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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奉知用手肘支撐著身體,半躺著看著前方一個個巨大如牛的奇怪生物冷汗淋漓。他剛剛好好地走著,雖然腦子裡還徘徊著昨夜的夢境,但他認為自己並沒有走神到輕易被拖走的程度,可他隻是很正常地走著,突然間就有一股巨力抓住他的腳踝,把他拖到了這群怪物的麵前。
那個將李奉知拖到這種地方的也是長得差不多的怪物,隻是體型略小,它將李奉知拖到這裡後就鬆開了它的顎,像是對體型更大的同類獻寶似的放開了他。李奉知忽然覺得眼前的這些怪物長得很眼熟,像是顎特彆巨大的螞蟻。
“是不是我對羽耀做了那樣的夢,才遭遇到這般懲罰?”李奉知忍不住這麼想,縱然他自己也知道這麼想一點兒依據都沒有,可他的思維就是奇怪的不受控製。李奉知努力地暗示自己冷靜下來,不敢輕舉妄動。
他記得楊羽耀和他說過如果妖獸靈獸還沒有發動攻擊的時候不要有太大動作幅度,否則很可能因為某個動作激怒這些特殊的生物造成它們提前攻擊。但在它們沒有動作的時候也不是乾等著,而是應當提前思考好應對的方法。
於是李奉知認真思考著他應該如何拔劍,如何閃避,如何甩掉這些怪物。但在它們具體開始攻擊之前,他不知道它們都有什麼攻擊手段。但楊羽耀教的方法顯然是有效的,當這些怪物開始有動作的時候,他已經在腦子裡演練了一遍。一直緊繃神經的他輕鬆地躲過了第一輪攻擊。
李奉知用力揮劍擊飛一隻撲向他的大螞蟻怪物,隨後繼續轉身回去逃跑,數量和實力上的差距讓李奉知知道他不能硬扛。短短一小會兒的躲閃,讓李奉知了解到這些怪物主要用它們巨大的顎進行攻擊。它們可以一躍而起,能跳得很高很遠。奔跑的速度也極快。
忽然間,李奉知感到自己後頸的汗毛忽然聳立,那是一種對致命的死亡威脅的預感。他加快了腳步,但這種感覺揮之不去。緊接著,李奉知用餘光看到這些大螞蟻一般的怪物翹起它們的尾巴朝向他,然後就看到有水霧一般的東西朝著他噴來。雖然不知道那水霧是什麼,但李奉知肯定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隻是,那範圍太大,他好像躲不開了。
就在李奉知以為要遭難的時候,他突然被一個金色透明的鐘形罩子給罩住,緊接著一個身著灰撲撲的,像是僧衣的,同樣也罩著金色鐘形罩子的身影突然閃現在李奉知的麵前,一掌看似打空,實際卻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掌印,將一群螞蟻一般的怪物全部給擊飛。
“給雞肉的那小子,彆愣著,繼續跑啊!”穿著僧衣的男子突然大吼一聲,李奉知雖然沒有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叫自己,但還是優先選擇了聽從了他的建議,撒開腿一路狂奔。
他們身後傳來嘶嘶的聲音,李奉知用餘光看過去,發現被水霧碰到的東西居然居然紛紛被腐蝕出一個個坑,而那個僧衣男子含糊地罵了一聲什麼後,迅速地追上了李奉知。他們剛剛逃出有水霧的範圍,罩在身上的金光罩就消失了。
李奉知不明白,他們現在究竟是在哪裡,明明周遭的建築和他之前被那怪物抓住拖進來時看到的一模一樣,但熙熙攘攘的人群卻不見了,楊羽耀、竺墨蘭和遊霜降也不在這裡。他感覺他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這個看景象好像完全一樣,卻截然不同的地方。
待那僧衣男子越過了李奉知,李奉知終於認出了那張臉,原來他是那次那個餓到連肉都吃的和尚,那時在黎秧國遇到他時,吃掉了他們打包的四分之一隻鹽焗雞。李奉知沒想到他居然也來到了這裡。這和尚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女孩,小姑娘腳踝的位置有很多的血,她一動不動,似乎是昏過去了。
他們身後再次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那些巨型螞蟻一般的怪物再次追了上來。那個吃肉的和尚那一掌擊退它們的效果十分有限。李奉知開始進行蛇形走位,和尚還要護著他懷裡的小姑娘,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兼顧他。因此李奉知還是得靠自己躲閃。它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反擊的效果又很有限,因此比起停下來戰鬥,儘可能逃跑才是更好的選擇。
