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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楊羽耀的意料,他與李奉知這個方向完全沒有碰到任何防禦外來者侵入的設置,也不知道建立這裡的那個邪修是不擔心有人入侵還是自信沒有能夠找到這裡。這裡布置了許多陣法,其作用除了防止鬼氣溢出被人察覺外,還有讓在此的鬼族陷入一種昏睡的狀態。不過在走過一條較為狹長的走道後,他們來到了一個不太一樣的地方。
這裡看上去像是一個非法的底下格鬥場,空間的正中間有個用一條條粗大的鐵枝連接天花板和地板,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柱形。像是一個牢籠,留有一個窄小的門可以開啟。但也被鎖上了巨大的銅鎖。這樣的籠子管不住鬼族,但可以用來關其他的一些活物。那些覆蓋在鐵枝上的,噴灑在地板上的暗紅色痕跡,都像是述說著這裡曾經存在過的生命。
楊羽耀走上前,以更近的距離查看這個籠子,他注意到籠子的圓形底部正好刻有一個陣法,一個可以將鬼族困在裡麵的陣法。因為這陣法是淺淺地刻在地麵上的,縱然上麵被覆蓋了多到結成塊的血跡,都不受影響。
但這個陣法又確實是被損壞了,楊羽耀仔細查看了導致陣法失效的破損位置,神情微妙。因為他發現,導致這破損的痕跡,毫無疑問是術法造成的。楊羽耀試著推測了一下這個籠子的用途,認為這應當是飼養鬼族用的。
這地下室的其他位置皆用陣法讓鬼族強製性的沉睡,隻有這裡鬼族可以保持醒著的狀態,一直沉睡的鬼族也無法成長,它們若是要從初生的脆弱無比的狀態到凝聚成形,要不然彼此吞噬,要不然有活人可以給它們享用。
初生的鬼族不一定需要殺人或吃人才能成長,那個時候它們也沒有那樣的能力。但它們可以通過吞噬活人的人氣來壯大。這個大籠子的用法,應當是邪修抓了一些活人放進去,然後將一定數量的鬼族放進去,讓鬼族在這籠子裡麵“進餐”。但楊羽耀認為,那個邪修應當不會傻到抓一個可能會壞事的修士進去。
光看這個籠子似乎仍然找不到答案,於是楊羽耀走開去查看其它的東西,李奉知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後麵,雖然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任何的危險,但在楊羽耀的要求下,他還是不敢亂走,不敢亂碰,隻敢用眼睛去觀察。而楊羽耀則借此機會順便和李奉知講解一些修仙界常會遇到的陷阱機關,以及防備和萬一觸發後的自救方法。
“羽耀,你的師尊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李奉知突然忍不住好奇,好奇究竟是怎麼樣的師父才能教導出楊羽耀這樣那麼厲害的弟子出來。剛剛認識楊羽耀的那會兒,李奉知對修士的認知極其淺薄,基本與其他凡人無異,隻知修士們都是非常厲害可以呼風喚雨的神奇存在。
然而隨著自己也成為了修士。並且接觸到的其他修士越來越多。李奉知越發清晰地感受到這個年歲和自己相近的少年是多麼的不得了,彆人修行數十年甚至上百年都不及他。所謂名師出高徒,故而李奉知越發的好奇楊羽耀的師尊是怎麼把他教導成這樣的。可一想到他們一起同行時楊羽耀甚少提及他的師尊,甚至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竺墨蘭提及後楊羽耀才應和,李奉知又有些後悔他問出了這個問題。
“對不起,我是不是不該問?”李奉知有些後悔的問道。
“不,我並不避諱有人提及我師尊。”正在查看堆放在地上看起來像酒罐子的容器裡的液體是否為酒的楊羽耀一愣,隨後笑了起來,轉身看向李奉知。“可能因為我幾乎不主動談起他讓奉知你產生了錯誤的認知,我並非是不喜歡他或是對他有意見才不提及他,而是我覺得沒必要提及某人的時候我就不會主動談起。因為我個人覺得那麼做有時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在背後嚼彆人耳根,我覺得那樣很不好。”
楊羽耀的回答令李奉知意外,但他想想後好像的確是那麼個理,也許最開始提及某人本隻為說明某件事情,但有時確實會不知不覺地討論起那個人怎麼怎麼樣了。以前他們鎮上有幾個奶奶就特彆喜歡聚在一起討論東家長西家短的,其他人都對她們避之不及。但一旦和她們說上話,便會不由自主地加入了他們的話題,開始說起某人的這事那事。
“那……”李奉知看著楊羽耀,有些想繼續問又有些猶豫。不過這回,楊羽耀正麵回答了他。
“奉知你應當已經知道,我的師尊是乾清仙尊賀乾清了是吧?”楊羽耀問道,李奉知用力地點了點頭。“我的師尊在整個修仙界名氣不小,所以他的那些出名的事跡我就不說了,這些你與其他修士閒聊時都很容易知曉。就說說我眼中的師尊吧,在我很小的時候,師尊他救了年幼的我,並把我帶回了青鋒宗,收為為徒。從此我成為了他第一個,也是目前為止他唯一一個徒弟。與我而言,他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師尊,他強大,知識淵博且很有耐心,細心、敏銳能讓我感到和他相處很舒服。並且他能夠做到給予我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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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李奉知不太明白楊羽耀為何要特意強調這個詞。
“嗯,是的,師尊他不會拿長輩姿態去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還願意聆聽我的想法,接納我的提議。”楊羽耀笑著答道。縱然被虎臉麵具遮住了一半的臉,李奉知也能想象出這是一張多麼好看的笑臉。不知為何,感受到楊羽耀對他師尊的喜愛,李奉知莫名感覺自己酸酸的。
聊完賀乾清,楊羽耀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物品上麵,很快他就成功確認,這些外壁上寫有忘日月的罐子裡麵盛的液體確實是高濃度的酒,楊羽耀不太確定這是酒的名字還是隻是包裝上的配文,但在他看來,這個忘日月的意思應當是指這酒十分醉人,喝了以後太陽月亮都分不清了,更加分不清過了多少時日。
這樣的酒罐子在這裡堆了不少,還有幾個喝空了直接倒在地上的。那個邪修,似乎還是一個酒鬼。
緊接著,他從這堆傾倒的酒罐子下麵發現了疑似本子的一角,於是楊羽耀示意李奉知,讓他嘗試用靈力去搬開罐子,將下麵的本子給取出來。
“許多邪修為了防止彆人去動他們的東西都會施展上詛咒,而為了詛咒有足夠的時間起效,還會額外加上附著的術法。這意味著,如果直接用手或其他肢體去觸碰施展了詛咒的物品的話,一旦碰到就會主動沾在接觸該物品的肢體上,難以甩掉。”楊羽耀在李奉知開始動手之前給他講解為何要用靈力來做這種撿拾工作的原因。李奉知在一旁認真地聽著。
“但如果能夠使用靈力來操作,首先靈力隻要不凝聚到實質化,那麼靈力是不具有實體的。而具有附著效果的術法,基本隻能對實體的起作用。並且使用靈力的另一個好處是可以提前探明是否有詛咒,從而判斷是將詛咒消去還是直接放棄該物品。”
“嗯,我明白了。”李奉知認真地點了點頭,隨後按照楊羽耀的要求去操作。但用靈力始終沒有用手那麼靈活,他使了幾次,都沒有能成功把壓在那本本子上麵的酒罐子給拿開。李奉知感到有些挫敗,但楊羽耀在一旁看著他倒也沒有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