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楊羽耀不介意同賀乾清一起逛逛這裡，哪怕豆撚村在房屋建設上看著有些雜亂無章，這樣自由無序的狀態，配上古樸的建築風格，卻也彆有一份鄉野趣味。
“……舅媽這次的選擇，就算是對於林家而言，也是也是最佳的選擇。以夏國這麼多年積累的底蘊，哪怕這次邪修所帶來的襲擊規模更大，就算沒有我們支援，夏國最終也依舊會取得勝利，隻是會損失更大。”
“假若林沾叛變一事是在之後才被發現，林家必然會遭到清算，林家所要麵對的懲罰，絕對會比如今重得多，恐怕會像滕瑜他們滕家那般，甚至處罰得比滕家更重。”楊羽耀同賀乾清傳音感慨道。
“必然的，林沾所勾結的可不是一般的叛國者，不僅僅是人人有能力因誅之的邪修，還是與夏國建國時期的先民有大仇的邪修。不管林沾知不知道和他接觸的邪修是夏國的死仇，他勾結邪修叛國若是後期才曝光，林家至少五族之內要被全滅。”賀乾清讚成地傳音道。
“林玨此番選擇，就算被林家人看做不孝。但實打實地救了林家。若不是桃燁鑠想竭儘全力去保林玨，林家的今天，就不僅僅是隻有林沾一個被執行死刑了。林家人若是不傻，感激林玨都還來不及。”
“正常人的話，確實應當如此。哪怕他們依舊對舅媽不滿，身為家主的林沾沒了，他們更需要依附身為太子妃的舅媽。就算林家新的家主成功掌控了現在的林家，舅媽依舊是他們必須敬重討好的人。”
楊羽耀知道，大義滅親這個詞，往往隻是外人才會用的稱讚，若是在同一個家族的人看來，林玨這種舉報自己的父親的做法，卻是不孝，是大逆不道。尤其是家族裡原本的既得利益者會更是不滿。
並非所有人都有強烈的道德觀，哪怕明知這是嚴重違法的事情，若是自身能從中牟利，很多人都會選擇對此緘默其口。在貪這份獲利的同時，賭自己不受其牽連。
林沾沒了，最直接受影響就是林家直係這一脈，林玨的兄弟姐妹，以及母親和可能有的妾室。家主換人，如果這人不是林玨的兄長，那麼他們這一脈在林家就不再獲得直係待遇。這其中，或許有人會因此對林玨心生怨恨。哪怕林玨此舉保住了他們的命。
但有的人，從不記他們得到的好處，隻記得自己因此失去的東西。楊羽耀沒有接觸過林家的其他人，他希望林玨的家人裡不要有這樣不知好歹的白眼狼存在。
好在，林玨依舊保留有太子妃的身份，就算他們中有誰對林玨再不滿，也隻能憋在心裡。對於楊羽耀來說基本感覺不到多少的皇權的不可忤逆性，偶爾也有它的好處。
“不過我覺得，林家基本上得以保全，與舅媽她通過了皇外公的考驗不無關係。一開始我與舅舅商議如何保下舅媽時，無論是我還是他，都認為林家會被徹底清算。而如今，皇外公他允許了舅舅點到為止地調查林沾案。”
想起自己詢問桃正曦傳送陣的主副控製人人選挑選時桃正曦的選擇的楊羽耀傳音道。
當初他有從桃正曦的選擇猜到桃正曦已經知曉林沾那邊有問題了，所以明明是常住皇宮的太子妃，林玨卻沒能列為可以長期通過皇宮、將軍府和晟王府的三向傳送陣的名單，甚至連桃燁鑠也沒能獲得副控製人的權限。
桃正曦倒是沒有對林玨這個兒媳很不滿意，隻是林家的問題讓桃正曦需要林玨做出表態和抉擇，看林玨是選擇作為太子妃，還是林家的女兒，或者說，家與國她會如何選擇。
林玨應當是比桃正曦預計的更早地做出了選擇，因此桃正曦也樂於為自己的這位兒媳，為這位太子妃，大概率是未來夏國皇後的林玨，保留下一定的勢力背景。夏國的皇室無需靠迎娶皇後嬪妃來獲得權力的集中。但皇後有一定勢力，並非是壞事。
至於桃燁鑠，桃正曦應當是相當了解自己的這個兒子，桃燁鑠雖說不至於為了林玨叛國，但不給桃燁鑠副控製人的權限，倒也避免了桃燁鑠左右為難。好在，這事解決得遠比想象中的容易。
“為君王者，確實有的時候要眼裡容得了沙子。哪怕是貪官汙吏，必要時仍需要留著。隻是這個度要掌握好，太難太難。用得好是明君，用不好，甚至會成為亡國之君。”賀乾清讚成楊羽耀的推測，他們來到一方池塘前，停下了腳步。
“對了，師尊你故國的皇宮什麼樣子的？夏國的皇宮雖然很富麗堂皇，但我覺得在夏國待著甚至還沒有在我的便攜式木屋裡待著舒坦。”楊羽耀微微蹙眉說道。
“小耀你是不會喜歡皇宮這樣的地方的，哪怕看不到，皇宮裡的人永遠被多到讓人喘不過氣來的規矩所束縛著。也就隻有皇帝本人，可能相對舒坦一些。但若不是昏君，許多國家的皇帝一大早就會被太監叫起來工作。”賀乾清笑著傳音道，楊羽耀一臉震驚地看向他。
“我故國的皇宮，哪怕傾儘全國之力，依然規模不及夏國皇宮。不過呢，在一些地方，卻建造得比夏國的皇宮更加奢靡。據我那入宮為妃的堂姐回家省親時說，我故國皇宮皇帝的龍床整個是金子打造的，甚至連寢宮的地板也都鋪的是金子做的金磚。”
不再談論皇帝也不得睡懶覺的話題，轉而傳音回答其楊羽耀提問的問題的賀乾清將他親眼看到的，他聽說的都說與楊羽耀聽。
“所以在那個國家，進宮當妃子的女子的住處可能還沒有將軍府的仆人房那麼大？而且等級低的妃子還需要住在一起？”楊羽耀感到不可思議，明明是妃子，怎麼住宿條件那麼差？
“是的，除非她們能夠生出皇子，或足夠受寵成為了高級嬪妃，否則隻能如此。”賀乾清傳音的同時點了點頭。“我的那位堂姐她因為是賀家人，基本都是被冷落，但因為長得漂亮，偶爾還是會被想起寵幸一下。”
“總覺得那些妃子好像自動化養殖場的蛋雞。”賀乾清的描述讓楊羽耀的腦子裡莫名地想起了過去看農業節目看到的那些被關在一個個小籠子裡的母雞，每天吃飯下蛋，蛋還會順著籠子下麵的槽滾到指定位置被收集，然後送去清潔出售。
“自動化養殖場？蛋雞？是那個世界的產物嗎？具體是什麼樣子的？”賀乾清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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