然而那些東西還是跑得太快了,縱然李奉知用上了步法跑出了有史以來自己最快的速度,還是不能甩掉它們。這些東西還接連不斷地躍起向他撲來,李奉知躲閃了數次,最終還是失誤了一回,而且這一次,沒有那和尚來得及給他罩上金鐘罩了。李奉知以為他必死無疑了,他的腦袋會被這怪物的巨顎切下。
然而出乎他意料也出乎那個怪物的意料,李奉知的腦袋還安安穩穩地在他的脖子上,那怪物的巨顎卡在他的脖子上,不甘地又使了使勁,然而依舊沒有對李奉知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因為卡在李奉知的脖子上的巨顎是它唯一的支點,若是從旁人的視角來看像是李奉知戴著一個巨大奇怪的裝飾,多少有些滑稽。
李奉知拔劍反過來砍下了那怪物的腦袋,這麼近的距離,他可以把劍精準地刺進怪物頸部唯一沒有沒有堅硬的甲殼包裹著的一絲縫隙,斬斷藏在裡麵的用於控製腦袋活動的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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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縱然這怪物腦袋已經和身體分了家,腦袋的部分巨顎還是死死地卡在李奉知的脖子上毫不鬆口。李奉知沒來得及想為何自己沒有受傷,也沒能把那怪物的頭顱從他身上弄下去,就趕忙又繼續逃跑了起來。
雖說找到了擊殺這玩意兒的辦法,但對於他這種水平來說要完成條件還是太苛刻了。這種全身都覆蓋著堅硬甲殼的生物,隻在關節處留有一絲脆弱之處,但即便是這樣的位置,一般的動作下也是在甲殼一片與一片疊加在一起保護著的,隻有當它的某個軀體部分動作幅度很大時,才會像剛剛那般露出一絲窄窄的破綻。以李奉知現在的殺傷力,與其刻意等其露出破綻,不如及時抓住機會攻擊更適用。
“往左跑!”那和尚喊道,他似乎有一定實力,但也是殺傷力不足。亦或他不擅長對付那麼多的敵人。總之他優先選擇護住懷裡的小姑娘,讓李奉知自己跑起來躲避,而非將小姑娘交給李奉知帶著跑,他騰出手去對付那些怪物。
畢竟李奉知對於這個身穿僧衣的男子來說隻是一個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他不清楚這個少年的實力,也不知道他的秉性。他護著那女孩,李奉知修行過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他們這般有可能三個人都能有機會逃脫。
但若是他去攔著怪物讓李奉知帶著小姑娘先逃,他可能攔不下那麼多的怪物,而這個少年如果不會將那小姑娘丟下獨自逃命,在那些怪物無法全部被攔下的情況下,李奉知帶著小姑娘逃命,則可能被小姑娘所拖累,靈活性大減,也逃不掉。隻是,一味的逃命也不是個辦法。
“小子,那天幾個和你一同走的修士還和你在一塊嗎?”這個穿著僧衣的男子說話的風格統一也不像一個正經的和尚,隻是現在李奉知也沒有精力去研究這個問題。
“我被那怪物拖到這個地方之前還和他們在一塊兒。”李奉知答道,緊接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前麵的路竟然也被那些怪物堵住了,怪物們數量驚人,前後夾擊,將他們包圍了!
“上房!你的那些同伴可能會趕來!”男子喊道,帶頭三步兩下就跳上了一棟房子的屋頂,李奉知隨之也跳了上去。然而跑上屋頂也沒能甩掉那些怪物,它們爬上房頂的速度比他們更快,但上房頂的好處他們多了兩個可以逃命的方向,不至於被兩側的房子夾住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能。
僧衣男子就算抱著一個孩子,逃跑的動作也比李奉知更靈活,李奉知努力地跟在他後麵,被從側方撲來的怪物嚇了一跳,腳一滑便要從房頂上掉下來。他趕忙用劍插進了屋脊,以此為受力點支撐來穩住自己下落的身體。然而就是這麼一小會兒的失誤,他就被數隻怪物包圍了。
“要遭!”已經距離李奉知有三間屋子那麼遠的僧袍男子雖然注意到了李奉知狀況,卻也不便折返。就在兩人都在心中深感不妙時,白色的劍光如雨般落下,瞬間擊倒一大片怪物。總算找到人的楊羽耀從空中落下,拉住李奉知空著的那隻手將他拉回了屋頂之上。然後楊羽耀接住飛回手中的劍挽了個劍花,將那卡在李奉知脖子上的隱伏蟻的腦袋去斬碎去了下來。
“羽耀!”看到楊羽耀出現,李奉知不由自主地咧開嘴笑了起來,當楊羽耀出現在他眼前的那一瞬間,李奉知忽然覺得緊張害怕的情緒突然間沒有了,好像隻要楊羽耀在,他就不必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