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修士相信了這幾個修士的說辭,乖乖地交了錢,然後拿到了一個刻有粗劣的陣法鐵皮。這陣法是一種聚水陣,不過那些拿到這個鐵皮當做鑰匙的修士們大概率也不會激發鐵皮裡麵的陣法,他們隻會感知到這鐵皮不太一般而已。
到了距離武誠遺跡開啟還剩兩個時辰的時候,趕來了最後一批要進入武誠遺跡的修士,那幾名自稱是後人的人立刻上前索要靈石,隨即被那裡批修士裡的一位煉虛境的女修冷笑著把他們痛毆了一頓。
這位女修聲稱,她從兩千年前開始,每百年就過來這武誠遺跡逛一圈,兩千年都沒有出現過那位大能的後人,你們這群後人從哪裡冒出來的。並且這位女修還說,武誠遺跡的建造者壓根不叫武誠,武誠其實是地名,連這點基礎信息都沒有弄明白也敢出來騙人!
楊羽耀倒是知道武誠不但是地名。甚至武誠這個名字,都是訛傳了。武誠,正確的寫法其實是武城,看這名字,其實就應當知道武城應當是一座城的名字,也不知道這名字如何會傳成這個誠字。大抵,是某位記錄者抄錯了字吧?
武城作為一座城,修建於峭壁之上,一座座木質結構的房子一半嵌入崖壁,一半懸空,房子與房子之間有棧道和索道相連。這樣一個環境,一般人不說住在這裡了,在這裡稍微待一會兒都會嚇得腿軟。
因此,據傳武城裡所有的居民幼年時便習武,故而,哪怕他們常年住在這般險峻之地,卻依舊可以健步如飛。然而這座城不知為何突然消亡了,曆史上再也不見這座城的記錄,直到數百年後,它以武城遺跡的形態現世。
再後來,武城遺跡被錯傳成了武誠遺跡,成了修仙界知名的定期開啟的試煉副本,每百年就有修士來到此處,為自己尋一份機緣。
“這些房子的造型不知是什麼年代的風格,不過就算是遠古留存下來的,因為成為了秘境,在無相關建築形製的記錄的情況下,恐怕使用碳十四也無法確定其具體年代。”楊羽耀的分身傀儡打量著途經的這些建築默默地心想。
遺跡類的秘境其實都蘊含著許多的故事,但絕大多數修士不會關心這些秘境的背景故事,他們隻會在意這秘境中有什麼產出,能夠獲得什麼樣的寶貝。
這使得雖然也有人留下一些關於其來源的記錄,卻零碎稀少,還真假難辨。久而久之,修士們就更加不在乎這些遺跡的故事了。不過,假若在乎得人更多一些,有更多的修士在進入這個秘境前有好好了解過它的一些故事,至少不會傻乎乎地被那幾個修士給騙了。
“目前遇到的這些陣法和禁製,都是人為設置的……但若是這些房子原本是武城百姓的民宅,是不可能設置這樣的陣法和禁止的……嗯,在武城空了之後,專門有修士改造了這座城?”
楊羽耀的分身傀儡邊走邊思考著,他也會偶爾停下,拾取一旁屍骸身上攜帶的物品。從中尋找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在武誠遺跡裡他所遇到的屍骸比其他他逛過的秘境和奇境都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像一般的秘境形成了一個相對完整的生態,沒有食腐者和分解者,所以這些遺骸無法被消化掉,越堆越多的緣故。
楊羽耀走出屋子,走上一條索道,在他側下方的棧道上,有三名修士為爭奪不知何種寶貝在進有一人寬的棧道上戰鬥。棧道被擊碎的木板落入下方被雲霧遮掩的深淵之中。
“嗯?竟然在這索道上也有乾擾人神誌的禁製?”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突然停下腳步,抬手掐訣將其破解。
“那果然是秘境之靈白磷吧?那條索道上那麼要命的禁製,他居然輕鬆就過去了!”
“是他!絕對是他!老天,我也是親眼見到過秘境之靈白磷的人了!”
兩個剛剛被楊羽耀的分身傀儡解除的禁製折騰得半死不活的修士注意到了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立刻來了精神。
“不過,白磷身為秘境之靈,有什麼必要和我們一樣冒險探索這些秘境呢?”
“誰知道呢?也許那位覺得這樣很有趣吧。畢竟你看他雖然給人感覺隻有元嬰境,但對我們來說那近乎於致命的禁製,卻可以如此輕鬆便將其破解。恐怕所有的秘境對於他而言,其實都沒有危險性,就算是那種連渡劫期大能都能進的秘境也是如此。”
“……隨便這些人怎麼想了,隻要他們不要在除了交易材料以外的事情騷擾我就好。”楊羽耀自然察覺到了來自不遠處的視線,這些索道和棧道自上而下,依山勢而建,抬頭或俯視,彼此能夠相互看到部分。
在這個環境,倒是有點兒“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在橋上看你”那種感覺了,隻不過,人詩歌裡的景象是爛漫,這裡的感覺,卻不知道能不能稱得上是爛漫。
“先把已經獲得的東西先送回本體那邊去吧。”楊羽耀心念一動,便將空間戒指裡的寶貝轉移了位置。
這武誠遺跡是楊羽耀去過的諸多秘境中危險係數最高的一個,為了避免遭遇到分身傀儡無法解決的危險,楊羽耀認為定時把已獲得的寶貝先送去安全的地方是最為穩妥的做法。就像編輯電腦文檔,也得及時保存一下以防各種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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