期前的弟子基本上極少離開宗門,築基後的弟子辟穀了對進食沒有了必要的需求,因而也不怎麼會去關心食材的價格,這就使得宗門食堂可供操作的空間大了不少。當然了,為了確保弟子能吃夠,宗門一般也不會讓他們的食堂溢價太誇張。但會每次加個一兩個貴菜來吸引那些有錢的弟子主動消費。
當然對於擁有充足的靈石儲備的楊羽耀來說,他不會覺得投資李奉知有絲毫壓力,但每次看到他們的大胃王表演總是忍不住在心裡感歎一番。甚至有一絲絲羨慕他們的好胃口。他很少有能像他們那麼強烈的進食欲望。
吃完了鹵肉配墩子餅,楊羽耀掏出工具開始給李奉知講解符籙和陣法的基本知識,竺墨蘭將木屋客廳的家具擺了回來,讓遊霜降去蹭課。對此楊羽耀沒有絲毫意見,這部分基礎知識本來就是每個修士都應當了解和掌握的,教一個人和教兩個人差彆不大。何況這部分知識也不隻是他一個人講,他講著講著,竺墨蘭就接了他的話頭,成為了主講。
竺墨蘭雖然做不到創造和繪製陣法和符籙,但對於如何識彆和運用卻有著特殊的心得。而這對於絕大多數修士都非常有用的,畢竟陣法和符籙都屬於很需要天賦的才能真正掌握的那類技能。因此對於很多修士來說,自產自銷是做不到的,但他們可以學會辨彆遇到的陣法和符籙是乾什麼用的,知道如何使用它們。
竺墨蘭講的這些技巧,全是她自己多年總結出來的,可能各個宗門的教學長老都不知道還可以這樣。甚至楊羽耀在聽完後都能收到一些啟發。當然,這些技巧說實話都是比較投機取巧的類型。但即便如此,隻要能夠提高生存幾率,是否投機並不重要。
相反,由於陣法和符籙這兩個派彆所涉及到的知識太多,絕大多數的修士根本掌握不了也不願意去學,就算去學也要消耗大量的時間才能使用。故而比起正兒八經地去掌握,這種技巧反而更加適合於沒有陣法和符籙天賦的修士了解。
講課完成,自然要進行一番測試來確認掌握的情況。於是楊羽耀的那些道具就派上了用場了。他之所以在碧雲城就和李奉知提了自己可以教他符籙和陣法卻到了今天才開始正式教,便是為了準備這些道具。這些道具裡麵包含了常見的符籙,以及繪製有主要幾種類型的陣法的圖紙。他還學著他原本世界的爺爺備課時那樣,寫了整整一本教案。
雖說竺墨蘭接替了他講課,但由於是楊羽耀起的頭,故而竺墨蘭講得內容還是按照楊羽耀教案上的方案來的。並不存在計劃被打亂的情況。不過,當這些實物道具被擺在眼前要求他們辨認時,剛剛都聽得津津有味的李奉知和遊霜降立刻傻眼了。聽竺墨蘭講時他們覺得自己都聽懂了,可看到了實物後,瞬間讓他們產生了這些真的是人能夠看得懂的東西麼?
楊羽耀讓他們不許討論,看過後各自把答案寫在紙上。而這個小測試的結果是,兩人都答對的隻有平安符,遊霜降比李奉知好一點點,多答對一個驅邪符。也不知道她是真理解了還是運氣好恰好蒙中亦或是曾經見過留有印象。不過即便測試出是這樣的結果,楊羽耀也沒有感到不快,這個結果他甚至有所預料。
雖說李奉知和遊霜降的出身完全不同,但他們倆在成為修士之前同樣基本都是沒有人給他們教導這些知識。明明同處於一個世界,但修士和凡人之間的信息差如若天塹。除非擁有修士親屬或朋友,大多數凡人所知道的關於修仙界的信息少得可憐,甚至還有很多是以訛傳訛的信息在混淆他們對修仙界的認知。也因如此,直接當徹底是凡人出身的修士對修仙界一無所知也沒什麼問題。
楊羽耀早就有這樣的預期,固然不會對李奉知和遊霜降的這個回答結果失望。竺墨蘭顯然也有類似的心理準備,因此也沒有絲毫指責的意思,可李奉知和遊霜降卻依然自認為是自己悟性太差,沮喪地自責起來。
“接下來的學習更加努力便是,勤能補拙。”覺得直接的安撫沒有用的楊羽耀選擇換一種思路去激勵他們,沒想到這個方法居然起效了,李奉知和遊霜降再次打起了精神,並同楊羽耀借來了紙和筆,決定不再隻是靠耳朵聽,還要用筆記下來寫在紙上,這樣他們就可以反複多看幾次了。
他們優先把前麵楊羽耀和竺墨蘭講過的知識給寫下來,在楊羽耀的監督指正下,幾番塗改後,李奉知和遊霜降終於把這次學的知識完全地記錄了下來,甚至比剛剛聽完竺墨蘭講解時明悟了不少。再看那些符籙陣法,終於沒有那種看到的全是意義不明的圖案的感覺了。
“羽耀你真的很適合當師父帶徒呢。”竺墨蘭笑著同楊羽耀傳音道,全程看在眼裡的她自然清楚,李奉知和遊霜降能夠把這次所學的知識記錄下來後能夠那麼快明悟,靠的是楊羽耀恰到好處的引導。他能迅速地發覺他們理解有誤的地方並幫助他們糾正過來,若是單純地溫故知新,可達不到這樣的起效。
“或許吧。”楊羽耀略微猶豫後答道。小時候的他也曾同其他孩子一樣,對自己的未來有過暢想,後來從事的信息傳輸安全與攔截技術的研發工作當然是他那時的第一理想,但他也曾幻想過自己穿上軍裝去當兵,或是像他的爺爺那樣成為一名大學教授教書育人。
但無論從事什麼工作,擺在楊羽耀麵前的最大的問題除了自身身體以外,便是與他人接觸時的不適感和恐懼了。他甚至搜索過做什麼工作可以不需要怎麼接觸人,然後難受地發現雖然他的精神希望儘量減少與人相處,脆弱的身體卻要求他身邊最好時時有人關注。總之最後他還是被特招進了研究所,成為了一名研究員。
不過楊羽耀現在想想,如果他不當研究員,他就不可能那麼早開始工作,他正式開始工作時按年齡算仍屬於雇傭童工,除了他們研究所經過了特彆申請將他特招進去,彆的地方根本不敢招他。
但那樣,或許是他爺爺的錢會因為給他治療而耗儘,又或許是他壓根活不到能夠正式工作賺錢的時候。雖說他也有接商稿畫畫賺錢吧,但他的身體同樣也限製了他的產量。所以思來想去,還是主要從事腦力工作的研究員最適合他。若是單純地教知識的還可以,師父的話,這個身份太重了……楊羽耀始終覺得自己沒什麼信心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