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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賀乾清和木鳶碾壓性的實力下,隻是築基期的兩名邪修全然沒有反抗的機會,僅僅是高境界修士的威壓,就足以將他們嚇得雙腳發軟,隻能束手就擒。楊羽耀和李奉知甚至連出手都不用,楊羽耀隻需出手不讓威壓波及李奉知,他們便徹徹底底地當了一回吃瓜群眾。
“師尊,木僵粉下蠱起什麼作用?”在他們帶著這兩名邪修回去審訊的時候,李奉知傳音問道。
“用於製造活人傀儡的活儡蠱的的材料之一,不過我之前也不知道這木僵粉是用僵屍蟲做的。”楊羽耀答道。
“師尊之前也不知道麼?”李奉知詫異地問道。
“嗯,我對蠱其實不是不太感興趣,也是最近開始惡補的。”楊羽耀坦誠地答道。
“可師尊你直接承認了你之前不知道……”李奉知感到恍惚,覺得不可思議。
“嗯,因為我之前確實是不知道。正因為我不知道,所以當我意識到我需要我欠缺的這方麵的知識,我會去把這一部分去補上。假如我不知道卻自以為知道地胡編亂造,久而久之,我有可能把自己給欺騙真以為我編的是事實了。”楊羽耀解釋道。
“可……”李奉知猶猶豫豫地開口,他不知道如何表述他在楊羽耀身上看到的這種矛盾。明明和大多數人對視都能緊張恐懼的楊羽耀,卻能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但他又覺得楊羽耀說得好有道理,有時瞎編的話說多了,自己真就相信了。但要承認自己不知道,李奉知覺得是個很難以啟齒的事情。
“奉知會覺得向我問問題感到不好意思嗎?”楊羽耀突然傳音問道。
“有時候會,我怕你嫌我煩。”李奉知承認道。
“那你問彆人問題呢?不好意思時也是怕彆人嫌你煩?”楊羽耀進一步問道。
“不是,我怕其他人嘲笑我連這個也不懂。”李奉知傳音道。
“但生為人這種生物,除非是那種極其特殊的情況,你我許多事情都不可能生而知之。其他動物尚能保留許多祖輩傳承下來的本能,可以稍加練習就能夠順利使用。但做人的許多事卻是與本能相違背的,需要我們有個漫長的學習過程。所以接觸到新事物不懂是太過正常的了。”楊羽耀頓了頓,接著傳音道。
“在了解的過程中,提問其實是一種能夠快速獲取關鍵信息的方式。當然問需要問對人,需要問的有技巧。不過我個人覺得,你之所以覺得問一件事情害怕被人嘲笑,有可能是你並不信任那人,覺得對方不會告訴你正確的答案而是會戲弄你。此外,你對想要了解這個信息並沒有那麼強烈的欲望。”
楊羽耀的話如同驚雷閃過李奉知的腦海,他忽然回想起他在尋找楊羽耀的蹤跡時幾乎問遍了他所見到的每一個人,可他卻不敢走進客棧去問一問大通鋪住一晚需要多少錢。
他會自我安慰他隻需要一個遮風避雨的橋洞或是屋簷下便可以過一晚,找條小溪便可以洗洗澡,他成了修士沒必要那麼矯情。他不是不想去住進溫暖舒適的屋子裡,他隻是覺得,他可以用其他方案去替代,把錢省出來做路費在他心中的價值,是高於住得舒坦的。
他同樣不敢隨便信任其他人,他有種自卑,尤其是當他進城的時候。他覺得城裡的人會看不起他,嘲諷他,戲弄他,欺騙他並想看他傻乎乎地上當以此為樂。他不相信那些大富大貴的路人會誠心對待他。而這,也不全是他的被害妄想,事實便是如此。
能處在有宗門庇護地方的人會看不起沒有宗門庇護地方的人,會認為那些地方實在是太爛了,修士都不會為之垂目。城裡人會看不起他們鎮子上的人,會說他們是窮酸粗俗的鄉巴佬。至於修士看待凡人就更加不用說了,許多小得聽都沒聽說過的宗門修士同樣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人。
縱然這些都不代表全部人,但李奉知也不想一次次地拿自己可憐地自尊去測試。雖然現在他的身世搖身一變從無依無靠的孤兒變成了魏武國皇帝與皇後親生的嫡皇子,李奉知覺得,他的父母這副窮酸樣,也嫌棄會覺得還不如不知道這個兒子還活著。他沒有那種氣質和遠見。
“師尊,為什麼很多人人前人後兩個樣子?”李奉知想起他一路上見過的那麼多人形形色色的嘴臉,忍不住問道。
“因為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隻是在特定的環境,特定的人,人們會進行壓抑或者控製住自己的脾氣。這是人們為生活,為與人相處的一種趨利避害的選擇。但長久的壓抑非常難受,甚至會導致人生病,所以有機會人們會做回真實的自己。但回到那些特定的情況,又會重新收斂起自己的脾氣。”
楊羽耀看著再度開始下起小雨的天空,給李奉知施展一個可以避雨的靈力屏障,然後從空間戒指中取出自己改造的那把自動傘,用靈力穩穩地撐著。他看向在前方飛帶著兩個邪修的賀乾清和木鳶,他的師尊他們倒是不需要他操心。
“會生病?修士也會?”李奉知感到不可思議。
“我認為也會。”楊羽耀答道,他覺得修士也無法避免劇烈情緒引發的疾病,隻是他沒有碰到實例罷了。不過他就算碰見,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那……什麼叫做活人傀儡?”李奉知問了一圈,又轉回了原先的話題。當然,楊羽耀更喜歡他問這些比較明確的知識,而不是探討心理和行為方麵的知識。
“活人傀儡,顧名思義,中蠱的人的身心會完全被下蠱者所控製,成為其實現目的的傀儡。這些中蠱之人能夠長時間活著,不那麼容易被周遭的人發現異常,但不解蠱的話,他們依然會慢慢死去。”楊羽耀答道。
“控製這些人,是為了謀害這些人身邊的人嗎?”李奉知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他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身邊有一個熟悉的人,和自己依然有說有笑,但實際上早已被人控製,隨時準備謀害自己的性命,就感到汗毛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